《可以加钱吗(纯百)》 姐姐(h) 墙面的影子起起伏伏,窗外的大雨丝毫没有影响屋内的燥热气氛。 时姝的腿被身上的人分得更开,撕裂感让她呻吟求饶。 她的声音几乎是小动物的呜咽,又软又低,“疼.....” 始作俑者没什么心疼的情绪,两根手指直接捅入了花心,又黏又腻的潮水瞬间有要流出之势。 季晚烟笑的很顽劣,手指来回抽插几番,“骚逼明明很喜欢被这样对待,流这么多淫水,不彻底暴露出来怎么被我插呢?” 如此露骨的话语刺激得时姝更加敏感,埋在自己下体的两根手指没有节奏地加了速,下流的身体也因此打着颤,生理眼泪堆积在眼眶。 床头灯昏昏暗暗,却足以让季晚烟借着这点光亮看清女孩那通红的眼睛,惹人怜的很。 只可惜她不吃这套,恶劣地想把女孩欺负的更狠一点,“啪啪”两声,手掌用力地扇打着时姝的大腿内侧,使得那处迅速泛起了红。 “啊!嗯...不要...呜...”时姝嘴里只能发出一些支零破碎的单音,喉咙发紧,痛感和快感都快逼疯了她。 季晚烟蹙着眉,似乎是很不满,“别夹我手指,还想不想继续爽了。” 深入对方小穴的手指被吸得紧紧的,进退两难,她只好先把暴露在外的大拇指也用上,重重地揉摁住外边的花核,穴里总算是又分泌了些爱液,让手指可以重新活动。 “不要?”季晚烟讥笑一声,手指每一次抽插都是又重又深,很有目的性地扣弄女孩的敏感点,淫水打湿了她的整个手心,“下面的嘴要诚实一些。” 又几个来回,时姝终于是颤抖着到达了高潮,几乎是季晚烟拔出手指的同一时间,没有了堵塞物的穴口迫不及待地流出了一股水流,很快弄湿了一片床单。 季晚烟跪在对方的两腿之间,却又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仍在一抽一抽的媚肉,因为充血而泛着粉,微微外翻着,很是漂亮。 这具身体,从头至脚都是很漂亮的,很敏感,很适合承欢,毫无疑问这是一只很讨喜的宠物。 季晚烟舔了舔唇,她当然也是很喜欢的。 时姝抱紧怀里的枕头,侧身合上了腿,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谁允许你合腿了?”季晚烟被这一举动惹怒,随手拿起床边的皮带狠狠地挥向女孩娇嫩的臀部,如愿听到对方吃痛的惊呼声。 白皙的肌肤上又新增一片鲜红,红白的配色在视觉上很是和谐。 “下床,跪在地上。”季晚烟又发出命令,声音里不带半点温度。 时姝的下半身酸软胀痛,挪动一分都是折磨,下床的一瞬间便重重地瘫软在地上,膝盖磕向地板的声音分外响亮。 “呜...”女孩的眼眶又重新蓄上了泪,被疼出来的。 然而季晚烟倒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只顾着再次发下命令:“背对着我腰塌下去,自己掰开骚穴。” 时姝本来就快跪不住了,腰在话音落下的第一秒就下了去,顺从地用着白皙纤细的手指掰开自己最私密的那一处,淫水立刻顺势滴落了几滴在地面上。 季晚烟目睹了这一切,啧了一口,“真下贱。” 穴口因为这一声辱骂而收缩了一下,很快又有更多的液体溢出来,止不住地滴落,空气中隐约充斥着淫靡的气息。 季晚烟坐在床边上,饶有趣味地看着女孩的神态,似欢愉又似痛苦,已经难耐地抚上了自己的阴核。 “有叫你碰那里么?”季晚烟冷冷出声。 陷入情欲的时姝被惊得回过神来,湿漉漉的眼睛无措地望向那恶劣的人。 “就这么欠肏。”季晚烟毫无预兆地往那本就有着皮带印子的臀肉又落下一巴掌,轻笑起来,“还要肏多少次才能满足你这骚货?” “啊...不是...”时姝下意识地想否认,可身体却确实因此有了快感,腿打着颤,连跪趴的姿势都费力起来。 季晚烟哼笑,“不欠肏?”她的手掌重重地蹭过穴口,便接了满手的滑液,又是一掌落下,黏腻飞溅在红白的臀肉上,“还是不是骚货?” 时姝呜咽一声,终于撑不住腿,撅起的臀部坐了下去,湿热的花穴在贴到带着凉意的地面上,就这么一下她便呻吟着到达了高潮。 “地板都能把你肏到高潮,看你淫荡的。”季晚烟玩味地看着地上那喘着气平复的人,更像是看一条讨人欢心的狗。 过载的生理泪水流入鬓角,汗水和泪水一起模糊了时姝的眼睛,她当下是真的没有了半点力气。 季晚烟看着对方这恹恹的模样,也失去了继续玩弄的兴趣,脚顺势踢了过去,有些没轻没重,“可以起来了。” 时姝被踢的生疼,腿上又多一处红印,晃眼的很。她有些艰难的摸上床垫,想撑着起来。 “爬出去,今晚不许睡这里。”季晚烟眼神晦暗,忽然又生气了,她觉得这只宠物太不禁玩了,羸弱得像温室的花而不像路边的草。 时姝抿唇,手触及近在身边的衣物。 季晚烟看出了女孩的意图,又故意道:“不准穿衣服,就这样爬出去,今晚帮我守门。” 虽说现下是夏季,但也接近尾巴,今夜又风大雨大,还是有些许凉意的,更何况时姝出了汗黏在身上,体质本身也不好,全裸着一晚上是很容易着凉的。 但季晚烟怎么可能替她考虑这些呢,她只想看听话的狗执行她的命令。 时姝便照做了,已经青紫的膝盖在爬行的过程中直接被磕破了,渗出了血,她忍着痛靠本能一点点爬动,所幸门口很近,她很快就爬了出去。 “好乖。”季晚烟被取悦了,难得的语气轻快,起身三两步走到门口,奖励似的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明天见。”说完就无情地合上了门,将女孩挡在了门外。 时姝太累了,也顾不上什么凉意痛意,昏昏沉沉的在门口就睡了过去。 她个子其实不矮,但是此刻抱着膝盖缩在门口显得很小一团,身上那些或磕的摔的被打的红的青紫的伤衬得她很可怜。像一只浑身是伤,在避雨的小流浪猫,迫切需要谁的救助。 于是夜更深的时刻她就被盖上了一件宽大的衬衫,落入了一个轻柔而有力且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怀里。 时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陷进了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里,怔了好几秒,却是彻底地清醒了。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女人,长相却和季晚烟有四五分的相似,不过这人的眉眼更为精致柔和,气质温润,不像那人顽劣浮于表面。 女人感受到怀中人的动静,垂眸与之对视,脚步放的更快了,时姝就这样被抱着进入了对面的房间。 时姝被放置在柔软的床垫上,又看到女人蹲下身子查看自己腿上的伤口,分辨不出情绪。 “我叫季理清。”女人轻启红唇,声音如外表一般干净清亮,“是季晚烟的姐姐。” 雨天 今夜雨实在是大,季理清被困在路上,无奈之下只好就近回了这个有妹妹住着的久违的“家”。 进门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二点了,她本来是打算在自己的房间待到雨势稍微小了点就离开。 几乎在上楼的一瞬间,她就注意到对面的门口窝着一个全裸的女孩,似乎是睡着了,脸埋在臂弯里,身体微微在发颤。 类似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季晚烟做的事只有越来越荒唐,她后来干脆眼不见为净。 季理清这次却莫名心软,回房间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衫,将女孩裹起抱走。怀里的重量比猜测的还要轻,那颗脑袋像猫儿般不安分地乱蹭着。 于是她垂眼,无意对上了女孩有些惊愕的眼神,也看清了女孩的长相。 圆眼小脸,皮肤白皙细腻,薄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猩红,青涩中又莫名有道不明的引诱,像漂亮的洋娃娃。 季理清把女孩带回自己的房间,打开了床头灯,一眼就瞧到了那娇嫩皮肤上的伤,甚至有一条从膝盖流到小腿的血迹。 “我叫季理清。”她简单地帮女孩处理了伤口,又主动介绍身份,不知出自什么心态,“是...季晚烟的姐姐。” 时姝很乖巧地点头,也不惊讶了:“姐姐,我叫时姝。” 季理清心里记下这个名字,来不及再多的反应,门外就响起一声比一声要有力的敲门声,显得很急切。 时姝眸光闪动,像下意识地害怕,往床角缩了缩。 季理清注意到了:“你不希望我开门,是吗?” 时姝犹豫了下,然后点头,看向对方的眼神带着哀切。 “好。”季理清安抚女孩,拍了拍她的背,因为太过瘦弱,骨骼感很明显。 于是她对着门口阻止道:“晚烟,别拍了。” 门外的季晚烟本来很是气愤,她原以为是时姝擅自躲进那个房间,却不想听到自己姐姐的声音,下意识愣住了。 季晚烟再次确认:“姐姐?” 季理清了解这个妹妹的性子,如果不面对面让她离开,只怕她还会继续闹事。 “我出去一下,不要怕。”季理清温声道,让女孩进了被窝里,“你先睡觉,好吗?” 时姝把被子往上拉得只能露出两个眼睛,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应道:“好。” 季理清便走了出去,又很利索地合上了门,像是手动分割了两个世界。 季晚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季理清,不免有些兴奋,拉着对方的手就开始说话:“姐,怎么回来不说一声?雨还下的这么大。” 季理清默了默,有意又无意地挣开了季晚烟的手,“去你房间说话吧。” 季晚烟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发怔,过了一会,还是顺从地跟着姐姐后面进了房间。 窗外的雨哗哗哗地撞击玻璃窗户,声音刺耳,听着就让人心情不悦。 季理清叹了一口气,问她:“你门口那个女孩是什么人?” 季晚烟这才想起来这茬子事,她本意是想把时姝抓回来,不料看到了季理清就把这事忘了个干净。 季晚烟不以为然地道:“新交的女朋友。” 季理清蹙眉:“她很怕你。” 季晚烟开始不耐烦了,语调都提高起来:“我们情侣闹矛盾关你什么事?” 季理清被怼得哑口无言,她确实没资格插手这种事情。 季晚烟又冷笑一声:“怎么,我女朋友跟你诉苦了?” 季理清:“你刚刚用力拍门吓到她了。” 季晚烟哦了一声,“我以后温柔一点可以了吧。”她也开始乖了起来,撒谎不眨眼,“我是半夜醒来见不到她人,以为她跟我闹脾气,急着找人才这样。” 季理清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只是点头,“你们需要好好谈谈,她腿有伤。” 季晚烟脸不红心不跳道:“对呀,我就是生气她不爱惜身体,总是缠着我用各种姿势,都弄得受伤了。” 季理清对妹妹的私密事没什么兴趣,打断了她,“可以了,总之你别玩太过就行。” 这一折腾已经到一点半了,外面的雨忽的变小了很多,季理清起身打算离开。 季晚烟问:“姐姐要走了吗?” 这一声姐姐莫名让季理清想到时姝刚刚软软地喊她姐姐,那柔弱、寻求安全感的模样。 但她能做的也就只是提醒季晚烟别玩太过了,其余的,她不想也管不了,“嗯,走了。” 季晚烟嘀咕:“一晚都不想留下来么。” 季理清没听清,投去疑惑的眼神。 季晚烟变了个人似的:“我说好~姐姐放心走吧,有空多回来。” 欲求不满(穿戴h) 时姝再次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以为是季理清回来,抬起头去看。 入眼的却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来的人是季晚烟。 季晚烟气压显而易见的低,她沉声道:“看到我很失望?这么快就爬上了我姐的床?” 时姝没说话,像砧板上的鱼般任人宰割。 季晚烟掀开被子,欺身压了下去,发现女孩穿着的是季理清的衣服后更为生气,伸手就去扯,纽扣都被扯的崩开了。 “你是想让我姐肏你吗?还是想我们两个人一起肏你?”季晚烟粗暴地揉捏着女孩漏出的乳肉,在手上挤压成任意的形状,“毕竟你是个欠肏的骚货。” “嗯呜...哈...”时姝很敏感,只是这样被揉着胸就喘息不已。 季晚烟毫无预兆地往那对若隐若现的胸乳落下一掌,没有修平的指甲剐蹭着乳首那点嫣红,乳尖便颤巍巍地立起。 “你对着她张开骚穴了吗?”季晚烟狠狠地摁着女孩的乳尖,凸起的一点被硬生生摁陷进去,空着的手又扇打着乳肉,肉浪翻荡。 “没有...没有...”时姝低低的哭泣,很艰难才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回应对方。 女孩面色潮红,眼尾溢出眼泪,白衬衫敞开着掩不住那美好的身躯,宛若一朵任人采摘的娇花。 “如果你真的很欲求不满,我不介意找几个粗壮的男人来满足你。”季晚烟低头咬住女孩的乳尖,虎牙很尖锐,快要将少女粉嫩的乳首咬破。 “啊...!”时姝吃痛,下意识叫了一声,很快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季晚烟摸了摸女孩的脸,一张清纯漂亮的脸,总是在隐忍着,她很想看到这张脸出现失控的表情。 “帮我戴上。”季晚烟脱掉了裤子,拿出了一个假阳具,虽然粉嫩,但纹路清晰很是逼真,最可怕的是那过分大的尺寸。 时姝像是被吓到了,愣住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神态。 季晚烟看着女孩这幅傻愣愣的样子觉得真实,甚至是可爱,便也少见的通情达理起来,干脆自己动手戴上。 季晚烟的长相是偏英气的,五官整体要立体些,假阳具在她身上不会突兀,相反因为与周围的皮肤颜色很相似,倒显得合适。 “跪到地上。”季晚烟起身张开腿坐在床边,那粗长的一根直直的挺立着,意思很明显。 她想要女孩跪着给她口交。 于是时姝跪了下去,膝盖的痛感重新袭来,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乖乖地扶着季晚烟的腿,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吞进去。”季晚烟目光沉沉,紧紧地盯着女孩的动作。 时姝便开始吞动,但因为尺寸过大,她吞的很费劲,只吃了一半就塞满了嘴,喉间发出一些呜咽声。 女孩的唾液将假阳具弄得很湿,床头灯下亮晶晶的。 “之前吞过吗?”季晚烟一下一下地抚着女孩的头发,像是随口问道。 时姝在吐出的一瞬间抽了空回她:“没有...” 季晚烟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也就不再为难女孩,拍了拍床,“不用吞了,光这样你也爽不了。” 时姝抿唇,刚刚的东西撑得她嘴麻。她顺着季晚烟的意爬回了床上,平躺着微微屈起腿,隐约能看到穴口的水光。 “上面的嘴吞假阴茎也能湿成这样啊。”季晚烟笑了,压下身子用假阳具的头部蹭了蹭女孩的阴唇,“不知道下面的嘴吞会怎么样呢。” 时姝下意识地挺腰,抓住了对方撑在身边的手臂,眼眸湿漉漉的。 “这么挨肏的吗?”季晚烟使坏地进入几厘米,又快速拔出,如愿听到女孩愈快的呼吸,“不够吗?想吃下一整根?” “嗯....”时姝像是被折腾惨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季晚烟觉得女孩这幅模样简直就是在邀请别人把她欺负得再狠一点,掐着女孩的腰肢就长驱直入,尽管已经有许多淫液润滑,穴道还是紧致得无法整根没入。 “松一点。”季晚烟又往里面顶了顶,强硬地撑开穴道。 “好痛.....不要...”时姝的泪水已经流入了鬓角,死死地攥着床单。 季晚烟又挺动了几下,交合处发出撞击声,媚肉随着假阳具的每次进出而收缩,“多肏几次就不痛了,明明流了这么多水。” 那尺寸吓人的假阳具在稚嫩的穴道里横冲直撞,时姝感觉自己的宫口都要被肏开,又痛又得到了抚慰,叫出来的声音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疼的。 这场情事莫名地变得激烈起来,季晚烟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啪啪”的交合声回荡在房间里,女孩的淫水在穴里储不住,已经弄湿了两人的大腿根,自带的润滑液让每一次的肏弄都变得更加轻松起来。 “这样肏你舒服吗?是不是要这么重才能喂饱你?”季晚烟的声音也染上了情欲,明明说的是与往常一样的骚话,这次嗓音却更哑一些,像是在克制什么。 女孩的身体已经开始轻颤,穴道夹着那根异物越来越紧,腿不自觉地锁住身上人的腰,季晚烟知道女孩快要高潮了。 她揉着女孩的小腹,好像每一次的挺入都能从小腹里感受出来,恨不得粗暴地捅穿女孩的小腹。 “别揉那里.....啊嗯....!”时姝感觉小腹有热流涌过,穴口一阵抽搐,强烈的快感冲昏了她的脑袋,下一瞬间她便叫着到了高潮。 季晚烟感觉到假阳具卡在了女孩的穴中,就用了点力拔出来。刚高潮完的女孩很敏感,在感受到填满自己的东西离开后,几乎一瞬间就泄出了大滩的淫水,弄脏了床单。 汗液与淫液的混合。 季晚烟也在平复着,刚刚那一系列的动腰也是挺累的,她干脆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开,将那沾满黏腻而微微沉重的假阴茎取下随手丢在一旁。 但她仍不忘使坏,顺手逗了逗女孩的下巴,提醒她:“嗯哼,我姐怎么也想不到会有母狗在她床上发情吧。” 时姝闻言身子又颤动了一下,没有开口说话。 季晚烟也没想要女孩附和些什么,也是困意上来了,这折腾得白天都要来了,不一会就沉沉睡着了。 时姝背对着季晚烟,慢慢将自己又缩了起来,眼底有光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才不是什么小白花 季晚烟睡眠不深,很容易醒来,所以当女孩起身的时候她就跟着醒来了。 墙面挂着的时钟不过刚到六点半,时姝的身上却已经穿好了校服,随手扎了个丸子头,很是青春活力,看不出疲惫的样子。 “不累吗,晚点再走。”季晚烟伸手揽住女孩。 时姝腰上忽然攀上一只手,有点受惊般地轻颤,然后才出声道:“近期高三的迟到抓的很严...” 季晚烟呵了一声,干脆躺回去,“是了,你才高三啊。”说完手一松就把人给放了,也是自己还困着没什么精力戏弄女孩。 时姝这才赶去学校,膝盖的伤简单的贴了创可贴,不严重但是影响速度,卡着点勉强没迟到。 烦闷的早读开始,时姝坐在座位上也终于撑不住地趴了下去。 腰酸,腿疼,还困的要命。 “哟,这不是王老师的得意门生,在这睡觉呢!”一个尖锐刻薄的女声在时姝耳边炸在,很是刺耳,本来全班整齐统一的早读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大家都好奇地看向她们,想知道这个张雅倩又变了什么法子来针对时姝了。这两人不对头,又或许只是张雅倩单方面的欺负人,总之这样的戏码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 张雅倩多凶悍呀,而时姝看起来又是一副柔柔弱弱惹人怜的模样,许是因为被吵醒,眼神还朦朦胧胧的。 时姝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了,从这缝里辨认出来人是谁,默了默,干脆又趴了回去。 张雅倩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子落不下来,急着又讽刺几句:“这有背景走后门的就是嚣张,大家都在认认真真早读,在这睡的天昏地暗的也真够有意思的。” 时姝继续趴着,眉头动都没动,更别说回应些什么了。 周围的同学已经隐隐约约地发出了笑声,交谈声,张雅倩听着感觉大家是在嘲笑她。 平时张雅倩只是在私下里为难一下时姝,对方也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不过没什么人看见也就算了;可今天她好不容易抓住时姝的把柄,一时没忍住的当众讽了起来,却没想到这时姝还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模样! 张雅倩恼羞成怒,干脆上手去推时姝:“喂!装死是吧!” 她手上的力度没轻没重,就这一推直接把时姝给摔了,娇弱的少女撞到地上的声音很响,听起来就很疼。 上升到了动手的性质这就严重了,这时班长才走了出来,呵斥道:“都高三了还欺负同学是吧?张雅倩到底是谁嚣张了?”周围的同学也才当起理中客,指责声四起。 时姝这一摔,膝盖的伤口又裂开了,蓝色校裤上鲜血的染色很是明显,手臂也肉眼可见的有擦伤的痕迹。 张雅倩也被吓着了,她怎么知道对方竟如此轻飘飘的一推就被放倒了,明明自己也没用很大力! 班长叫后排的男生过来背人去医务室,被时姝拒绝了,只见女孩嘴巴轻轻地张合,“张雅倩,你扶着我去。” 张倩雅脸涨红,她自知理亏,只好把时姝扶了起来,慢吞吞地送人去医务室。 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一个一瘸一拐一个紧咬牙关。 张倩雅好不容易把人给扶上了医务室的椅子上,见医生没在,她张腿就想跑了,被时姝叫住,“让你走了吗。” 张倩雅只好停下脚步,实际她就是个嫉妒心强的怂包,只是看不惯时姝这种讨老师喜欢又不合群的尖子生,偏偏女孩看起来又乖乖巧巧很好欺负的样子,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惹事。 时姝冷脸的时候是真的唬人,她连语气都是冷的,“你刚刚打扰到我睡觉了。” 张雅倩本来心虚,听到这话把眼睛一瞪:“本来就是你不该在早读课睡觉!” 时姝又瞥了一眼,似笑非笑。 张雅倩心里咯噔一下,总感觉今天的时姝和平常的不一样,没有那么好欺负,又或者是平时对方是真的没有在意过自己,只是如今触犯她的底线了,她才愿意暴露几分真性情。 “我之前没把你放进眼里,不代表你可以一直在我耳边苍蝇叫。” “你知道的,我这么弱,是不可能反击你的。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可能是我做的,对吧。”时姝歪了歪头,一副无辜的模样,可是话里分明是威胁的意思。 张雅倩莫名相信了,因为眼前的少女一瞬间气场变得太强了,以至于她都无暇去反驳对方那轻视的话语。 “你,你,想怎么样?”张雅倩不自觉地结巴了,抖着声问。 少女的表情终于生动起来,带了些笑意,慢慢吐出几个字:“给我滚远点。” 乖乖上车 张雅倩离开不久后校医就回来了,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手脚麻利,很快就处理好了时姝的伤口。 女孩道了谢,便面不改色地离开了。其实这点小伤只是让她走的不那么利索罢了,根本不至于一瘸一拐,只是她坏心眼地想夸张自己的伤势。 时姝没回班上,而是进了办公室,精准地找到班主任,请了个病假就离开了。 走出校门的那刻她才终于有了孩子气的笑意,嘴角上扬,像是小心思得逞后的愉悦。 时姝随便进了一条离学校好些距离的巷子,窝在角落里,外面街道的人群来来往往,谁也不会注意到这里。 口袋里藏着根细长的香烟,是从季晚烟身上顺的,她掏出来,指尖摩擦着烟滤嘴。 她最讨厌香烟了,讨厌烟味,讨厌吸烟的人,季晚烟就连名字都带着烟。季晚烟是知道她讨厌烟味的,可这女人生性恶劣,偏偏就要往自己的口中渡烟,喜欢呛的她眼睛通红。 季晚烟对她的态度很微妙,偶尔能从女人的口中听到类似“喜欢”的字眼,不过更多的是听到一些羞辱的词汇,却又不是真的厌恶。 时姝又拿出打火机,将烟点上,吸了一口。吸季晚烟的二手烟也是吸,倒不如自己快点适应这个味道,虽然烟在她手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女孩学习能力很强,就连这种“劣习”也学的很快。不过吸了几口,她心理上还是抵触,便随手灭了烟头,任由余烟笼罩着自己。 她闭上眼睛,脑海浮现昨晚的情形。季晚烟现在越来越阴晴不定了,她已经无法揣测当“乖巧的宠物”能否继续讨好对方了。或许她需要换个目标,比如..... 她忽然想到昨夜那个温暖的怀抱。 时姝隐约看得出季晚烟很信赖她的姐姐,季理清看似温温柔柔的,莫名又很有长辈的气势。但是,时姝也能感受到季理清那不同于外表,内心深处的冷漠。 她向季理清示弱是装的,但后面期待推门的人是季理清是真的。不过比起说期待,更多的是好奇季晚烟的这个姐姐,走的这么干脆倒是时姝没想到的。 她跟季晚烟纠缠了半年,却第一次碰到这位“姐姐”,下一次碰到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说不定那时候季晚烟已经玩腻自己了。 时姝扯了扯嘴角,长舒一口气,再睁开眼睛。她不想再放纵自己想些不实际的事情,她该想的或许是今晚季晚烟还会不会找上她。 她干脆起身,不过坐的时间久,一下子没有缓冲地站起来,导致她有些眼前一瞬间的黑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倾。 非常戏剧性的,女孩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稳稳地扶住了,近乎是扶进了怀里,鼻尖是一阵并不陌生的清香。 “时姝,是吗?” 时姝心下一惊,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在脸上展露出来,回身微昂着头望去,扶着自己的人竟真是季理清。 “啊.....谢谢。”时姝在对视的那一刻又低下头,舔了舔唇,有些急促地道谢。 季清理则是盯着女孩身上的校服看,若有所思。 “高中生?”季理清明知故问。 时姝默了默,还是解释了一句:“已经十八了。” 季理清忽然不合时宜地想笑,只是女孩这幅解释自己成年的模样太过于可爱,因此她没忍住去逗女孩:“哦~那也是小朋友呢。” 时姝显然没想到对方会逗弄自己,下意识地红了脸,嘴巴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回应,“我....我.....” “抽烟,旷课?你这么不乖呢。”季理清真的来了兴趣,看着地上的烟头,又想起来现下是学生上课的时间。 “我不抽....只是好奇。而且,我是请假了的....”时姝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来自长辈的压迫感,她平时没人管,在学校和季晚烟面前也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从没人说过她“不乖”。 季理清见好就收,轻笑出声,手指轻轻擦过女孩的脸庞,“好,别紧张,逗你的。” 时姝被女人碰过的半边脸蛋瞬间激起酥麻感,她只觉窘迫,不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我要回家了。” 季理清在这时才注意到对方膝盖那处被染红的布料,走前几步拉住女孩,“又受伤了吗?” 时姝顺着季理清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膝盖,竟生出几分心虚:“处理过了。” 季理清没有相信,指了指巷子外停着的车,声音带着笑意,“你是想自己走过去还是我抱过去呢?” 时姝:“。” 她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上了人家的车。 你是想睡我吗? 车内播放着轻缓纯音乐,时姝的心却平静不下来。 身边的人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自她上车以来都没有出过声。然而,时姝很想问,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有“兴趣”? 如果被季晚烟这疯女人知道的话,绝对会愤怒地折磨她,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弃她吧。 时姝暂时离不开季晚烟。 的钱。 恰好来到了一个红灯前,车稳稳地停住了。这是条时姝不熟悉的路,又或许说是她没机会踏入的路。 前方就是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几乎所有的高档住房都集中在那里。 时姝这下明白目的地是哪里了,原来是“回家”。她用余光观察身边的女人,对方只是很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分辨不出半点情绪。 绿灯亮起,车辆又行驶起来。 “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哪吗?”季理清终于开口说话了。 时姝抿了抿唇,很配合地顺从对方:“去哪里?” 季理清轻笑,“你很聪明,是不是成绩挺好的?”她知道这是女孩在耍机灵,揣着明白装糊涂。 时姝的成绩确实不错,嘴上却只是模糊道:“还可以。” 于是季理清说话不再打哑谜,难得的直白起来,“和晚烟在一起多久了?” 时姝:“....半年。” 季理清嗯了一声,接着问:“昨晚上的事情...经常发生吗?” 昨晚的事——时姝已经习惯到不能再习惯了,但她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季晚烟花了钱,叫她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于是时姝垂着眼,有些含糊道:“没有。” 季理清怎么会不知道女孩这是不想说,心里也有了答案,便不再多问。 把时姝带回家做什么呢,季理清其实没有很明确的想法,她不是个冲动的人,但当时这样想便这么做了。 流浪猫似的蹲在墙角,可不就等着主人去接回家的吗。 门口的保安带着殷勤的笑容迎接她们,或许是笑的过多,显得有些僵硬。又拐了些时间,她们才来到了车库。 解开了安全带,时姝心里的不解更升几分。 这里的环境明显比季晚烟那边更好一些,偏偏季晚烟那边却留有季理清的房间,反倒像那边才是她们的“大家”似的。 季理清下了车,主动拉开女孩这侧的车门,还贴心地挡了挡上边怕女孩磕到了头。 两人进了客厅,很快就有人端上了茶水。 “王姨,给小朋友换成果汁吧。”季理清对着上前来的中年女人说道。 时姝不讲究,便直言不用,端起茶抿了一口。听着女人左一个小朋友右一个小朋友也不适应,她太久没被人当成“小朋友”了。 季理清便让王姨离开了,自己进了一个房间拿出了药箱,她没忘记正事。 时姝眼神复杂,她原以为季理清不过是想找借口把自己带回来,或许会质问她些什么,不料对方是真的打算处理自己的“伤”。 “裤腿卷起来让姐姐看看?”季理清见时姝发怔,干脆自己上手,白皙的小腿上青青紫紫很是显眼,但也确实被处理过,有药膏和创口贴的痕迹。 “我没骗你吧....”时姝这才回过神,语气竟有些无奈。 女孩心思浅,实在猜不透对方想要的是什么,脑子只能想出最浅白的原因—— 时姝眨动着眼睛,还是问了出口:“你是想睡我吗?” ——————————— 收到评论会很开心,第一次在po写文,请多多包容! 联系方式 “睡你?”季理清惊诧地重复这两个字,后知后觉被逗笑了。 她不是嘲笑,只是单纯好奇这个提问的来源,“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时姝知道自己猜错了,倒没有几分尴尬的情绪,只是盯着女人的眼眸道:“昨晚刚认识,今早就遇到了,难道是巧合吗?姐姐。” 季理清挑眉,心道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昨晚几乎在离开后的第一时间就查了时姝的信息,没什么难度,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 今天开车碰巧路过那所学校,忽然就多看了两眼,就看到门口的女孩颇有活力地对着门卫大爷谈笑,然后又像小老鼠一样穿进了巷子里。 烟雾缭绕了一瞬,又很快熄灭,余烟笼罩着女孩的脸,看不清表情。季理清便下了车,想再靠近一点,看看女孩的神态.... 羸弱的花只稍风轻轻一触,就有了被吹倒之势,她加快了脚步,再次接住了女孩。 “确实是巧合。”季理清笑了笑,并不在意对方的猜忌。 时姝:“......”心里冷哼一声,她觉得眼前人并没有比季晚烟好到哪去,甚至比季晚烟难琢磨多了。 不过时姝并不需要去琢磨季理清,给她钱的是季晚烟,还要琢磨上她姐的话,这是得加钱的。 “那没事的话,我能走么?”时姝耐下性子问,语气不自主地淡了几分。 像防备心极强的小动物,对不知好坏的来人露出爪子,随时要进入攻击状态似的。季理清被自己的这个想象逗笑了,眉眼弯了起来,“当然。” 她亲眼看着女孩像是很轻地松了口气,然后大步走去门口,拉开门,离去,连客气的道别都没对她说。 季理清不气不恼,口渴了,把茶水喝下,连同女孩没喝完的那一杯。 又坐在原位看看报纸,三十分钟过去,才不慌不忙地拿上车钥匙起身。 她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踌躇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的女孩,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像欣喜又像尴尬。 果然还是小孩,再聪明的心思,脸上还是藏不住事。 “我送你。”季理清神情似笑非笑,晃了一下车钥匙。 “.....谢谢姐姐。”时姝不倔,她刚刚自己瞎走了会,差点找不着东西南北,又灰溜溜地顺着原路回来,正纠结着怎么和季理清说。 这不怪她,这算是富人区的通病,因着地大,路也就绕了,偏偏还困在这区内,打不了车。所以季理清在这时跑出来说送她,她当然不会拒绝。 而且,明明也是这人莫名其妙地载自己回来,由着她送出去也是理所当然的。再次坐上季理清的车的她如是想。 “送去哪呢。”季理清问。 “送回那个巷子里。”时姝知道对方有自己的资料,但仍然不愿亲口暴露自己的住址。 季理清没有多言,专心开起了车,时姝的这点小心思自己没必要去戳破。 路上不堵,很快来到了目的地,时姝又是一副猫儿似的灵活模样,解开安全带正想下车时,被季理清勾住了手。 “加个联系方式吧,小朋友。” 那就脱衣服吧 「今晚过来。」 时姝打开手机就看到了明晃晃的置顶信息,先从善如流地回了个好,然后又往下滑动,看看有没有其他错过的信息。 结果当然是没有的,世界上并没有太多人关心自己。 时姝只觉无趣,又点开朋友圈看看有没有其他有意思的乐子,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季理清的照片。 公司聚会,女人像一个好上司,看起来和员工相处的很不错。大合照站在c位,毫无疑问的是人群中的焦点 。 她双指放大、再放大图片。女人身穿很普通的白衬衣和职业裙装,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展露优越的脖颈线条;长卷发全数披在右肩,只画了淡妆,没有刻意打扮,周身不俗的气质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如此美丽又优秀的女人。 时姝下意识摁下了那颗心,回过神来又迅速取消了点赞。 她点开头像看聊天记录,仍然是一个月前刚加上的系统默认信息,连多余的一个句号都没有。自从那次莫名其妙的“被拐”后,她没有再见过季理清,就连季晚烟也很少联系她。 今晚倒好,前脚季晚烟才发信息过来,后脚就看到了季理清的朋友圈,这俩人像是约好了一样。 时姝呼一口气,不再多想。看了眼时间六点半,随意煮些面解决了晚饭,便打车去了季晚烟的住所。 季晚烟给了她钥匙,不用摁门铃,很方便。她径直进屋,七点多的天已经暗了,屋内并没有开灯。 或许是季晚烟还忙着其他事没有回来。这人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考的大学是正儿八经的好学校,时姝无意中看过对方的一些出国留学的准备资料,意外的上心。 但这种猜想很快就在她听到卧室隐约的动静而推翻了——低低的调笑声、不加压抑的欢愉声,凑近了听,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 时姝了然,原来是有了新欢。难怪这个月找她的次数极其的少,是想抛弃她了吗? “进来。”季晚烟隔着门缝看到了她的身影,毫不避讳地喊她。 时姝抿了抿唇,当然不敢拒绝。卧室里开了床头灯,所以床上迭合的两个人她看的清清楚楚。 季晚烟胯部绑着的东西,似乎就是上次拿来操她的假阳具。 “哈啊....讨厌,怎么让别人进来了。”季晚烟压着的女人不像在抱怨,更多是撒娇。 “你叫的这么好,让别人学习一下。”季晚烟安抚着,腰挺动的更快,后入的姿势进的很深。 那女人很快就无暇顾及时姝的旁观了,“嗯哈...好深....好舒服...再快点~” 时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听了半个多小时女人的各种叫声。空气中尽是欢爱后的淫靡气味,很刺鼻,女孩下意识地蹙了眉。 终于在又一次高潮来临的尖叫声结束后,季晚烟穿上裤子不认人,要赶人走。 “不叫小妹妹一起玩吗?”那个女人没有立刻走,而是支起身子极具挑逗地给时姝抛了个媚眼。 时姝也以为这是季晚烟叫她来的目的,等待着那人的命令。 “我叫你滚,别让我说第二遍。”谁知季晚烟竟迅速变了脸色,沉着声道。 那女人是人精,眼看着季晚烟生气了,便也识趣。穿好衣服离开前又勾着对方的脖子示弱地接了个吻,才施施然离开,路过时姝时还是不安分地摸了摸女孩的下巴。 “来。”季晚烟勾勾手指,时姝就过去了。 季晚烟问:“学会了吗?” 时姝顿了顿,然后点头。她一直以为对方就喜欢清纯小白花,合着都是自己猜错了。 季晚烟笑了,又说:“那就脱衣服吧。” 叫名字就高潮了(微h) 季晚烟拿了新的玩具过来,是一个小巧的吮吸跳蛋,模样很是可爱。 这比丑陋的仿真玩具要好多了,时姝想。 今天是周末,女孩穿的是常服。出门前打开衣柜选了好一会的衣服,最后想到了些什么,翻出了压在底下的白衬衫和短裙。 很好脱,甚至不脱也不碍事。 当然她还是脱了,赤裸的、雪白的身子,自觉地跪坐到了季晚烟的膝边。 季晚烟伸手直达重点,发现那里竟有湿意,“哦,刚刚就看湿了么?” 刚刚的性事称得上激烈,那女人半个多小时嘴就没有停过,时姝是正常人,有生理反应很正常。 时姝应道:“嗯。”喜欢直白的是吧,那她就配合她。 女孩主动揽上季晚烟的脖子,姿态近乎讨好,软声道:“姐姐,我想要。” 季晚烟显然很受用,眼里一闪而过一丝惊喜,“今天这么骚啊。”她像是给予奖励,没有再废话地把整颗跳蛋塞进了女孩的穴里。 那处很湿润,不需要再怎么挑逗就能轻而易举地吃下。季晚烟用手指推了推,把跳蛋送的更里面,外连接线的另一头吮吸小口则对准了女孩那颗娇嫩的、颤巍巍立着的花心上蹭动了一下。 “嗯啊....”异物只是进了去,没有摁震动开关,时姝只有一瞬间的满足感,更深的痒意从小腹处一路爬上心头。 “自己用逼夹着上高潮。”季晚烟是真的不打算开震动,只是打算这么放着,然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一旁观赏。 时姝费力地夹着腿,她就快要哭了,穴里像有羽毛在挠着她,那颗跳蛋承受着源源不断的淫水,就快要被挤出去了。 “夹不到...太滑了...唔...”两条纤长白皙的腿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缠在一起,但自己无论是怎么蹭那颗跳蛋,都得不到抚慰,反而愈发难受。 “不准用手,只能用逼夹着。”季晚烟看到时姝向下的手,冷声命令道。她就是在等女孩的“学习成果”,刚刚明明已经有进步了,现在再多对自己摇尾巴不就行了么。 时姝心里骂了季晚烟千百遍,她马上就知道了季晚烟想要的是什么,是想自己摇尾乞怜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还未等她出声示弱,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先打断了她。 “啧。”季晚烟不耐烦地看向床头柜,那是她的手机,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跑来坏兴。 季晚烟拿起手机,看清楚显示人后微微发怔,又很快回过神,接起了电话:“姐?” 时姝莫名一抖。 季晚烟点的是外放,那边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嗯,你现在方便么?跟你谈一下你之前说留学的事情。” “我现在....”季晚烟瞟了一眼时姝,突然改变了主意,坏心思地摁下了跳蛋的震动开关,“当然方便了。” “呜....!”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着时姝,她咬着唇才不至于泄露再多的叫声。 手机那边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自然的把话接了下去,开始问季晚烟想去哪个国家,申请哪个院校。 季晚烟应答如流,看起来确实有好好准备。她没忘关注时姝,手上很随意地又摁高了一档震动,并用口型道:“不准忍。” “啊....!太快了....”时姝也根本忍不了,密集的快感集中在小腹上,埋在体内的那颗跳蛋随着震动频率的提高而不断深入,那可怜的,小小的敏感点被反复碾着磨着。 这次的叫声比第一次要更大声一点,手机那边的人也注意到了,沉默下来。 季晚烟忽然听到对方没了声音,试探地喊了句:“姐?” 对方这才重新出声,隔着电子产品传来声音有些失真:“时姝。” “嗯...哈啊....姐姐....”几乎在对方喊自己名字的同一时刻,高潮的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花点时间和金主的姐姐玩一玩 “嗯?这么爽吗。”季晚烟以为女孩在喊自己,摁停了震动,凑上前去咬了咬她的耳垂,用了些力,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刚到高潮的女孩很敏感,碰一下耳朵就发抖,跟别说像现在这样被咬着舔着。 “呜...”时姝喉间漏出了无法抑制的呻吟,听起来很可怜。 季晚烟还记得自己在打电话,对面那头是自家姐姐,“嗯哼,姐,是她,你还记得呢?” 季理清没回应,但也没挂线。 “生气了?姐,都是她的错,明知道我打着电话还过来发情,唔,可能这样比较刺激。” 时姝心里呸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 季晚烟有自顾自道:“我让她道歉行吧?来,跟我姐好好道歉。” 时姝:“......”对面很安静,只有隐约的呼吸声可以证明还在线。 季晚烟把手机又推了推:“张嘴啊?” 电话那头先出声了,很轻很柔,又只是喊她的名字:“时姝。” 干嘛总是叫她的名字,再用这种语气叫多两声,季晚烟都要起疑了。她们只是陌生人罢了,就莫名其妙地见了两面,然后莫名其妙加了个微信,从此躺尸列表而已。 时姝:“....对不起,姐姐。” 季理清回她:“没有怪你。” 季晚烟又把手机抽了回来,“好了,姐,道了歉就不计较了吧?” “我没有怪她。”季理清还是这句话,但她主动转移了话题,“再详细的资料你整理过后发给我吧,我到时再看一下。” 这是主动挂线的意思,季晚烟应了下来,然后就结束了这通不太长的电话。 时姝还窝在她的身下,闭着眼小声地喘息,腿心的跳蛋已经自己滑了出来。 “今晚不用过夜,回去吧。”季晚烟心情不错,就没再折腾女孩。她已经和前一个人做了一下午了,叫时姝来不过是一时兴起,实际也没再多的精力去玩了。 时姝把衣服都穿回去,乳尖还立着,内衣的摩擦也带来不小的刺激,更别说下身还湿润着,黏腻感惹得她不太舒服。 但季晚烟叫她走,她就走的很快,软着的腿硬生生装的没事人一样,看了一眼手机刚过九点,还有很多交通工具可以选择。 时姝进了地铁,才注意到手机上有一条消息提醒,便点了进去。 「喊的姐姐是我吗?」 就这么一条信息,安安静静地躺在聊天框里。 时姝眨了眨眼,她当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自己高潮的时候不小心喊出来的那句姐姐嘛。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喊的确实是季理清。但要是说那人不是故意在听到自己的喘息后用那种引诱的语气来喊自己的名字的话,她也是不信的。 时姝下意识舔了舔唇,好吧,作为尽职的金丝雀,她愿意花点时间陪金主的姐姐玩一玩。 她这么想着,却关上了手机屏幕。地铁的速度很快,几个站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还是谨慎地锁上了房间门。 用洗手液好好地洗了手,换好居家服后,她躺在床上,摁下了与季理清聊天框里的语音通话。对方如她所料的,很快就接通了。 “时姝。”又是,又是这个语气。 ———————————————— 很感谢评论,这是给予我最好的鼓励^^ 到底谁逗谁(微h) “打电话给我是做什么呢。”季理清问。 时姝从对方开口的第一秒,就撩起了内衣揉弄胸部。她发育的不错,胸型饱满圆润,一只手只能揉一边,乳肉从指缝溢出,格外色情。 乳尖重新立起,偶尔被掌心触碰到,身体便立刻有了反应地发颤,时姝喉间克制不住呻吟:“嗯啊...姐姐....帮帮我。” 那边低笑两声,然后才说话:“原来是在做坏事呀。” “姐姐...”女孩故作委屈,语气却真的有着几分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娇气。 “好了,不逗你了。”季理清猜得出时姝已经不在季晚烟的身边了,否则也不会这么胆大的打电话给自己,便也没有其他废话,“把手机放在枕边吧。” “放了...”时姝那边的声音果然远了一些。 “乳头变硬了吗?照顾一下它们。” “那里很敏感,用指腹去打圈,轻一点揉就能很舒服了,嗯...痒的话用点力也没关系。” 时姝很少自己做,她对性爱的认知是野性的、粗暴的,一瞬间的快意消散后剩的只有乏味和疲惫。 “唔....”但这次她听从着耳边的声音,半眯着眼,竟意外的不排斥。 “声音再多些出来,明明很舒服不是吗?” 时姝算是看透了这女人的说话习惯,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看似温温柔柔地关心人,实际内里不知道怎么个焉儿坏。 她想到刚刚在季晚烟那儿学的“学习内容”,喉间微微发紧。 学生们考完试后第一步是老师批改试卷,再然后发下试卷拿回家给家长签字。但今晚身为“家长”的季理清打断了批改试卷的过程,所以请她一起兼顾这两项职责也很合适吧。 “嗯啊...呜...不够...想要姐姐进来....”时姝轻车熟路,很快就喘了起来。 “呵呵...这么着急吗。”季理清语气依旧温和,听不出什么波澜,“手现在停在哪里?已经自己滑下去了吧。” 时姝停下捏着裤边的手,有些心虚,又庆幸只是语音通话,对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动作。 “没关系,脱掉裤子吧。把手指含进嘴里润一下,嗯....还是说不用外部弄湿里面就已经自己出水了?” 时姝已经褪下了内裤,中间那块地方的颜色与周围相比明显的深了一度。 “......”腿心不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女孩撑起身子去看手机屏幕,确认自己打的是语音而不是视频。 “怎么不说话了呢?” “....呵呵,在害羞吗?刚刚不是这样子的呢。” 女人那边很安静,只有她拖着点尾调的低语,像缠绵的风磨着耳。时姝不习惯被这种语气挑逗,只觉空气燥热,摸上耳尖果然已经在发烫了。 没有过分露骨的话语,也没有实际性的抚摸,她竟然真的产生了别扭的羞意。 “.....不做就算了。”时姝恼羞,说完这句话就迅速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床尾。 事情没有如她所想的发展,明明是该她去勾引季理清,撕下女人自持的面具,却被反着来哄的晕头转向的,简直耻辱! ———————————————————— 吃软不吃硬的小鸟一只呀~ 补偿一次(微h) 浴室里水汽弥漫,淋浴头的水流向下倾洒着,顺着女孩的肩颈滑落。 时姝随着水流的痕迹重新抚摸上自己的肌肤,绵密的沐浴露泡沫让手下的触感变得滑腻,抚弄几番,腿便软得站立不住。 “唔、唔.....啊、嗯....”她下意识寻找支撑点,整个人压在了洗漱台,微凉的陶瓷给紧贴着的小腹带来不小的刺激。 时姝手上的动作称得上粗鲁,左手把左右乳房都揉捏得变形,那可怜的一小点乳尖更是被磨的红肿微微发疼。 「....轻一点揉就能很舒服了。」 她脑海不合时宜地浮想起那女人刚刚的话,抿着唇顿了顿,力道却更大了。 时姝仰脖喘息,起雾的镜中隐隐约约能看出她泛着红晕的脸。不够....轻一点根本不够。要重一点...多一些。 “嗯、啊....”这样想着另一只手便毫无顾忌地下游到腿心,微微分开了腿,并指在外面打圈,穴口流出的滑液便被蹭到了阴核上 。 原本缩在阴唇里的干涩的敏感点这才有了反应,只是轻轻上下揉弄摩擦,就发着热,带动着小腹的紧缩。 “嗯哼....嗯、啊....!” 大腿不受控制打着颤,失禁般的热流随着穴口的一收一张而涌出,女孩浑身泄了力,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平复着高潮带来的过分强烈的快感。 过一会,时姝回到淋浴处冲洗,直到浑身恢复了清爽感,才擦着半湿的发丝走出浴室。 她陷进被窝里,手脚并用地抱紧床头的长条玩偶,怀里毛茸茸的触感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时姝很喜欢拥抱,柔软的、温暖的、没有目的性的。玩偶不会说话,没有心跳,但能满足她所需要的一个单纯的拥抱。 手机仍然静静地待在床尾,她目光停留又撇开几回,才伸手去捞回来。 刚刚是她冲动了,只是被逗了一下就上了套,这样贸贸然地挂掉电话恐怕会拂了对方面子——不过那又如何呢。 从那人的朋友圈中不难看出,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少也该是个说得出名字的公司的小管理层。被自己这样的人挂断电话,会生气吗? 时姝眯着眼揣测,如果是那样的话,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给对方找了些不愉快。 手指滑动解开锁屏,映入眼帘的是来不及退出的聊天框。 「抱歉,生气了吗?」 这条消息下面还有一通未接语音。 “....啊?”时姝倒吸一口冷气,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屏幕。 发信息的时间是二十分钟前,那时候她正在浴室解决生理需求。 而未接语音是七分钟前,刚好是她出来的前一点点时间。 本以为会生气的人反过来道歉,她可不觉得那样精明的人会有什么愧疚感。 回过神来这一点,时姝反而被气笑了。这是对方白送上门的第二战,应当珍惜机会,一雪前耻。 于是她不带犹豫地回拨了语音,铃声仅仅响了几秒,对面就接通了。 时姝先发制人:“姐姐。” “....不生气了吗?”季理清那边悠悠道。 “不好意思呀姐姐,刚刚挂了电话我就去浴室自我安慰了一下,现在才看到信息呢。” “......” 时姝明显感觉到对面的语塞,心情大好,连带着语调都多了几个弯:“姐姐要真感觉抱歉的话,是不是该补偿我一次呀?” ———————————————— 是谁越战越勇我不说^^ 坐一下还是做一下 “小姝明天见。” “明天见。” 在校门口告别了友人后,时姝加快了步子,一眼便看到了马路对面停着的雷克萨斯。 她轻轻地咳了一声,又恢复正常速度,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不是说了六点半再来吗?”女孩弯腰坐进了副驾驶,与坐在主驾上的人视线交缠。 “我也是刚到不久。”季理清眉眼弯弯,解释着,“而且早到一点更能表达我的诚意。” 昨晚时姝提出“补偿”时被年上者一口答应了,对方没有多大的反应,平静到就像她提的补偿只是吃吃饭、买买东西那样。 时姝不作回应,目光下移,发现对方的衣着并不是工作时的职业装。外套黑白格子衬衫,内搭低领纯白打底,一根带着品牌logo的腰带系在牛仔裤的裤腰,简约又很青春洋溢的装扮。 “因为是跟小朋友的约会,所以也会想让自己看起来显嫩点嘛。”季理清注意到女孩打量的眼神,很是自觉地说明了一下。 时姝这才挪开眼神,接下话题:“姐姐看起来就像大学生一样。” 季理清踩下油门,轻笑:“谢谢妹妹,很会讨人开心。” 时姝倒没有说违心话,季理清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不穿明显具有职业性质的制服,扔进大学生堆中,唯一的违和感大概只有那双带着几分精明的深邃眼眸。 “姐姐多少岁了?”女孩忍不住问,后知后觉才怕唐突。 好在季理清神色未变,依旧声如温玉:“再过一些时间正好大你一轮。” 时姝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的两个信息点,对方快要生日了,是三十岁的生日。 “这次也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哪吗?”季理清转移话题,声音里的笑意若隐若现,显然在打趣对方。 时姝觉得这个画面很是熟悉,上一次就是这个情形然后就被拐去了这人家里。 但那时她们什么都没做,她只是抿了口茶水就离开了。 说起来,那栋房挺宽敞的。小别墅,有的是空间,什么花园客厅阳台.....时姝眼睛闪烁,心虚地瞟了一眼旁边的人。 “去哪里?”她做了与上次一模一样的回应。 “去一家居酒屋,用的食材很新鲜。”季理清没卖关子,“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别的餐厅。” “....去吃饭?”时姝差点没咬着舌头。 “啊,不饿的话先去附近的购物中心逛一下?”季理清大方地给出第二种选择。 合着这人的补偿真的是吃吃饭、买买东西....时姝感觉自己被耍了,但是没有证据。 “好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有人主动上赶着买单,那她只好接受了。 进了商城时姝就直奔珠宝店,导购热情地迎上来,推荐了款银手镯,镶了些饰品钻增添设计感,学生戴也不会夸张。 时姝看了看价格,两千块。食指不自觉地抵在唇上轻蹭了下,看向旁边的黄金饰品。 “喜欢金的就买金的。”季理清把女孩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有些失笑。 “真的吗?”时姝眼含期许地抬头望对方,意识到自己过于迫切,又垂眼短促地舔了一下唇。 导购是个会来事的,趁机附和道:“妹妹,你这姐姐对你可真好,真让人羡慕呀。很少有年纪小的喜欢金的,不过这款金项链也很适合妹妹的气质.....” 时姝被拉着介绍了半天,她其实只是觉得黄金比较值钱所以才喜欢罢了,脑子听得晕乎乎的,最后挑了个七千块的足金吊坠收场。 季理清面不改色地付了款,甚至表示:“还有喜欢的吗?” “......”时姝本来觉得自己挺过分的,原来还可以更过分点的。 商城逛完了,两人就去了原先说的那家居酒屋吃饭。季理清订的是高空景观包厢,可以将窗外万盏灯火收入眼帘。上的菜品花里胡哨,量少但摆盘精致,一桌下来时姝目测也免不了要四位数。 吃饱喝足,还白得一条金吊坠,今晚很是幸福,时姝当然什么气都没了。 “新湾花园,是这里吗?”季理清手指已经点开了导航,分明不像在询问。 “....是。”时姝应着,心里想着果然就算自己没有主动说住址,也早就被对方了解透了。 目的地并不远,车只走了十来分钟就到达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回时姝没敢像上次那样飞速钻下车,而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我家里没人,要上去坐一下吗?” 话语里的同音字是不好区分的,于是季理清嘴角扬着一抹淡笑,回道:“好呀,做一下。” ———————————————————— 虚假的补偿:小鸟幸福 真正的补偿:小鸟性福(好冷对不起 小鸟要被好好补偿了(●'?'●) 留夜(h) xsyushu w u. co m 时姝庆幸自己有收拾家里的习惯,因此就算突来访客也不至于狼狈。 “我这里只有热水和冷水,想喝温的话兑一下就可以。”时姝往沙发里一躺,就差说出“请自便”这三个字。 季理清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小屋,一房一厅,空间不大但空空荡荡,家具并不齐全,明显的独居环境。 “啊,”时姝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坐起来,从茶几下拿出两瓶啤酒,“姐姐喝这个吧。” 季理清顺势接过,温热的指尖擦过女孩的手背,触感柔软,与易拉罐的凉意、金属的坚固质感形成鲜明的对比。 时姝触电般地回缩一下手,很快又恢复自然,眼神闪过一丝狡黠地看着对方,“我可以陪姐姐喝哦。” 季理清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垂眸低笑:“不用这个了。” “就算喝了酒,我也可以请代驾把车开回去。想我留下来的话,应该要直接说。”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 yuzhaiwu9.co m 夜里的风大,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隙里钻进来,把女人轻柔的语调吹散揉化在时姝的耳边。 果然没这么简单。意识这一点后,时姝也扬唇,明媚的笑意在脸上漾开,感染力很强,是很完美的表情。 她最会讨好人了,蠢人也好聪明人也好,她都会投其所好,随便作为一只狗、一幅画、一切生物死物,只要有利可图。 “姐姐,留下来吧?”时姝握着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侧脸,接着偏了偏脑袋在那人手心中落下一个自然的吻。 眼波流转,竟生了几分青涩的媚态。 季理清没有回应,用拇指一点点摩挲过女孩的唇瓣,食指毫不费力地深入口腔。 “唔姐姐姐”时姝被突如其来的异物堵的难以说话,眼角泛着异样的红,像是被谁欺负了。 “嗯,怎么了。”季理清压了压女孩的舌根,缓缓抽动手指。 唾液不断分泌,润湿了整根手指,时姝只能艰难地吞咽,舌头卷起,反倒像在主动舔吮。 “都弄湿了是不是该帮我洗干净呢。”季理清拿出食指,上面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 “去浴室”时姝不知轻重地揪着对方的袖口,半拖拽地把人带去了浴室里。 她打开淋浴室的花洒,顾不上身上还没脱下的衣服,水流顿然浇透了两人。 季理清内搭是低领白t,沾了水便看得见衣物之下的全貌,因此那深深的沟壑,圆润的胸乳隐隐约约都能窥探几分白灯光下,她的皮肤通透得像光源体,时姝被晃了眼。 “我会帮姐姐好、好、洗、干、净、的~”女孩声音娇俏,笑眯眯地勾着对方的颈脖。 季理清有一瞬的沉默,再下一秒又开口道:“昨晚自己就是在这里玩吗?” “我的补偿理应也该在这里给你。”她微微垂下脑袋,说话间的气息全数洒在女孩的耳边。 时姝的耳朵一向是敏感点,稍被刺激,整个身体就软了下来,痒意随之而来。 好痒。 指甲划过黑板、砂纸摩擦肌肤、蚂蚁爬过心脏。不对,比这些还要、还要痒。 衣服不知道是被对方还是自己脱掉了,总之回过神来已经一丝不挂了。细密的吻从锁骨往下游,停留在胸前的时间格外的长。 “嗯、啊” 乳尖被含进温热的唇舌内,时而是吮吸,时而是舔吻。舌尖扫动的频率很快,胸乳酸胀酥麻的快感不断累积。 “记得我说的吗?”季理清说话的时候就替换着动作,两只手包裹住那双软绵的乳肉,“这里很敏感” 拇指反复磨蹭,食指和中指夹住打圈,尾指轻轻扫过,手法是温柔又磨人的灵巧。 “哈啊、唔、嗯!” 时姝被半拥着压在墙上身体并没有什么支撑力,腿打着颤,想说话却禁不住先喘了两声:“嗯、嗯姐姐站不住了” “乖,腿夹上来抱紧我,去洗漱台上好不好?” 时姝迷迷糊糊地听从,夹上那纤细腰肢的时候,不免心生忧虑,竟说了出来:“这么细,能有力吗啊!” 话音还未落下,她就被女人托着腰整个人抱了起来。 季理清声音里带上笑意:“不用担心。” 敏感的私处正正抵在女人衬衫的最后一个纽扣上,一走动,整个阴唇都磨蹭那粒纽扣。 “唔唔!等等一下” 季理清没有停下脚步。 “哈哈嗯”还红肿着的乳尖与湿润的衣物摩擦,隐隐能感受到内里皮肤的温热感,上下两处同时被刺激着。 季理清又走了两步。 “呜好舒服嗯!”臀部不受控制地往上抬了一下,环着女人的双臂紧紧收缩,才探出头的阴核仅仅和纽扣蹭了几下,高潮就如汹涌海浪扑面而来,水流湍急。 时姝完全泄力,轻飘飘地软在女人的怀中。 “到了?”季理清向来平缓的语气有了丝波动,像是真的不可思议,腹部的布料吸了更多的水,变得沉重。 “”时姝沉默,吸了吸鼻子有些心虚。 两人像被定住了一样,在距离洗漱台还有两步之远的地方顿住了几秒。 终于是时姝先沉不住气,语气恼羞道:“干嘛?是衬衫纽扣把我弄上高潮,又不是你,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 —————————————————————— 各自较量的好强小情侣 小鸟和姐姐阴差阳错地连在一个频道上,小鸟很聪明地揣测对方需要什么,但姐姐感兴趣的其实就只是她这幅耍小聪明的模样,这何尝不是一种智性恋(? 被肏开了(h) “好的,我道歉。”季理清把人稳稳地放在台面上,表情分明是在强忍笑意。 “......”时姝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看着眼前人衣衫整齐,禁不住上手去扒拉,“姐姐,衣服湿了脱掉好不好,不然要感冒了。” 女人不再克制,唇角轻扬,眼底流光溢彩,既有玩笑之意,又似藏着深层暗示,令人捉摸不透。 “好的,是我自己脱还是麻烦你帮我脱呢。” “......” “如果姐姐手不方便,我很愿意帮你脱。” 季理清动作稍顿,随后手指搭在女孩柔软的腰际,轻声反问:“你希望我方便吗?” 修剪得平滑整齐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点着那处皮肤,频率不快,却有着莫名的紧迫感。 “唔.....”时姝只觉如同电击,全身的毛孔都重新活跃起来,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向她发出求救信号。 她扣住季理清的手,本能地往下带,腰腹、大腿内侧,最终到达腿心只需要三秒钟。 “姐姐的右手可以不方便。”时姝的语调微微上扬,睫毛扇动,眼眸清亮,讨要着属于自己的糖。 既要又要还要,得寸进尺。 女人指节勾起,便能从那储不住潮水的穴口挑起一丝湿液,腿根处很快形成一道道水痕。 “左手好像也不方便呢。”季理清空着的手伸出钳住对方的双手手腕,反剪在身后,因着站着的身高优势,一向温文尔雅的女人竟也冒出几分压迫感。 “怎么办呀,我们的手都不方便了。”说话间视线中心都聚焦在女孩透着粉的双唇。 时姝唇瓣微微开启,舌尖犹如一抹缱绻的流光,轻盈地掠过唇间。略微缺乏水分的唇部得以润湿,很快又被空气蒸发掉,干燥、喉咙发痒。 季理清只在外面抚弄,拨开肉肉的阴唇,再合上,来回几次,像在等女孩的选择。 “....我帮姐姐。”时姝认输般地垂下头,唇舌并用,费力地去解女人的纽扣。 低领大口的打底很方便,解开几个纽扣后,女孩的目的逐渐变成像小兽一样地亲亲舔舔,叼着对方锁骨那一小块皮肉吻。 季理清被咬舒服了还是疼了也不说,只是默默松开禁锢着对方的手,鼓励似的揉女孩的脑袋,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那柔顺发梢中。 另一只手给出的奖励就更直接了——不需要再多的前戏,手指挤开了媚肉,深深浅浅地开始在穴道里抽插。 “呜、嗯....” “深一点....啊....” 时姝眼神迷离,意识变得混沌,只有下身的快感是清晰的。 指根完全没入,退出一个指节,又快速往前撞着,细长的手指堵不住穴口的淫水流出,反倒带出更多湿液,搅出啪啪的水声。 “嗯啊....唔、再进来一根....”时姝感觉自己已经被肏开了,那一翕一合处迫切想吞下更多、想被彻底填满。 “呵呵....好的。”季理清这次答应的语气更为轻柔,像是把话捧在手心里说,重一点都会磕了碎了。 食指进出的速度放缓,中指只是在腿根处沾了些溢出的淫水,就畅通无阻地探了进去,双指并起,碾过并不平滑的阴道壁。 时姝的穴口被刺激得下意识地收缩,紧紧地包裹着埋在体内的两根手指,嘴里又忍不住地喘息着。 “这么快够了吗?嗯...再吸我就动不了了哦。”季理清会适时地询问女孩的感受,当然,得到的回答一般是不成句的呻吟声。 但她还是要问,得不到时姝嘴上的回应,但能得到她身体的反馈,舒服了眼睛会蒙上一层雾,眼尾红红地流生理眼泪,呼吸急促得不行..... “真可爱。” 指腹找到了阴道里凸起的小颗粒,就着这一小点不断前后摩擦着、打转着刺激它。 “唔、那里、啊....啊...!” 几十下来回后,时姝带着一丝哭腔猛地夹紧了双腿,潮水喷发,濡湿了两侧的大腿内侧。 季理清抽出手指,少了手臂的阻碍,与女孩本就紧密的距离贴的更加亲密,许是对方腿张开得太久,此刻竟打着颤。 时姝大脑短暂地白了好几秒,收紧了双臂,久违地感受到了有温度的怀抱。 缓了一些时间,两人才默契地松开了彼此。 时姝彻底清醒过来,注意到的便是眼前这人虽然衣衫不整但好歹还是穿着衣服的。 “.....”这样一想时姝才发现自己刚刚居然又被牵着鼻子走了,被对方摸几下就软了身子什么都忘记了。 但是自己刚刚也挺爽的,不算亏。 “怎么了。”季理清看着时姝的眉头松了紧,紧了又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能不能再来一次。”时姝顺口说了出来。 “......” “......” “不对、不是,我怎么....” 时姝开口想解释,忽然又发现无从下口。算了,她把眼睛闭上,再睁开时嘴也跟着张开了:“能不能...再补偿一次呀,姐姐。” ———————— 时姝:suxbsjjahsn 季理清:好的 好的怪诞生了^^ 摩擦小腹;累了但手还能动(h) 墙角的钟在时间里行走,车流穿梭的声音逐渐归于平静,夜已经极深了。 月光透窗,将起伏的被褥轮廓照得柔和。 “啊....嗯...!”又一声少女略显尖锐的叫声响起,漆黑的房间内暗涌着燥热气息。 “好了吗?”季理清嗓音如夜风低语,背着光,神色不清。 她的手没退出来,并不在乎指尖触及的黏腻。 天稍微降点温度,时姝的手脚就会发凉。因着和眼前人好几个来回,身上竟都变成了对方的温度,浑身有暖流经过。 “没、没好。”时姝嘴硬道,是她先提的继续,没理由打自己的脸,“姐姐不会累了吧?” “对呀,我累了。”季理清应得很快,说完拿出手指整个人顺势躺在了女孩的身边。 “.....你不行!” “嗯,我不行了。” 时姝眼神不可置信,一时嘴快:“如果是季.....” 如果是季晚烟听到这句话,肯定会让她睁眼到天亮....但时姝话到嘴边又紧急刹车了,总感觉这种情况下提季晚烟怪怪的。 “季什么。”季理清挑了挑眉,本就亲密的距离被她缩得更近。 “没什么。” “我猜猜,你想提晚烟是吗?” “......”这女人会读心术吧,时姝腹诽。 季理清:“来,继续说,如果是她的话,你会怎么做。” 语气是一贯的温和,隐约藏着几分探究,时姝拿不准对方的意图。 “我什么都不会做。”她回以最为保守的答案。 “是吗。”季理清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勾住女孩的发丝,“我不吃激将法,累了就是累了,我不是一直在为你服务吗?” “我现在做的已经不是‘补偿’,而是‘奖励’了,可你做了什么,能让我奖励呢。” “如果是我,你也是什么都不会做吗?” 季理清说话总是慢条斯理,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吐露出的。她从不急躁,从不强迫,说完这番话后只是静静地等待。 鱼钩躺在河底,不动声响。 时姝心里哼了一声,想道:“懒就是懒。” 她掀开薄被,反身跨坐在女人的腰腹上,未着寸缕让皮肤间的摩擦变得更加敏感。 “姐姐想让我做什么呀。”时姝俯低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去看对方的眼睛。 这双眼睛也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眸光微亮。 “是你想做什么。”季理清纠正道。 时姝按住身下人的双肩,缓慢地蹭动,吐气如兰:“那我借用一下姐姐的身体,姐姐不会生气吧?” 女人的衣物早在上床之前也被脱了个干净,躺着的动作使小腹显得更加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痕迹,如未经雕琢的玉石般光滑。 带有些许毛发的阴阜摩擦着那处,细细密密的痒便开始无声无息地爬行。 “真过分呀,自己已经做了才来问我。”季理清轻声细语的,笑意藏在话里,丝毫没有责怪的意味。 “嗯...哈、啊....”时姝身体颤栗,已经顾不上回应对方了。 小腹在一呼一吸间小幅度地挺动,明明在平日里是微不足道的,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这小小的动作也能被时姝敏锐地感知到。 “呜...别、别动了....” “....我没动呀?” “你、你别、别呼吸了....” 季理清一瞬间真的屏住了呼吸:“......” 时姝像被厚重的烟雾笼罩了视线,眼角硬生生被快感惹出几滴眼泪,嘴里止不住的泄出零零碎碎的音节。 “呜、太慢了.....”时姝又扭了几下臀,体能已经消耗到极限,腰完全塌了下去。 她整个人砸在季理清身上,像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也不行了吗。”季理清眼神是少见的促狭,笑着道。 时姝有气无力,咬了一口嘴边的肩头算作报复:“....我学你的。” “嘶....”季理清倏地被咬,吃痛了一下,然后才拍拍女孩的背,“好啦好啦,乖乖的,我帮你好不好。” 时姝还未反应过来这么个“帮法”,臀部就被托着前后晃动起来了。 “啊、等、又太快了....!”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穴口与小腹高频率摩擦,流出的滑液让身体有惯性地前倾,臀上的那双手又适时地把她拉回来。 适应了这个节奏后,时姝也开始配合,将私密处更紧地贴合在对方的身体上,用力地挤压着肉唇里的阴蒂。 “嗯、舒服....姐姐....呜...” “乖,宝宝。”季理清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到了穴口处,浅浅的在外面拨动,左手还保持着推臀的动作。 时姝的耳朵被烫了一下,红晕从耳根慢慢蔓延到耳尖。 “嗯、不准...不准这样叫我。” 小时候就没有人这么亲昵的喊她,更不要说现在....更何况现在是在床上,出现这种充满爱意的、用来指代婴儿的称呼,有一种道不明的性趣。 “好的呀,宝宝。”季理清语调上扬,这次是完全哄孩子的语气了,手指却悄悄深入了进去。 “啊....深点...肏进来....”时姝被摸得没了脾气,也不再计较其他,只想舒服点、更舒服点。 “宝宝,屁股抬起来一点,手太滑了不好进去。”季理清轻轻拍打女孩细嫩的臀肉,以做提醒。 谁知时姝被这一下拍的身子发抖,喘着气差点到了高潮。 “没力气抬了.....”语气委屈巴巴的。 季理清没办法,只好就着这个姿势抽插,手腕不好发力,但这种程度足够让女孩舒爽到泄了身子。 “啊、嗯啊....!”穴内猛地收缩,绞着那根抽插中的手指,紧绷了好几秒钟,才慢慢松懈下来。 时姝急促着的呼吸放缓,闭着眼彻底趴在女人的身上。 “够了吗?”季理清整理了一下女孩略微汗湿的额前发,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没有回应。 季理清垂眸,只见对方轻启着唇,神色放松,像是睡着了。 —————— 其实是被做晕了啦(不是 宝宝喝奶(微h) 熟悉的香甜气味钻进鼻腔,时姝眼皮颤动,认出了这是自己沐浴露的味道。 “早上好。”季理清仅仅裹着浴巾,坐在床边,话语在空气中飘荡,像一缕轻烟拂过刚醒之人的耳畔。 时姝揉揉耳朵,这才半眯着眼坐起来。 “你....怎么还在?”少女叫了一夜、睡了一宿,声音略微沙哑低沉。 “没有衣服穿,离不开。”季理清坦诚道,手指了指窗户边挂着的衣物,“又湿又滑的,不舒服,洗澡的时候顺手洗了。” 又湿又滑...... 时姝下意识夹腿,意外地发现那处竟干爽无黏腻感。 “我帮你擦了。”季理清眼尖,看出对方的愣神,便好心告知,“呵呵....猜猜我用了多少纸巾,一包、两包?” “咳——”时姝被自己的唾液猛地一呛,咳的很可怜,眼泪都出来了还泪眼朦胧地盯着女人。 “好啦,别着急,其实我只用了两条毛巾而已。” 时姝咳得更响亮了:“咳咳咳——!” 眼看着女孩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季理清抿着唇忍下了逗弄的心思,轻拍她的背部。 距离缩近,如无形的河流交汇,气息缠绕。平日里早已闻习惯的果香沐浴露经过对方体温的加热,散发出来的甜味愈发浓郁。 时姝眨眨眼,顺势埋到年上者的颈窝:“姐姐好香。” 季理清浴巾裹得很随意,松松垮垮,掩不住那道深深的沟壑。 女孩鼻尖下移,像是真的贪恋那点芬芳。 “宝宝是想喝奶吗?” “.....” “可以吗?”时姝抬脸,对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但是你不是要去学校吗?” “......啊!”时姝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翻找手机,屏幕赫然显示八点整时。 时姝有些恼怒:“你关了我的闹钟吗?” 昨晚折腾的很久,但她向来有定闹钟的习惯,再怎么困听到闹铃都能条件反射地醒来。 “对呀,响的第一秒就帮你关了。”季理清不以为意,依旧弯着眉眼,“昨晚这么累,今天是该好好休息了。” “万一被叫家长了你替我去吗....!”时姝这才露出了符合年龄的生气,怕老师的学生天性。 季理清安抚道:“哈哈....好了好了,我可以去呀。” 时姝没信,但也拿对方没辙。心想着反正已经迟到了,干脆整个上午都翘掉算了。 于是她说:“我想吃早餐。” “好呀。”季理清手指勾勾女孩的下巴,逗猫似的。 时姝顿了顿,眼光闪动。她听到女人的轻唤:“乖宝宝。” 浴巾解开,挺拔的胸乳袒露出来,就连这种时候,年上者都是如此的自如。 时姝朝一侧的顶端咬去,她的牙齿算不上锋利,但那处过于脆弱,被这样咬一口难免生疼。 “嘶.....” “....我说了,不准这样叫我。”听到女人的轻呼,时姝才愤愤地说到。 季理清:“....坏宝宝。” 时姝深吸口气:“好坏都不能叫!” 她伸出舌头去舔仍未动静的乳尖,而后再吮吸整个乳晕处,动作青涩,像是最原始的婴儿吸奶的姿态。 吸的啧啧作响,涎水润湿了整只乳房。 季理清低头看着这幕,心里道:“这不就是宝宝吃奶吗。” “吸得到处都是。”她伸手抹去女孩嘴角的液体,有些好笑,“是真的想喝出奶水吗?” “.....”时姝被迫停下动作,眼睛和嘴边一样亮晶晶的。 季理清笑道:“这样看我做什么,要我教你么?” 时姝小腹猛地收缩,眼皮也跟着跳了跳。腿心还是酸酸胀胀的,她不太想再做了。 因为自己的乳肉被舔弄时会很有感觉,所以她才想看看别人是不是也一样。 ....结果完全不一样嘛。 季理清适时补充了一句:“不收学费。” 时姝如鲠在喉:“......” “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哦?”季理清开始上手。 她甚至不用褪去对方衣物,女孩本身就是全裸的状态,因此她只用低下脑袋,就能触碰那团软物。 时姝的左乳被托着啄吻,唇贴合到离开的速度很快,轻的只剩一丝痒意。敏感的乳尖在拇指高速扫动的时候硬起,几乎在同一时刻又被灵巧的舌画着圆。 熟悉的热流重汇于小腹,时姝不自觉挺了挺胸口,好让对方吸的再深一些。 右乳也被照顾得很好,牙齿轻轻剐蹭那刚勃起的小点,怕刮疼了还不忘含进唇内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吮着。 时姝被弄得飘飘然,双腿不自觉交缠在一起,慢慢发力..... “好了,学会了吗?只是含着吃是不会让人舒服的。”季理清却在这时松开了口,推着女孩的肩膀分开些距离。 时姝紧绷着的大腿内侧骤然放松,只见自己的胸上也布满涎液,而对方并不狼狈,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分明与刚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不过被随便舔舔含含了几下的胸,就差点夹着腿把自己给交代出去。 不过这被抛到半空中后摔下来的滋味不太好受,于是她喃喃道:“....小气鬼。” 小气鬼 季理清没有听清,投去疑惑的眼神。 时姝当然不会再重复,只是说:“我也要去洗澡。” 她在衣柜翻找睡衣的时候,顺便拿出了一件买大了的长t恤和一次性内裤,丢进女人的怀里:“...在衣服干之前先穿这个。” 季理清笑眯眯地接过:“谢谢。” 浴室内还有未散去的甜腻余香,时姝舔了舔唇,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撒了一整瓶的沐浴露才整的这么香。 她像往常那般摁了一手的沐浴露,沾水起泡,涂抹在身上的每一寸。 “怎么不香呢....”女孩边抹边嘟囔道,又挤了几泵,依旧不太满意,最后干脆放弃了,随意冲洗了会就出了去。 房间内静悄悄的,床上只留一条浴巾,早已不见多余的人影。 时姝眉头微蹙,走到床头柜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也没发现遗留了什么。 .....正常来说,人走了不是该故意留点什么首饰,钱,再不济也得是张纸条吧。 “小气鬼。”她再次确认了这个事情。 打开房门,时姝注意到厨房里的动静,心下惊讶,走过去一看,竟真的是季理清在忙着。 女人穿着她给的衣物,因着这人身高高出她半个头,对她而言不合身的衣服穿在对方的身上,反倒是刚刚好,一点都包裹不住那柔棉材质的一次性内裤。 两条细长笔直的腿大大方方地展露着,随着主人走动而晃人眼睛,围裙的带子系得很紧,将女人的腰线完全勾勒出来。 时姝停在房间门口,没有选择上前,就这样守着。 “要看到什么时候?”季理清翻动着锅里的煎蛋,并没有回头。 时姝见被发现,干脆走前去:“这不是怕打扰姐姐了么。” 季理清轻笑:“打扰什么?你这里东西太少,本来想做些别的,现在只能煮面了。” “哦。”时姝乖乖应道,手从后面穿过围裙,环住对方的腰,“这样也不会打扰吗?” 那双手并不安分,指尖游走,隔着衣料带来的摩擦感更重一些。 “乖一点哦,我怕痒。”季理清声色不变道。 “真的吗?可是我还没伸进去摸呢。”时姝的手指停在衣服下摆处,像是随时要钻进去那般。 季理清倒入开水,与锅里的油触碰的一瞬间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惹得身后那人下意识地抖了抖。 热水浇到煎蛋迅速变成淡白色的汤底,季理清抓了把挂面放下去煮。 “都洗了澡还不乖乖的。”女人笑吟吟地揶揄道,“是想下午也旷课吗?” 时姝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哼哼道:“....小气鬼,不就是摸一下吗?礼尚往来懂不懂。” 水在锅里翻滚着,气泡从水底涌出,带着热气升腾至空中,面条在里面闷着很快就熟了,但没有人去在意它。 季理清重复:“礼尚往来?” 字是一个一个清晰地咬着出来的,不算生硬,只是为了强调。 “指的是舔得我到处都是口水、挠我痒痒吗?” “......” “我、我才没有。”时姝像一团被困在聚光灯下的小兽,眼神躲闪。 她那明明就是调情,这可是连金主都没有的待遇! 季理清笑道:“没有?刚发生的事情就忘了吗。” “...姐姐不喜欢吗?”时姝嘴角微微下垂,好似受了委屈、被打击到了。 季理清这才见好就收:“....好啦,不说你了。” 果然,吃软不吃硬,装得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就会被放过。 时姝验证对了自己的猜想,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下,但她面不改色,仍是眨着泛着水光的眼睛去瞧对方。 季理清当然心软了:“我道歉,好吗?” 时姝就在等对方这句话,笑逐颜开:“好的,给点赔偿。” 变脸速度之快让季理清差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是被反将一军了。 时姝乘胜追击:“赔偿就不用吃饭了,什么时候再让我挑一件金链吧,姐姐。” “....好呀。”季理清虽有些语塞,但答应的还是很快。 锅里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彰显存在感,两人这才想起来煮的面,掀开锅盖一看,已经被煮的过分软烂了。 季理清难得面露尴尬:“我重新.....” “别浪费呀。”时姝赶紧止住对方要倒掉的手,“我不讲究,有的吃就不错了。” 两碗卖相一般的面被端上桌子,像是为了自证,时姝很快就吃完了。 季理清心道真好养活,慢慢吞吞才捻了几筷子。 时姝好不容易抓住一回对方破绽:“这可是你自己煮的诶,这么难以下咽吗?” 季理清点点头承认:“真的很难吃....” “哈哈哈....”时姝眉眼弯弯,笑容没有任何掩饰,“那别吃了,你还是回豪宅等着阿姨端饭吧。” 季理清被年下者取乐了并不恼怒,仿佛被女孩的笑容所感染,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因此也就没有反驳,随着对方过口瘾了。 “我真的该走了。”时间并不早了,于是她顺势说道。 时姝止住了笑:“....走呗,但你衣服不是没干吗?” “那我总不能一直等到它干呀。” “你、你都没穿内衣,没穿裤子....” “穿上不就好了嘛。”季理清提了提手中的购物袋,里面是一整套的衣物。 “....你哪来的衣服?” “我在车内有放置替换衣物的习惯,昨天上楼时就提着这个袋子,只是当时你没有注意罢了。” 时姝有点印象了,当时这人手里确实拿着些什么,她很快又反应过来别的事情。 “看来昨晚就算我不劝,姐姐也会留夜....” 季理清略显无辜道:“我只是以防万一,要是衣服撒到茶水了呢。” 时姝越看越觉得对方笑的像狐狸,还是成精的那种,狡猾的很。 季理清回卧室更换衣服,好一会才出来。 内搭换成了黑色小马甲背心,外穿的一整套廓形灰色西装,头发全数拢在脑后扎了低马尾,整个人干净利落又有气场。 这让时姝的印象回到好些天前看到的对方的朋友圈,恍惚间失了神。 “真的走了哦。”直到季理清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她才清醒过来。 “....下次见。” 门咔哒一声合上,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时姝收拾好碗筷,回到卧室里。前几分钟还穿在那人身上的长t恤,现在被迭得方方正正的,旁边还躺着一条足金平安扣。 是她当时在珠宝店试戴过,看到五位数的价格后很贴心地摘下来的那款,最后离店前还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两眼。 是什么时候买的? 噢,在居酒屋吃得差不多时,女人说去买单,结果去了好久,久到她屁股有些坐不住生怕对方缺德跑单了要自己填。 时姝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条平安扣,感叹道:“唉,再也不说你是小气鬼了。” 她将目光投向阳台,好几件半湿的衣物随着风轻晃,缄默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一巴掌 下午时姝回到学校,没过多久就被班主任喊去了办公室。 周围的同学见怪不怪,觉得是又有什么比赛要让这位好学生去参加了。只有时姝心里才暗暗猜测对方的用意,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上午旷课的事情。 班主任是个颇有气质的中年女性,为人亲和,但对原则性的问题会很严厉,温柔的人生起气来反而更可怕了。 ”老师。”时姝故作自然地敲响了办公室门,面上看不出异样。 “小时,你来了。”班主任推推眼镜,好让自己的视线明朗,“上午去医院看过了吗?腰还好吗?” 时姝一怔:“腰.....?” 班主任跟着面露疑色:“早上你姐姐不是给我打电话说你腰疼,要请假带去医院看看吗?” 时姝心里犯难,想着她哪里来的姐,更别说自己哪来的腰疼.....等等。 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她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女孩咬了咬牙,才扬起嘴角回应道:“哦,对的。我没事的老师,可能就是坐久了腰有点累。” 班主任点点头,语重心长道:“不要勉强,学业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得是身体,该休息就休息,我也会给批假的。” 时姝笑着脸乖巧应好,转过身便迅速变了脸,阴沉沉地离开了。 姐姐、腰疼、去医院。 当她沉浸酣梦时,还不知道清醒的人替她做了什么事呢。关掉她的闹钟,擅自帮她请假,季理清是觉得自己会感激她吗? 时姝不耐烦地转动着笔,越想越烦躁,一个不留神,手上的笔便飞了出去。 “诶!” 签字笔正正砸中路过的人的手,引得那人惊呼一声。 “不好意思。”时姝弯腰捡笔,顺势向对方道歉。 张雅倩眼睛一瞪,拔高了音量:“时姝?你故意的吧!” 时姝听着这声才意识到自己砸到的是谁,皱起眉头,暗道麻烦。 “我都多久没惹你了,现在你反倒欺负起我了是吧!” “我的手好疼啊!看!都起红了!” 时姝冷着声道:“这么大事,要我帮你打120吗。” 张雅倩听出来对方的嘲讽,闹的更大声了,甚至上手去推:“什么意思啊你,校园霸凌有理了是吧?!” 时姝语塞,不想再搭理这人。 恰好到了上课的时间,张雅倩也只能悻悻而去,嘴里还不忘吐出几句“等着瞧”之类的狠话。 时姝当然没记在心上,就连余光都没分给对方。 结果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她被人堵在了楼梯口里,拉扯着往另一边人少的地方走。 “.....你们是想打我吗?”时姝面无表情地看着张雅倩和另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短发女生。 “现在求饶已经晚了。”张雅倩得意道。 时姝只是好奇地问到:“打哪里?脸、身体、手脚?” “这么嚣张,别以为我不敢!”一旁的短发女生出声道,手举得高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打下去。 时姝忽然就想到什么,眉眼不自觉地上挑,言语更加挑衅:“呵呵....最好打脸上,让全世界都看得出来。” “阳姐,她居然在笑我们!”张雅倩不可置信,凭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还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田思阳好歹算是半个混子,平时就总爱惹事,在学校里往哪一站都是能让普通学生退避的存在。这下被个看似没力没气的小女生嘲笑,面上自然挂不住。 “叫你再嘴硬!”她的手掌猛然扇出,带着风的呼啸和力的冲击,狠狠地落在时姝脸上。 女孩脸上的皮肤迅速充血,五个手指的印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脸颊上的红晕逐渐扩散,从掌痕的中心向外蔓延,形成一片不规则的红色区域。 时姝踉跄一下,又稳稳地站好,笑意不减:“被激怒了也只有这种程度吗?” “你!”田思阳闻言握紧拳头,又是一拳砸去。 时姝的身影敏捷地一侧,躲过了对方的拳头。那拳头带着风声,擦过她的耳畔,却未能触及她的肌肤。 “好了,我不想陪你们玩了。”女孩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被扇红的脸,轻声道,“有这个证据就够了。” 眼看着时姝就要离开,田思阳下巴朝着同伴一扭,怒斥道:“控制她啊!废物!” 张雅倩这才慌慌张张地冲上去,反而被时姝反手擒住。 时姝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我说了,不想陪你们玩了。” 田思阳适时跑来,想从后面偷袭,不料时姝的手像蛇一样伸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对方的腹部。那一击既快又狠,让田思阳猝不及防,痛苦地弯下了腰。 “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时姝顺势把人摁在地上,俯视着对方道。 叫家长;麻烦老师打给我姐姐 “嘶——”回到家后,时姝才龇牙咧嘴地痛呼着,脸上又疼又痒,完全无法忽视这种感觉。 等到眼眶载满了生理眼泪,她才拿起手机对着自己连拍好几张照片,红的眼和脸在镜头的曝光之下更显触目。 退出相机,指尖停留在了微信上,时姝停顿两秒,随即点开。 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人找她。 熟练地点开置顶的小号,她把这几张略显的狼狈照片发了过去,算作存底。 这种程度的巴掌印估摸着明天就会消退一半,尤其她这幅身体向来是容易留痕又恢复极快,曾经也被说过是天生适合挨打的贱命。 夜幕降临,窗外的世界渐渐沉浸在深邃的黑暗之中,屋内没有开灯,一同沦陷漆黑。 时姝眼底深深,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吃饭、写作业、然后洗澡睡觉,她今日也该重复这样的生活的。 临睡前,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时姝钻进被窝的身体怔了三秒,又爬出来查看信息。 只是无关紧要的软件推送....明明和往常一样,她只觉得无聊透了。 把全部消息通知都调成了静音,只留下闹钟的音量,时姝重新裹紧被子,渐渐的困意来袭,便抱着抱枕熟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姝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浴室前的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被打的脸。 褪了红,左眼下方反而泛起轻微的青紫。此刻左脸却不同与右脸的轮廓清晰,微微有些肿起,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时姝既满意又嫌弃,最后只能戴了个口罩出门。 她卡着点去学校,趁着其他人都在课室早读独自去了办公室,如愿看到坐在岗位上的班主任,酝酿一下情绪,走了进去。 “老师....”女孩的声音带点哑,像是哭腔。 班主任目光从眼前的电脑上转移,抬头看见时姝,疑问道:“小时?怎么了?” 时姝这才摘下口罩,露出那青肿的脸。 班主任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她在多年的教学中早已见过学生里的大大小小矛盾,一下子便明白了女孩这是被欺负了,对方下的手还不轻。 “我.....”时姝有些扭捏,像是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是我们班的同学吗?”班主任温声鼓励道,“没关系的,老师会公正处理这件事的。” 时姝深吸一口气,这才说了出来:“是...是张雅倩,还有一个隔壁班的同学。” “张雅倩?”班主任眉头紧锁,慢慢回忆起这个学生最近的状况,确实有几次看到她跑去隔壁班,自己还为此在班上警告过学生们不要串班。 “隔壁班的那个同学长什么样子?” “女孩子,高高瘦瘦的,留着短头发。” 班主任一下就对应上了,估摸着是那个让许多老师都头疼的田思阳。 班主任又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了是张雅倩主动闹事后神情严肃。 “小时,这件事性质很严重,我们学校这边向来是反对校园暴力的,你家长那边知道吗?” “不知道。” 班主任语重心长劝道:“家长是一定要叫过来的,你在学校的这个情况他们也要了解的。” 时姝点点头,很乖巧的模样:“您说的对。” 班主任以为女孩是青春期少女的自尊心强,不愿事事告知父母,于是体谅道:“需要我帮你打电话吗?” 时姝应得很快:“好啊,麻烦老师打给我姐姐吧。” 现下不过七点半,季理清应该还在睡梦中吧,不知道这一通电话过去,会不会惊扰她的美梦呢。 她知道季理清当然也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对她而言,自己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睡过一个晚上的登不上台面的人罢了。 她会怎样拒绝班主任,直接挂掉电话或者虚伪地表达关心,再以工作很忙走不开为由? 爱擅自做决定、当她姐姐是吧。 我让你当个够。 —————— 小鸟挨那一巴掌就是为了可以叫家长,到底是想给姐姐添堵还是想找理由见姐姐(不是 同时间更新了19、20章,观看的朋友们不要漏看了~ 只是消遣物 白天里敏捷清晰的头脑在高负荷运转了一天后逐渐混沌,合上电脑的那一刻季理清才如释重负地松懈下来。 最近有个重要的合作项目由她负责,已经连轴转好几天了,唯一睡的好觉大概就是在前个晚上。 在小妹妹家里睡的,各种意义上的睡。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弯了眼眸。 年轻、漂亮、聪明、会装乖,没有人会不喜爱这样的小宠物。 应该得好好地养着,养肥、养大,直到失去在外面流浪的生存本能,只能乖乖等着主人投喂的一日三餐,想办法得到更多。 指尖轻轻地一点一点着桌面,连风声都被隔绝的空间里微微荡起回声。 手机铃声就是这个时刻跟着凑热闹的,响得又急又快。 季理清眸色微变,看了一眼屏幕,然后摁下接听。 那头迅速出声:“喂?姐姐。” 季理清嗯了一声,回应:“晚烟,这么晚了,怎么了。” “你在忙吗?” “没有。”季理清拿起车钥匙起身,“我还在公司,现在回家。” 她顿了顿,补充道:“回我的住所。” “....好啦,姐,我也知道你不是回我这。”季晚烟哼哼着,表露不满。 季理清适时转换话题:“说说正事吧。” “哦对。”季晚烟这才扯回来,“我是想说,等过几天考完试,我想去北欧玩一下。” “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 “之前不是说留学嘛,有点想考虑去那边。” 季理清摁下电梯,看着闪烁的显示屏,问道:“和什么人一起去?” “女朋友。” “女朋友?”季理清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刚才还在想着的女孩。 季晚烟不理解对方的疑惑,反问:“姐你也想去吗?” “....不是。” 季晚烟表示失望:“啊,看你的反应,还以为很感兴趣呢。” 季理清简单解释:“年底了,最近很忙。” “难道姐你是对我女朋友感兴趣吗?” 叮—— 电梯到达负一层停车场,门缝被缓缓撕开,越来越大,直到狭窄空间里的人被彻底曝光。 季理清握住手机的指节更为弯曲,明显是发了力。她的视线聚焦在直线距离的承重柱上,微微眯起眼。 “哈哈,明明之前都是不管不问的样子。”季晚烟自顾自地接着说,“Sheryl。” “....嗯?” 季晚烟说:“我女朋友的名字。” “混血儿,长得很漂亮,你想见的话我可以安排一下。” “我可是追了很久的~前两天才追到手。” 季理清在电梯自动合上的前几秒走了出去,步伐沉稳,身姿挺拔优雅。 她故作自然:“怎么换了个?” “什么?”季晚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懂得了对方的意思,“换了个女朋友吗?” 季理清咳一声:“嗯,我记得原来的叫——” “汪源媛?”季晚烟自己先抢答了。 “....那是谁。” 季晚烟啊了一声:“不是她?难道你说的是徐向瑶?” “......” “还不对?那是周语星?杨茹?再往前我可记不得了。” 季理清眉头紧蹙,只觉莫名其妙。 “咦?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季理清坦言:“不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认识。” “那你说的是谁?” 季理清:“我说的是——” 季晚烟想起来,打断道:“啊,你是指时姝?” “....对。”话到一半又咽下去的感受并不太好。 季晚烟有些不解:“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她。” “她只是我的‘小女朋友’而已。” “那种勾勾手就摇着尾巴过来的消遣物,你难道不知道吗?” 梦与现实 季理清当然知道,早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那副浑身赤裸的可怜模样。 “你不在乎她。”用的是肯定句,她要的就是季晚烟的这种态度。 那边先是愣住沉默了几秒,随后又爆发出一阵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 季晚烟笑得声音都颤动起来:“姐,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咱家的那只白猫?” 黄蓝异瞳,毛色如雪,性子温顺。不过第一天进她们家院子的时候脏兮兮的,浑身还残留打架的小伤口。 是季理清最先发现了它,心软救了下来。 季家姐妹俩都很喜欢它,便干脆收养起来。 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 季理清低声道:“不记得了。” 她搜刮着脑海的记忆,有关‘白猫’的回忆一闪而过,是一幕熊熊燃烧的烈火,是绽放在雪地里最绚烂的红花。 季晚烟赞同道:“是吧,一只宠物而已。当时再怎么喜欢,丢了死了没了也根本不重要,怎么谈得上‘在不在乎’呢。” 意有所指,季晚烟这是在回应她。 季理清没有接话,摁动一下车钥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重归于封闭环境。 女人这才张口:“还有别的事吗?” 季晚烟应到:“诶~没有了。” 季理清走完结束的过场:“嗯,明天我给你转钱,到时候去玩注意安全。” 季晚烟很识趣:“好噢,姐姐再见。” 电话挂断,世界又寂静下来,季理清心无旁骛地开着车。 深夜的街道有仍冒着烟火气的大排档,有宿醉的男女,车辆从这些事物身边穿过,也融入这场夜景内。 她的运气很好,几个十字路口处都碰上的绿灯,因此本就不算长的路程被缩得更短。 季理清本来是不急的,她从来都不是个急性子,做事永远稳稳当当。可总会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逼迫或是暗示着她,不得不抓紧。 没有红灯时候的停留,全程只有绿灯。 “不重要的宠物...”睡前,她不自觉地回想起这句话。 她是记得那只白猫的,叫树苗。 当时季理清不过十二岁,小学毕业的那个暑期,她从兴趣班下课回家,第一眼就看到窝在院子里的陌生小团子。 她很累,但是那只猫过来蹭她的腿,倒地露出大片的雪白肚皮。 于是她便蹲下了身子 ,把这只猫拎起来查看,发现了它身上星星点点红的血迹。 “你是在向我求救吗?”少女用稚嫩的声音问小猫。 猫哪能说人话呢,它不过喵一声,少女就当了真,带着全部零花钱,抱着它就跑去宠物医院了。 “树苗....就叫树苗吧。”医院出门的两道才种下一批小树苗,少女看着它们,又拍拍猫咪的脑袋,就此定下名字,也寓意着它能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 可惜的是,它没有迎来成长的机会,在季家只生存了一个月不到。 她太在乎这只宠物了,在乎到引起了旁的人的注意;也太蠢了,竟让喜好浮于表面。 暑期还没有结束,又是从兴趣班下课的一天,少女满眼期待着自己的‘宠物’像往常一样,跳进她的怀里蜷缩或是继续蹭着自己的裤腿。 这一次却没有了,树苗不见了。 少女满脸着急,四岁的妹妹也在闹着要找回树苗,两个小孩子把家里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个底朝天。 没有,那只可能是跑出去了。 “胡闹,不准出去。”一声严厉的男性声音制止了她们想迈出家门的心思。 “可是....” “一只阿猫阿狗,值得你这么上心吗!” “.......” 两天过后,妹妹已经失去了找回树苗的耐心,又或许是已经把它抛之脑后了。 五天后,少女怏怏地从补习班下课回家,路过保安厅时,无意听到他们的谈话。 “上次那只猫都是酸的,一点都不好吃。” “是你自己没炆好吧,真是浪费。” “啧,反正都是业主免费送来的,我又不亏。” “人家送过来是叫你吃的吗哈哈哈!” “叫我打死,这我顺便吃了有什么冲突...” 少女心头涌起不好的感觉,眼眸微缩,颤着声音问他们:“你们....吃的什么?” 其中一个保安眼尖,赶紧招呼道:“诶,季小姐,下课了啊?” “我问你们刚刚说吃什么?” “这你可别怪我啊季小姐,是你爸爸拿过来叫我处理的,我这还是乐于助人了....” 那中年男人话没说完,脸上“啪”一声挨了个正正的巴掌。 “哎哟——”少女没收着力,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通红的眼像是要吞噬眼前的所有人。 她的眼前模模糊糊形成了画面,窜高的烈火、痛苦地呻吟...... “叮铃——” 季理清猛地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紊乱,紧绷的声音受到这声铃声的刺激。 “......”她呼出一口气,寻找那让她从梦中惊醒的声音的来源,最终眼神锁定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女人揉揉眉心,拿起手机发现自己不过入睡了三个小时不到。 季理清看着这串号码略有些眼熟,却没有打上备注,“这通电话最好是有什么正事...” 滑动接通,对方迅速开口:“你好,是时姝的姐姐吗?” ———————— 同时更新21、22章,观看的朋友不要漏看了(好吧其实漏看也不影响这毫无剧情可言的狗血剧情)(?′ω`? ) 这个星期太忙啦所以周末才写,还有一更今天尽量也发出来 梅开二度;怎么又乖乖上车了 不算宽敞的办公室里站多几个人便略显拥挤,呼吸似乎也变得沉重,弥漫着沉闷的气息。 时姝站在最边上,看着紧闭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长发披散,画了淡妆,整个人落落大方。时姝一瞬不瞬地盯着,暗自惊讶对方的到来。 “老师。”季理清点点头算作招呼,快步上前,又自然地定在女孩的身边。 在电话中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季理清亲眼瞧到女孩的伤势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眼下一块青紫的痕迹与自身的白皙肤色并不融合,阳光斑驳地照在脸上,伤痕在光影的交错下更显狼狈。 时姝眼睛水润,很是无辜地与女人对视着,女孩意指自己也不想烦劳她的,谁叫她要自添身份。 季理清误却以为对方在撒娇,一眨一眨眼地向她求助。 “乖噢。”女人的指尖带有深秋早晨的凉意,滑过女孩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细雨降落,润物无声。 那双手的触感也悄然间渗入体内的每个细胞,勾的人心痒。 时姝嗫嚅,声音几不可闻。 张雅琪和田思阳的家长也紧跟着进来,所幸家长还算明白事理,一个劲地道歉,更怕事情闹大了后果不能承担。 季理清不买单,目光冷冷地看着躲在家长后面的两人,红唇轻启:“让他们亲自和我家孩子道歉。” 闻言张雅倩和田思阳对视一眼,面上表情都是不情不愿。 家长在身后催促,恨铁不成钢道:“快点道歉,看你做的好事!” 田思阳又瞟一眼时姝,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昨天对方下手也不轻,自己的肚子这下也是一片青紫。 还有那张雅倩,昨天的手也被扭出了一道道红印子,抽了好一会的筋,差点没骨折....明明也算是扯平了。 但田思阳拉不下脸说,她堂堂一个不良学生,被这么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还击,传出去她还怎么混。 因此她也警告了张雅倩,要跟她一起隐瞒时姝反击的事情。 “对不起。”田思阳咬牙切齿,眼睛望着天花板。张雅倩也跟着支支吾吾地道歉,眼睛盯着地板。 季理清看不过眼:“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的跟谁道歉?” 时姝故意缩在季理清身后,小心翼翼道:“姐姐,他们的眼神好凶。” “......”田思阳的拳头握了松,松了再握。 最终那两人在家长的威胁下才认认真真地道了歉,记了个过,这事才算翻篇。 季理清没走,停留在办公室,“谢谢老师,平时工作忙没及时注意小孩的状况,劳烦您关注了。” 班主任温和地回应:“客气了,身为老师这是应该的。” “不过家长太忙,也该多留给孩子一些心思,尤其是高三这个关键时刻。我带这个班差不多一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时的家长。” 季理清有了兴趣,调查的资料再多都不如听女孩身边的人说出来要来的真实。 她脸不红心不跳,直接无视了还在身边的女孩,试探道:“您说的对,只是这孩子平时不愿跟我多说自己的事情,您方便给我说一下吗?” “小时啊。”班主任又推了推眼镜,很是健谈,“平时在学校挺乖的,作业也完成的不错,就是这上课有时候会走神.....” 时姝在一旁简直不知所措,眼看着班主任越说越多,她赶紧拉拉季理清的衣服下摆。 季理清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还是很配合地又跟老师客气了两句,就顺势请假,把人给带走了。 眼前的车有些陌生,季理清开了后排车门,提醒女孩:“上车吧。” 梅开二度。 时姝没有办法,再一次乖乖上了车。 驾驶位有司机等候着,季理清也坐到了后面,跟女孩紧挨着。 时姝好奇问道:“今天怎么不是自己开车?” “今天太累了,不适合开车。”季理清没有过多地解释,随后转移话题,“脸上去看过医生了吗?” “....擦点药膏就好了。”时姝心虚地撇开眼神。 “那就是没有。”季理清提高些音量,“张叔,去人民医院。” “诶,好。”恰好到了一个路口,驾驶位上的人适时打方向盘掉头。 季理清颇为严肃道:“万一伤到耳朵了呢?耳朵特别脆弱的,自己也不注意点。” “我、我其实也不怎么痛....” 季理清直视她的眼睛:“被打的时候不疼吗?” “还好....” “疼还是不疼?” “.....疼。” 季理清表情终于松动下来,很轻地笑了一声:“打别人的时候也这么用力吗?” 时姝微怔,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自己反击的事情。不应该,她没说,那被打的两人也没说,季理清不该知道的。 “短头发那女生一见到你就条件反射地捂着肚子,你踢回她了吧。” 时姝抿唇,不做回答。 “其实这件事自己完全可以解决的吧?” “......”她该怎么说?难道说对啊,本来连那一巴掌都不用挨,就是为了给你加点麻烦? 时姝不敢,尤其是见对方竟真的亲自前来了,理亏到好似那不存在的良心真的能隐隐感觉到一阵发痛。 “做的很好。”不料女人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啊?”时姝并不懂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 季理清语气里没什么感情:“挨了打就该打回去,用咬的抓的踢的都没关系,只要露出爪牙。” “还有一点。” “以后这种情况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 ———————— 季理清大概是那种特别溺爱孩子的家长,孩子把天弄塌了也会表扬宝宝力气很大,甚至会鼓励孩子把地也顺便弄崩去(不是 小撒娇鬼 车内的空气短暂地安静了几秒,时姝又稍微往女人那边挪了挪。 她抬眼观察,眼前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感受不到情绪的波动,好似真的只是单纯阐述事实。 “你不生气吗?”时姝直接了当地问。 “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让你白跑一趟,你刚刚还说今天很累。” 季理清嘴角隐隐挂有笑意,温声道:“我并没有认为这是白跑。你确实需要我,不是吗?” 时姝微微蹙眉,脸上带有困惑之色。 人民医院已经到了,司机稳稳地停住车,并没有出言打扰后排两人的谈话。 季理清瞟了一眼窗外,开口道:“张叔,劳烦你下车去附近的早餐店带两份早餐,你自己也在店内吃吧。” 时姝试图阻止:“我吃了....” “再吃点。”却被被不由分说地打断了。 司机恭敬地应声,随后便下了车,离开得很快。 时姝知道女人是为了支开旁人,现下这小小的空间内只有她们两人。 “你....想做什么?”女孩头脑高速运转,能想的不该想的一瞬间都涌了进来,呼吸间只觉闷热。 “坐上来。”季理清拍拍膝盖,简洁道。 “我、我可不想....” 话未说完,便被对方半强迫带着坐到了她的膝上,这样的体位形成了鲜明的上下关系。 季理清抬脖,些许仰视对方,似笑非笑:“现在没有别人,撒娇吧。” “......撒娇?” “嗯,就像你刚刚承认疼一样,把一切真实的感受告诉我。” “为什么?”时姝觉得莫名其妙,想坐回软垫上却又被一双手牢牢圈在怀里,动弹困难,这让她语气都重了几分,“凭什么?” “因为你想。”季理清笑吟吟道,密密匝匝的眼睫挡不住那眼里的精光,“既然你也知道是让我‘白跑一趟’的话。” “......”时姝语塞,她明明只是为了找麻烦。 季理清的头刚好抵在女孩的肩前,她顺势轻轻地靠上去 ,近乎呢喃:“昨天我加班到了三点半。” “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经四点半了,我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就被一通电话闹醒了。” “本来是很生气的,但那是你老师,说你在学校被打了。我可以请别的人来,甚至可以不来,但我还是来了。” 对方说话间吐出的气息惹得女孩很痒,明明不是对着耳朵控诉,但痒意却能蔓延至耳廓。 时姝抿唇,定了定神,并没有对季理清的话做出什么反应。 “我打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你,你知道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 “又弄得自己一身伤了。”季理清漾开笑意,“好像总能看到你很可怜的样子。” 时姝也跟着回想,确实如对方所说的那样,但她狼狈的时刻太多了,所以也就没关系了。 “是啊,我就是个可怜虫,姐姐是想表达些什么?” 听到女孩的自嘲,季理清低笑几声:“不,不像那种生物。” 像猫,而且是流浪猫,没有攻击性的外表下藏着的是锋利的爪牙。 时姝:“所以呢?” 季理清状似苦恼道:“哎呀.....不耐烦了么?” 实际上时姝的力气并不小,再使点劲便能反客为主地锁住对方的肩膀,推开一个距离。 时姝的话到嘴边转了几圈,捏着的指尖紧了又松,才缓缓说到:“前天下午,我去到学校,班主任让我去一趟办公室。” “我以为是责备,结果是关心。她说我‘姐姐’替我请了假,说我腰疼,还问我严不严重。” 女孩说到这时语气加重了些,意表不满,但回应的永远只是一张笑眯眯着的脸。 这让时姝火气更甚,但她强忍着,继续说:“回到课室后我因为想到这件事而分了神,失手把笔甩了出去,砸到了一个女生。” “嗯....就刚刚办公室里长头发的那个,她跟我一直关系不太好,当然,是她的问题,因为我压根没正眼看过她两回。” 季理清被女孩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逗乐了,适时附和:“那她真坏。” “没错,她真烦人。我已经向她道歉了,但她还觉得我是故意的,说我欺负她,可之前明明是她一直无厘头地针对我。” 提到这,时姝哼了一声,显得有些委屈。 季理清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她之前怎么过你?” “就对我冷嘲热讽的,这次可能就是和不知道哪来的闲杂人认识了,才敢对我动手。” “昨天放学我一下楼梯口,这两人就围着堵我,把我带去了平时少人去的实验楼那边,我不过是试图沟通,他们就恼羞成怒,趁我不注意打了我一巴掌。” 季理清看着对方眼下那块突兀的印子,又往下盯着那一开一合的唇。 “她们还想接着打,但是我躲开了,然后因为太害怕了才‘不小心’反击了她们....” 时姝眸中闪烁的光芒看似无辜,让人不自主地愿意去相信 。 但季理清并不在意真假,她只在乎女孩刚刚大段大段的表达。 她在诉说自己的事情,有声有色。 季理清摩挲女孩那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发尾:“这不是做的很好吗?” 明明就很会撒娇,是小撒娇鬼。 没吃早餐,对不对 在医院跑上跑下后,确定了那一巴掌只是皮肉之伤,医生便只是简单地开了些药膏。 “其实不管它过两天也会消掉。”时姝盯着药膏的使用说明,什么紫色这只晚上用、蓝色这只白天用,看得人眼花缭乱。 季理清没说话,瞟一眼,又让女孩闭嘴了。 时姝心里嘀咕:“本来的事.....” 她是不易留疤体质,有些什么小伤小疤好得很快,自己也根本没当回事。 季理清还是开口了:“药开了就按时涂,需要的话我可以提醒你。” 时姝模样乖巧地点头,嘴上答应。 “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个表情就是在撒谎。”女人揭穿得很快,报复性地捏捏对方的脸蛋,特意捏的另一边白皙干净的脸。 手感很好,凝脂般细腻的肌肤在每一下的触碰中,都能感受到那份柔软与弹性。 时姝的表情实在过于听话,若是不了解就被骗了去,偏偏季理清已经识破了这幅神情,因此并不留情面。 “自己的事情都不上点心的吗?”季理清手上又使了点劲,但始终没有多用力。 “疼.....”时姝小声说道。 季理清只好放开手,好笑道:“学的还挺快,现在知道撒娇了。” 时姝视线散漫就是不聚集在女人的身上,倒更显心虚了。 “回学校还是回家?”季理清不做计较,把选择权交给对方。 现下不过刚过九点半,赶回学校能接着上后两节课,但时姝的主观意愿并不想这样做。 至于另一个选择.....她抿唇,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你指的是我家还是你家?” 两人如今不上不下的关系谈及这个话题便格外暧昧起来,后座的窗户严严实实地闭合着,一呼一吸的气流在狭窄的空间里涌动。 季理清话问出口是没有想过这么多,被女孩反问了才后知后觉有歧义,但她也将错就错,轻笑:“你希望是哪里?” 司机张叔在没有收到信息前不会冒昧归来,但车停在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脚步车鸣声让时姝有种她们随时会被发现的错感。 实际上她们只是各坐在各的位置上,身体间的距离大于二十厘米,并不亲昵,即便是被人看到了也是没关系的。 但时姝忍不住自己内心多想,喉咙咽动,声音也变得发涩:“当然是我家。” “我喊张叔回来吧。”季理清应一声表示知道,当然她并不意外对方的选择。 时姝也没阻止,看着这个张叔前后十分钟不到就坐回了驾驶位,显然是从附近赶回来,手里则空空如也。 时姝探一眼头:“早餐呢。” 张叔这才跟着一惊,显然是把这个借口忘得一干二净。 “小姐,我.....” 季理清摆手打断司机的道歉,随后勾勾女孩的鼻尖:“眼神这么好,不是说自己已经吃过早餐了吗?” 时姝脑袋往后躲,皱了皱鼻子,小声发问:“吃过和我随口问问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但我觉得你又撒谎了。” 时姝还未反应过来,腹部便被一双手覆了上来,还是毫不客气地穿过衣服,直接贴着的。 “明明就没吃。”季理清的手指往下探了两厘米,触摸到柔棉的内裤布料,含着笑问,“对不对?” 双腿朝着女人分开(微h) 张叔再一次下车去的空间留足给车内的两人。 脚步声清晰地响在耳边,渐渐变远,但仍能听到动静,也意味着那头也可能会注意到这边的声音。 “唔、等.....”敏感的腿心被隔着布料打圈,女孩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季理清加重动作,明知故问,“是怕被发现吗?” 时姝用力握住那只愈发往下的手,慌乱道:“我没说要....!” 季理清微眯着眼,笑吟吟道:“不是想吃早餐吗?” “....我没说过。”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就是这样呀。” 女人的指尖感受到一丝湿润,变本加厉地磨蹭那处,“还是说...你希望我停下?” 时姝呼吸加重,喘着气费力地夹住腿,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嗯....不、不行...会脏...” 季理清空着的手往水杯槽伸去,拿起一瓶没开封的水,拇指与食指摩擦间便起开了瓶盖。 女人右手很快又抽出来,润湿的腿心陡然失去了力度去压迫,带动着穴口都难耐地微微张合。 下降车窗,双手交替撒水,算是简易地洗了个手。 水珠由指尖滑落,又消失在指缝中。 “这里不太方便洗手,不伸进去就在外面摸摸好不好?”女人吐出的每个字眼都像被打磨得圆润饱满,压了声音说话显出了几分磁性。 时姝指的不是手指脏,而是车座会脏,对方显然是误会了她的话。 她也不解释,只是问:“这次是什么理由?” 季理清轻轻地发出了疑问语气。 时姝直视年上者的眼睛,说道:“姐姐上次是‘补偿’我,那这次呢。” “啊。”季理清这次清楚了对方问话的用意,保持眉眼弯起的弧度,“需要理由吗?不是说过,你的表情告诉我该这样做吗。” 时姝又夹了夹腿,感觉到下处已经归回干涩,唯有接触到腿心的那一小小范围的衣料仍有湿意。 女孩不自觉地收紧小腹,努力去克制异样的触感,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的唇。 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确实因为刚刚的触摸而产生了感觉,强烈到平淡,又再次汹涌。 “嗯?”季理清得不到回应,又是一声疑问,听在女孩耳里像是催促,让人心烦意乱。 又感受到下身有温热液体涌出,时姝皱皱眉头,还是妥协道:“....垫子。” “什么?” “给张垫子....怕弄脏座位。” 季理清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带着调侃的眼神道:“会弄得这么湿吗?” “.....不、不知道。” 时姝脑海浮现出一些自己在家玩玩具的场景,一般为了方便她都是在浴室解决,头顶和下身的流水融为一体,分辨不出水量的多少。 但按之前的经验,如果很舒服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少就是了.... 季理清眯着眼笑:“我不怕弄脏呀....” 时姝咬咬牙,干脆自己脱下了那宽大的校服长裤,垫在下面坐,笔直修长的双腿朝着女人微微分开。 放轻松做坏事(h) 那一点柔棉布料被揉搓得有些变了形,始作俑者仍不放过,拇指和食指提高了速度去捏那充血的花心。 “哈啊别、别这么用力”女孩声音染上哭腔,用着近乎求饶的语气说道。 季理清空着的手与对方的交缠着,时而被松开时而被紧紧握住,动着的手也据此加速加重力度。 隔着衣物的触碰对娇嫩的私处来说,无疑是粗糙的,又不同于柔软指尖的直接抚摸,多了一份摩擦产生的快感。 “那这样可以吗?”季理清放弃提捏的手法,继而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可怜的阴蒂游动抚弄。 “嗯、啊可、可以” 手指灵活地动作着,润湿的范围逐渐扩大,女孩内裤上明晃晃地显示出一道并不算短的痕迹,黏腻腻地贴着腿心。 大腿会因过多的快感下意识地扭动着,双腿之间如同齿牙开开合合,吞吃着那两根手指。 “啊、哈隔着摸还不够舒服,直接放进来摸、重一点”时姝离高潮总还差着一口气,挺腰迷迷糊糊地说道。 她握着对方的手用指节反复揉擦仍红肿充血着的阴核,反复磨蹭几下,“呜、进、进来摸” 女人的手顺势把内裤三角处拧着一条拨到另一边 ,漏出来的部分不多,最关键的阴蒂仍藏匿于布料之下。 她分开大阴唇,里面的那小点也跟着稍稍外翻,暴露得更加彻底。 穴口过多的湿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动,落到臀部那垫着的校服裤上,浅蓝的裤子因此颜色变深,星星点点湿的一块一块的。 “裤子脏了哦。”季理清提醒到,并指紧贴在女孩的私处上,来回滚动按摩,引诱的更多的潮水涌出。 时姝不用低头看就能感受到自己下身的情况,定是泛滥成灾的狼狈。 裤子当然会弄脏,不然为什么要垫在下面 女孩眯着眼这样想到后无意看到了季理清身后车窗的情景,迅速瞪大眼睛。 “有、有人路过” 她可没有暴露给别人看的癖好,慌乱间控住了季理清的手,示意停下,又把私处紧贴在女人的西裤上以做遮挡。 季理清闻言回头瞟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声音哄人似的轻:“没关系,她看不到下边的。” “不行嗯啊快、停下。” “嗯说着停下明明流的水好像更多了呢。” “啊,原来真的会弄得很湿。” 甚至穴口翕动得更厉害了,手指只是停留在那里,里边便热情地邀约着,稍一用力便能畅通无阻地就着淫水进入。 “唔、呜”时姝身子颤动,无论是视觉听觉触觉都被刺激着,整个人不安地低垂着头。 “好啦好啦,别紧张,玻璃是单向的,外边看不到我们。”季理清用左手捧起对方的脸,适可而止地结束逗弄,安抚着,“宝宝,放轻松做坏事吧,嗯?” “单向”时姝抿唇,显然松了口气,刚抬起头,断断续续的快感紧接着冲撞进脑海,意识又归于混沌模糊。 埋在腿心的那双手分工明确,拇指定在了阴蒂上打圈刺激,其他手指则上下摩擦,滑入唇缝,感受那处的湿滑温热。 季理清紧挨着女孩的身子,沾上一手的滑液,全数蹭在对方娇嫩的私处,让触感都变得滑润。 时姝夹住那几根手指便开始挤压,以寻求更舒服的体验,细碎的呻吟止不住的泄露。 仅仅是被对方摸摸外面刺激阴蒂,身体便能有悬浮飘起的不真实感,明明浑身都用了力,却仍是晕乎乎的使不上劲,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嗯是那里啊、唔要、要到”又是一轮揉弄之下,阴核积攒了足够多的快感,犹如一阵抽动的电流袭来,跳动几下。 “啊!”穴口同步蠕动,分泌出大量的清液,失禁般的泄出,时姝惊呼着达到了高潮。 高潮的那一刻,失去支撑力的女孩紧紧揪住眼前人的衣服,急促地喘过气后,才回归意识地撑着自己起来。 起来后便对上女人那双含着笑的眼眸,羽扇般浓密的长睫眨动,在眼部轮廓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对方扯过一张纸巾细细擦着双手。 时姝不自在地夹紧双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没裤子穿了。 “怎么啦?”季理清已经用了三张纸巾擦拭,余光里发现女孩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嗯是没吃够么?” “不、不是!”时姝赶紧捂住自己,这才扭扭捏捏地说出来,“我、我裤子脏了,穿什么?” 季理清怔了几秒,随后才笑出声来:“呵呵原来是在想这个呀?” “我明明说过我不介意,直接弄在车座上就好了吧?是你不听话哦。” “姐姐”时姝愈发熟能生巧,可怜巴巴地软下声音。 季理清又是愣住了会,然后眉眼带笑地从后备箱取了一套休闲装回来。 时姝好像从对方脸上看到一种类似欣慰的表情?就好像看到自家小猫终于学会了握手那般。 时姝语塞一下,但不论如何,起码有一套干净的衣服了。她接过衣服后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说道:“你上次留在我家的衣服不拿回去吗?” 她已经妥帖地挂在了衣柜最显眼的地方,几乎每天打开都能看到。 季理清笑了笑,温声道:“和这套衣服一起留着当下次见面的理由吧。” 家里藏着人吗 手机振动了一下,代表着有消息进来,在安静的房间里颇有存在感。 时姝此时顾不上信息,手上的棉签沾上些许紫色包装的药膏,精准地抹在眼下,那处在用药几天后已经消得只有淡淡的一点乌青,不仔细看并不明显。 她做完这一切后便窝进床头里,像是消耗了极大的耐心。 女孩伸手往床头拿过手机,先是找好角度自拍,上衣被刻意揉皱揉乱,隐隐约约露出一片雪白风光,几张下来,她才算满意地结束。 随后才打开社交软件查看信息,沉寂许久的置顶头像冒出了晃眼的红色消息提醒,时姝怔了怔,又很快回过神来。 「今天放假吗?」是季晚烟发来的消息,这段时间她联系自己的次数极少,只是每个月的钱仍打进时姝的口袋里,时姝便也乐得清闲。 想到上次见面的场景,这个疯子莫名其妙喊自己过去看她和别人的现场....女孩嘴唇闭合,抿紧成线,脑海里的记忆不自觉飘飘浮浮。 指尖比脑子更快地切好了屏,时姝不用思考都知道对方的用意,无非就是晚上又要过去,这样想着稍微晚一点时间回复也没问题。 她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相册里躺着的几张照片被女孩反复对比挑选,最终选择了张最满意的,滑动列表,发送给一个名为“Q”的人。 「姐姐,今天也有好好涂药哦。」 「图片」 睡衣纽扣没有规规矩矩地全部扣上,刻意解开了三颗,顺滑的发丝落在胸前,黑与白的碰撞带来了视觉冲击。 时姝不傻,并没有等着对方的“提醒”,而是每日主动报备自己的情况。 她一般会挑在晚上八点的时间发送信息,推测着女人这个时候已经下班回家,有空回以语音通话与自己闲聊几句。 这几天的相处还算融洽,两人的话题难得的延伸到了生活方面的事情。季理清会询问女孩在学校的状况,给予关心和鼓励,反倒真有几分长辈的感觉。 时姝也会好奇心上来的问问对方的工作,出乎意料的是,季理清偶尔会用着无奈的语气诉说某个员工的工作出了错、加班很烦躁。 时姝每每听到都会在屏幕的这一头眉眼含笑,却要控制着声音不抖动,手上要用力抓着点什么才能克制住。 有点反差,她想象着季理清在公司里全神贯注、很可靠地处理事务,内心里竟是颇有怨念。 “....你在憋笑吗?”电话那头的女人耳尖,很快就能反应过来。 “哈哈哈....对不起,可是真的很好笑。”时姝笑声轻快,直接不再遮掩。 “好过分,我是真的很累的。” “对不起嘛.....” “...算了,要笑就笑吧。” 时姝甚至能从手机那小小的扬声器孔中感受到对方提了一口气后又缓缓呼出,无可奈何地任由自己调笑。 回想起这一幕,女孩嘴角牵动的弧度增加,现下明明是独自一人,仍要掩饰似的舔舔并不干燥的唇。 时姝把放空的思绪重新聚焦在手上的手机屏幕上,按照这几天的情况,在自己发送信息后的几分钟内对方就该回拨电话了。 “铃——” 果然。时姝手快,险些便直接按下了接通,余光里发现来人的头像并不是这几天见习惯了的风景图,而是更为张扬的怼脸自拍照——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时姝定了定神,赶在自动挂断前接听了。 季晚烟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在做什么,为什么没回信息?” 时姝脸不红心不跳道:“抱歉...我刚刚在洗澡,没有带手机进去。” 季晚烟也懒得再去追究,直入话题:“今天周末,你在家吧?” “怎么了吗?” “在还是不在?” 时姝拿不准对方的想法,只好如实道:“在。” “呵呵,不在也得在。半个小时后我过去你那。” 时姝显得有些无措,季晚烟向来都是喊自己到她那边的,没有过主动过来这边的。 “不方便么?”季晚烟见对方沉默,挑眉问到,“有别的事要做,还是藏着什么人?” “没有。”时姝下意识回应,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那就行了,晚点见。”季晚烟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很干净利落。 季晚烟一直都是这么随心所欲,想到一出是一出。时姝目光沉下去,还不等她缓冲的时间,手机再次响起铃声。 这次倒是季理清打来的。 时姝只觉得似曾相识 ,再次感慨这俩姐妹的巧合。 在想不乖的事 低垂的云从夜空中趟过,入秋的凉意习习,四下空寂,站在阳台上倒是容易莫名打颤。 时姝特意拿着手机走进来,挨着护栏将目光慢慢拉远,望向远处密集的浓墨,混乱之中难以聚焦,使得听觉敏感起来。 “喂?” “姐姐。” 得到回应,电话那头才接着出声:“刚刚在忙吗?电话打不通。” 时姝微微昂着脸,任由风吹前额的碎发,随意道:“是呀,刚刚在洗澡。” 季理清话音明显一顿,缓缓说到:“那你洗澡还挺快,从发图片到现在时间不过十分钟左右。” 时姝这才自觉心虚,倒是意外对方注意到的细节,转移了话题:“姐姐看到我发的照片了吗?一直都有好好涂药噢,现在已经淡到差不多看不见了。” 季理清不掩笑声:“看到了,今天也很乖,想要什么奖励吗?” 奖励。 是的,奖励。 上一次对方提到这个词汇时,她正在借用女人的小腹安慰自己。 那时的触感犹记如新,训练痕迹不算重的腹部仍是柔软的,隐约的线条在急促呼吸下又会紧绷着,柔与实的并存带来的快感更为激烈。 时姝默默咽喉,手指不自在地捏着睡衣下摆。 女人大方地给出提议:“还想要首饰吗?别的物件也可以。” “......”原来不在一个频道上。 时姝哼一声,粗俗、暴发户,遇事只知道用钱论事,虽然她也喜欢被这种手段对待就是了。 季理清继续笑道:“怎么了....难道想要的是别的奖励吗?” “刚刚在想什么不乖的事情吗?” 连续的疑问句堵的时姝无话可说,唇瓣张了合,合了又张,几声的语气词清清楚楚地落入对方的耳朵。 “啊....看来是猜中了呢。”女人的声音放缓、放轻,最后的几个字眼好似粘黏在一起,变得缱绻暧昧,“亲口告诉我,好不好?” 时姝感觉耳尖犹如被开水烫了一下,烧的厉害,手差点握不住手机。 “我只是.....啊!” 楼下响起一声尖锐的电动车鸣叫,害得女孩毫无心理准备地被吓一跳。 “怎么了吗?”季理清那边隐约也能听到动静,但并不能清楚分辨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夜越深,风也越大,时姝干脆转身从阳台走回卧室,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意,“只是刚刚楼下莫名其妙有车在响,吓到了我。” “哦....”季理清也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时姝回到了卧室,窝在床头里,顺手揽上一个小熊玩偶抱着,指尖下意识地收着力。 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现下被打断了再提起会显得很奇怪。 于是她只好没话找话说:“我....我刚刚在阳台,现在回到了卧室。” “哦....”女人的这声回应比上一次扬了些声调,像是回到了状态,“回到卧室的话....是不是更适合说悄悄话了?” 话题被重新拉回来,时姝埋在怀里的玩偶被抱得有些变形,但她无暇顾及,耳边的声音像是穿透了电子屏幕,荡进现实里。 “刚刚没有说出来的话,告诉我。” 口水流得到处都是(h) 时姝不言语,也确实是不知道如何回复。 季理清也不再催促,两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耳边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察觉到又被牵着鼻子走的女孩略有不满,这次不敢再哼出声,只是隔着屏幕自顾自地做了个鬼脸,这才好受些。 “好了....我确实想了别的事。”时姝坦白道。 季理清当然并不会就此放过对方,很有耐心地继续问:“嗯...别的事,是什么?” 时姝暗骂一声得寸进尺,调整好呼吸,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姐姐不是知道了吗?” “那万一我们想的其实不一样呢。” “......” “好吧,我想的用小穴在姐姐的身上摩擦到高潮的画面,刚刚只是回想了一下,就已经湿了,可以了吗?” 女孩破罐子破碎,一大段话直接抖出,说完还不过瘾,偏偏要补充上几句:“所以呢,问问问,问了姐姐能帮我吗?” 穴口的淫液暗涌着,身下早已被分泌液润湿,内裤紧紧地贴着阴阜,这样的黏腻感她再熟悉不过。 床头备着免洗洗手液,她提前给自己的手摁下两泵,手指往下探去。 季理清含着笑装傻:“呵呵....原来是这样呀。” “我当然可以帮你呀....忘记了第一次的时候吗?” 抚弄阴核的手闻言一顿,思绪跟随对方飘走,时姝蹙蹙眉,显然觉得那不能算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她没有忘记最后自己挂掉电话后迫切跑去浴室里的狼狈模样。 “姐姐....如果你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话,那根本就不是在帮我。” “不快一点,我会憋死的。” 女孩语气里满是娇气谴责,像是要翻旧账,一股脑的全倒出来。 花心上的两指又重新动作,自己下手便更加没轻没重了,几番拨弄便充血抬头,穴口流出一股股淫水浇灌。 指间的分开能勾起许多银丝,显然是动情得很。 “嗯....唔、根本不需要...哈啊....你帮....也、唔、舒服....”时姝已经开始了自我取悦,肉体和话语无法统一,只能磕磕绊绊说出内心所想。 内裤自然而然地褪下,沾了湿液勾在脚踝处形成了束缚,略微发沉的布料与细腻的肌肤摩擦,带来不小痒意。 季理清小小地惊讶一下:“啊....怎么这么快开始呀。” “嗯、唔....!”下身足够湿润,毫无章法地拨动也能刺激得穴口阵阵收缩,阴核酥麻不已,只是粗暴提高了频率,女孩便颤着到达了一次小高潮。 手机在极乐时刻脱离了手,落在腰侧,上面仍然显示的“正在通话中”,对方显然把自己的全部过程都给听了去。 “舒服吗?”季理清的声音缓了许久才出来道。 分辨不出语气,淡淡的没有多余情感,不知是被电子产品吞噬了还是本就如此。 “对呀。”时姝眨眨眼,腿还是呈现大张的姿态。 “那就再舒服一点吧。” “趴下。” 时姝怔了怔,下身的穴道竟因这两句话再次翕动,刚高潮的小穴很是敏感,才停歇下来的热流有蓄势待发之意。 女人贴心地追问道:“好了吗?” 时姝无意识舔唇,身体更快一步地听从了命令,乖乖地塌下腰提高臀。 “好、好了。” “好棒。” “胸衣脱了吗?乳尖硬硬的,和床垫摩擦很舒服。” “现在...唔...脱了....”原先只用在意下身快感,现下倒是全身上上下下都需要在意了。 “跪趴好,一只手抓好床单,另一只手往后去摸,伸进去一个指节。 ” “唔、唔....”这样的姿势眼睛看不到情况,动作便也费劲起来。 往后深入的手指不需要再做润滑便毫无阻碍地插了进去,浅浅地抽插几番,水声啪啪在狭窄穴肉内响起。 “嗯....啊.....” “手指进去了么?去找再深一点地方的软肉,指节可以勾起来弯曲,去刺激那里。” 时姝是熟悉自慰的过程的,被指导着的自慰是第一次,但她却并不排斥,脑海里一直跟着对方的话语走。 低声的话语与其说指导更像是引诱,平日里温婉的声线被刻意压低,贴近得宛若就在现实的耳边呢喃。 “摸到了么?我会碾着那里来回地磨....听到下流的水声了吗?好多....堵不住了呢。” “手又被你弄脏了,真是的....真像刚出生的宝宝,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唔、啊嗯....”时姝恍惚间以为自己真的被女人压在身下肏弄,对方调情的话却是她自己真实的情况,身下颤抖着泄出源源不断的热液,身体的承受值快达到了顶峰。 明明已经发酸的手腕却不知疲惫地全力抽插着,随着每次抽离顶入,喘气声愈发急促。 “啊....啊....嗯...到、到了...!”随着手指最后一记深入,热流骤然大股喷泄而出,她脑袋也跟着短暂地空白了几秒。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也给足了对方歇息的时间,候了会,听着时姝的呼吸逐渐回到均匀。 季理清当即便笑着问道:“奖励,满意吗?” 客人来访;借衣物 p o18 et.co m 时姝看一眼时间,早已过了季晚烟所说的半个小时,也意味着接下来的每分每秒都是危险的。 “嗯?”季理清没有得到回应,温声追问着。 时姝匆匆忙忙换了套内裤,穿好睡衣,庆幸着自己臀下垫有毯子,不至于整张床单都要换洗。 她根本没时间再去搭理女人,刚刚是快感冲昏头脑,现在余韵过去,女孩提上了裤子便有些敷衍道:“满意呀” 季理清轻声说:“不说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时姝嘀咕道:“是我叫的不够大声还是你耳朵不好呀。” 季理清成功被逗笑了:“好的” 摩挲衣服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时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黏腻的衣物丢进卫生间的脏衣篓里,拖鞋踏在地板上的节奏有些紧凑。 这些细碎声响没有逃过季理清的耳朵,她问:“你有什么事要忙了吗?”本文首发站:po 18t d.c o m 时姝嗯了一声,并不打算隐瞒:“是呀有‘客人’要来了。” “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访吗?” “是哦,而且大概还要过夜。姐姐要不要猜猜是谁?” “让我猜,是我认识的意思吗。” 时姝在屏幕前笑得狡黠,她几乎能想到对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对呀,不认识怎么会让姐姐猜呢。” “”季理清干脆没了声音。 时姝忍笑道:“怎么啦姐姐,很难猜吗?” 正正相反,这不是难猜,是显而易见到不需要猜测的程度。 “我们都认识的人还能有谁呢?猜不出来的话,要不要我给提示呢” 门口的铃声碰巧的在这个时候响起,叮铃好几声打断女孩的话语。 时姝故作惊讶:“啊,好像来了。” “买定离手,姐姐,现在猜马上就能揭晓答案了哦。” 季理清没有配合对方猜测,直接问到:“你不怕被发现吗?” 时姝含笑垂眸:“什么被发现,姐姐会保密的吧?” 女孩没有挂掉电话,而是直接息屏,将手机拿在手中走到玄关处,门铃在这个时候又响了两遍,略微有些急躁的频率。 于是她没有再多磨蹭直接打开了门,外面的人便一步一大跨地走了进来,明明是第一次来到,却自然地如同是自己家里一般,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啊——我要累死了,为什么开门还这么慢?”季晚烟从牙关挤出几声抱怨来。 时姝重新锁好门,然后才缓步走过来,挨着季晚烟的右侧坐下,长睫轻颤,解释道:“我刚刚在卧室里,关着门不确定外边的声响。” 季晚烟当然不会在乎对方是什么原因,她只知道自己在门口站着等了好些时间,很不爽。 不过在外面面对琐事了一天,身上衣服难免沾有见不着的尘和见得着的汗,一心只想着先去洗漱,旁的事不愿再去纠结。 季晚烟打量一眼身旁人的睡衣,倒是想起来什么:“浴室在哪里,让我先去洗个澡吧?” 时姝便直接把人带去了浴室门口,“你先去洗,过会我给你拿衣服。” 这也正合季晚烟的意,合上门不一会便响起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时姝回头确认了那扇紧闭的门,才重新解锁手中的屏幕,竟意外地发现她与季理清的通话仍然保持着,对方并没有挂掉。 “姐姐?”女孩边试探边往卧室里走去,停在衣柜面前。 对方好几秒后,才有反应地答应一声。 “我还以为姐姐会马上就断线呢”时姝无辜道。 季理清语气淡淡:“你不就是想让我听见吗?” “但我也没想到姐姐会听这么久呀”时姝打开衣柜,季晚烟的个子比她要高一点,要在自己的衣柜里选出合适她穿的衣物并不容易。 但很快时姝就注意到自己刻意挂在最前面中间的一套休闲服,材质柔棉舒服,型号也是明显的要比其他的衣物要大上一点,倒是很适合给对方穿。 “姐姐”那套休闲服的主人此刻正好与自己交谈,时姝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可以借一下你留在这里的衣服吗?” 季理清顿了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想拿我的衣服给别人穿。” 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只是客观陈述了一句话。 什么别人呀这不也是她的妹妹吗? 明明离窗户有好几臂的距离,却好似有阵冷风灌入后颈,惹得时姝身子莫名一抖。 有些腿软 时姝最后还是没有碰那两套衣服,而是找了套自己的偏宽大的衣服。 “姐姐,电话挂了噢,待会要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就不好了....”在把衣物拿到浴室之前,时姝没忘仍在通话中的电话,轻声提醒道。 “......”季理清沉默不语,倒是先一步主动挂了电话。 好像有点不愉快呢。时姝像小狐狸一样眯起双眼,心里暗暗想到。 她放下手机,几步路便来到浴室门口。 自己确实没有多考虑就问出了口“能不能借衣服”,并非故意惹怒对方,但能看女人这幅明晃晃吃瘪的模样倒挺有乐趣。 时姝也自知不能不识好歹,或许第二天该打个电话道道歉,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季理清出手相当大方,她可不想就此断掉联系。 但现在.....女孩缓过神来,伸手敲了敲门。 仿佛浴室内的人才是这处的主人,季晚烟自然道:“直接进来。” 时姝提起精神,没有犹豫地踏了进去。 水雾升腾,朦胧中她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淋浴头下的季晚烟。 “这是衣服。”时姝把衣物都挂在旁边,目不斜视,交代完便想转身出去。 “等一下。”季晚烟喊住了来者,湿发的水珠由额角一路滑过下颚线,水汽蒸得脸有些发红,“才多少天没见,又学不聪明了。” 时姝只好停住脚步,转头又倒了回去。 “怎么了....?”她故作小心翼翼地问道,好似真的在反思自己。 季晚烟不满对方的距离,伸手拉了过来,女孩踉跄一下,还是稳稳地站住了。 水龙头没有拧上,水流落下,无差别地打湿时姝的全身。衣料沾水,变得紧身贴肉,身体的轮廓清晰可见。 “怎么了?”季晚烟勾起手重复这句话,指尖触碰女孩露出的颈脖,转圈着摩挲,“果然是我太久没找你,才让你什么都给忘了。” 时姝下意识想躲开对方的触碰,却又硬生生忍下,与季晚烟四目相对。 “衣服都弄湿了,直接脱了算了。”季晚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女孩便将手放在衣服下摆。 这种时刻在过去大半年里上演过几回,时姝并不陌生,甚至是有些熟悉地开始脱衣服。 季晚烟看着对方的动作,任由女孩褪下湿透的衣物,然后扔进角落处的脏衣篓里。 她眼神好,一眼便看到那个小框子里本身已经装有了衣服,其中一条明显是内裤。 “在我来之前都做了什么?”季晚烟收回目光,随意地问道。 时姝吸吸鼻子,小动作又多又碎,不知是心虚还是在思考。 “我...护了肤,然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了。” 那倒也没错,说的都是实话,她只是省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哦,躺在床上。”季晚烟笑了几声,捕捉到关键词,“躺着做了什么?” 时姝心莫名提了上来,虽然她确定对方对她和季理清的往来毫不知情。 “没什么,就是....休息了一下。”时姝眼睛都不带眨地说。 季晚烟没什么反应,又是哦了一声,一副很无聊的样子。 “你这里有玩具么?”她懒懒开口。 时姝一怔,她自然是知道对方所说的玩具是什么,当然不会是什么儿童玩具就是了。 正相反,是一些成人该玩的玩具。 时姝说:“....有。”放着床头柜里,整整齐齐地放了好几个,吮吸的入体的,一个个可爱模样地躺着那里。 大多买回来就是试用了一次,没感觉就放在那里了,买了几个试过都是这样后不再对此感兴趣。 季晚烟关上水龙头,声音失去了水声的掩盖变得更加清晰:“拿一个出来玩玩吧。” ....又来?时姝两眼一黑,有些腿软。 好好休息 光线越来越暗,时姝瞄了一眼床头,估摸着这灯快没电了。 被单上的手安安分分地放着,直到现在才有了动作,压着腰往插座伸去,余光不禁看向房门外的阳台。 季晚烟站在阳台那里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了,声音不大,在卧室内完全听不到半点谈话内容。 时姝的心急促地跳动几下,说不上来地发闷,窝在床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她们方才一出浴室门,就听到电话铃声响着,季晚烟本来想无视,偏偏这个打电话的人没完没了跟催命似的。 时姝看着对方眉头紧锁,眼神不掩怒意,却在抓起手机的第一时间愣住了神,周身的怒火没燃起来,很快就熄灭了。 “姐....”季晚烟急匆匆喊了一声,便几步路走到阳台边开始谈话。 直到现在。 那声“姐”很有指代意味,显而易见的,时姝知道了来者是谁。 怎么想都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季理清明明知道自己的妹妹有事要“忙”,还在这种时刻打通电话过来。 明明刚刚还一声不吭地挂了跟她的电话....时姝吸吸鼻子,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最让人不安的是,她不知道季理清生气了会做什么。 前些时间时姝是无比信任对方不会戳穿自己的,现在却不知道了。 时姝又往阳台看一眼,好巧不巧,正正撞入了对方的眼眸,四目相对。 季晚烟站在那,窗口没关紧的风钻入,半长的头发被吹得些许的凌乱,偶尔盖住了半边脸,猜不出神色。 “看什么?”季晚烟稍稍拿开了听筒,冷声问道。 偷窥被发现的女孩并不在意,只是又悻悻地转移了目光,心跳再次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 感觉和平时差不多....时姝自我安慰地想。 季晚烟的态度倒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变化,看来这通电话还算正常。 时姝干脆走出客厅,拿起茶壶自然地往自己杯子里补满一杯水。 “这不太好....” 另一边细碎的话语断断续续地接着,时姝抿唇喝下一口水,自觉时间不够,又每杯给满上了。 “姐,我知道....” 时姝昂头一口喝完,耳朵竖着将全身心都放在她们的通话上 。 “那我也没办法的。” 时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先一步坐在沙发里,水都被她喝成了仿佛什么琼浆玉夜,得慢慢细品。 大厅挂着时钟,季晚烟的这通电话又过了十分钟,现在已经是四十分钟了。 “你坐那里不走是想我请你走吗?” 耳边的音量骤然变大,时姝被惊得一颤,回过神看到季晚烟颇具危险意味的眼神。 “我只是来喝点水。”时姝急忙摆手否认,聚起杯子示意季晚烟自己没有说谎。 季晚烟沉着声音,像是在威胁:“倒一杯回你的房间喝去。” 被戳穿的时姝没办法,只好重新回到卧室,继续等着外面的人谈完电话。 到底聊什么能这么久.....明明之前最多不过几分钟的。 又过了五分钟,房门外终于响起脚步声,季晚烟身上竟穿回了来时的衣服,有些匆忙地走过来,连留下都话都是夹着风飘着过的:“我走了。” 随后便是大门“砰”一声合上的声音,又急又重。 突然到时姝没反应过来。 季晚烟什么都没做,就是过来洗了个澡、打个电话,然后就走了。 还能有谁可以这么随意地把季晚烟叫走。 时姝点开聊天软件,某个想法浮现心头,需要得到验证,因此给季理清发出了信息:「这么晚你还找她是有什么事吗?」 过了一会,对方回复了,却又前言不搭后语的:「好好休息。」 看到这四个字,时姝的想法才得以确认,嘴角抑制不住地噙着笑意。 原来是“心疼”我了呀。 ————— 天知道姐姐挂了小时的电话后就打爆自家妹妹手机的模样有多狼狈 怎么不在那过夜 飞驰的机车碾过路灯投射在地上的斑驳光影,轰鸣声在道路上显得格外张扬。 季晚烟走得确实匆忙,现下双手紧握车把控制速度,耳旁呼啸的风隔着头盔也能清晰感受。 前方迎来红灯,她稳稳地停住了车,眼睛无意瞥向一旁的便利店。 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眼帘,浓密亮丽的乌发,远远看去也让人无法忽视的深邃眼眸和高挺鼻梁,是她的女朋友Sheryl。 眼看着前面的红灯闪烁,季晚烟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深吸几口气,还是调了车头,把车开了过去。 她不进去,隔着透明玻璃,在外面静静地注视着里面那个女孩的一举一动。Sheryl站在收银台熟练地拿出身份证,买了一盒小重九。 “嗨,亲爱的。”季晚烟在对方走出门口的那刻才摘下头盔,眉眼弯弯,亲昵地喊着人。 Sheryl惊讶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晚烟?怎么在这里?” 季晚烟下了车,搂着Sheryl的腰肢把人往黑灯瞎火的巷子里带,低笑道:“我等红灯的时候看到你,就过来了。” Sheryl的后背压在粗粝的墙面,看着眼前人的唇很有目的性地吻了上来,并不反抗,反而半合着眼迎合着。 呼吸缠绕,口腔内的双舌彼此追逐。季晚烟先前被风吹的微微有些发凉的身体染上对方的体温,浑身燃起暖意。 吻了好一会,两人才松开彼此,重重地喘着气。 “这次好像特别热情。”Sheryl有些挑逗地摸上对方的唇,擦去了上面的涎水,“刚刚去找谁了?” 季晚烟顺势吻了吻紧贴着唇的手,嗓音有些哑:“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Sheryl笑而不语,拆开手中的烟,递了一根过去。 季晚烟接过来,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着,也顺便给对方点了火。 Sheryl缓缓吐出白烟,又接上了话题,声音带着娇气:“没有回答我呢,去找谁了?“ 季晚烟无所谓道:“明知故问,找我的‘小女朋友’咯。” 季晚烟早在追求对方的时候就明确了两人是开放式关系,因此并不忌讳在对方面前谈论到其他人。 她们也不过刚交往不久,Sheryl并不知道季晚烟的这个“小女朋友”是什么人,但她是知道对方只有一个“小女朋友”,并且很明显表露过喜爱的神态。 Sheryl曾经问过季晚烟,为什么不直接和对方交往呢。 季晚烟听到疑问先是一愣,像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顿了许久才开口说:“不过玩玩罢了。” Sheryl眼里藏着探究,并没有相信,却也没有拆穿,直觉告诉她再问下去就越界了。 此时从季晚烟的嘴里重新提起这位‘小女朋友’,Sheryl不禁好奇道:“那怎么不留在她那边过夜。” 季晚烟这下又想起来方才那不合时宜的电话,解释说:“我姐刚刚打电话过来,先是和我扯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很急的样子直接叫我回家.....” Sheryl听到这“啊”了一声,眉毛上挑,“那我是不是耽误你的时间了?” “怎么会呢亲爱的。”季晚烟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烟蒂,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为你停留这点时间还是可以的。” 季理清给的时间是一个小时,现下也才过去了四十分钟,剩下的路程十分钟大概就能赶到,因此刚刚等红灯时发现时间充足她才会开过来。 季晚烟坦言:“不过我现在确实该走了。” “真可惜。”Sheryl表示遗憾道,“我还以为待会我们能做些什么。” 季晚烟再次压下身子去吻对方的嘴角,触碰一下又分离,仅仅只是一个安抚的吻,她语气暧昧:“我们可以明天,后天.....” Sheryl并不满足,缠着人又交换了一趟激烈的气息,吻得彼此的双唇湿润,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对方,“你说的哦。” “呵呵....明天见。”季晚烟把手指夹着的半根烟扔进了垃圾桶里,又重新跨坐上了车,扭动车把,轰鸣声再次响起。 Sheryl站在原地,看着季晚烟的背影一点点缩小,直到消失不见,双手抱着再次感慨道:“好可惜。” 好可惜今晚不能继续做些什么,好可惜对方并不是真情实意地喜欢自己。 床的用处 yuz ha iwuvi p.co m 季晚烟踏进家门的时候,看到客厅亮着灯,显而易见的,有人在里边坐着。 进入厅内的一瞬间便看到了沙发边上坐着的人,戴着黑框眼镜,发丝全数挽在脑后,一副温婉知性的模样。她身子微微前倾,手指灵活地敲打着桌面上的笔记本。 “回来了。”季理清没有回头,身后的动静不小,她知道有人进来了。 季晚烟应了一声,自然地坐在对方的旁边,问道:“姐,什么事这么急?” 季理清可是鲜少回来这边的,上一次还是两个月前的暴雨天,而且呆到停雨了便马上离开了,她想不出对方到底想说的是什么事。 季理清的手下意识停在了键盘上,声音比动作更快反应过来:“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季晚烟侧耳倾听,神情凝重,不愿错过对方的每个字。 “就是想问一下你,之前家里的u盘都放在哪里了?突然需要。”季理清说完自己都有点心虚,手推了推本就稳稳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u、盘?”季晚烟难以置信地重复一遍,“你在电话里这么急,就为了找一个u盘?”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ous hu wu2.c om 季理清赶紧找补道:“咳就是那个灰色壳的,里面装了挺重要的资料。” “灰色壳?”季晚烟闻言仔细地想了一下,脑海里还真的能搜刮出来这么个印象,“但那个东西不就大大咧咧地放在你房间的桌面上吗?” 季理清缓慢地眨着眼,语气照常:“是吗?可能我漏看了,我再回去看看。” 说着她就顺势起了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季晚烟则跟在她的身后。 走近书桌,不,可以说是推开房间门的那一刻便能看到,干干净净的米白色书桌上躺着的那只灰色u盘格外显眼。 季晚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接拆穿道:“姐,你回来这么久,压根就没进来过吧?” 季理清说:“咳,我以为放在了客厅了。” 季理清确实是才进来房间,不然也不会说出如此拙劣的借口。 “你今天好奇怪。”季晚烟不傻,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异常之处,偏偏又不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脑袋跟着不太清醒。”季理清继续泰若自然地说,顺势在自己的床边坐下。 这一坐,她才注意到自己床上的床单被拆卸了,空荡荡的一片纯白色。 察觉到季理清点愣神,季晚烟主动解释道:“之前弄脏了就拆了洗了,想着你也不怎么回来就没重新套上。” 季理清隐隐感觉有不对的地方,捕捉到关键词便反问:“弄脏了?” 季晚烟也没有想藏着瞒着:“时姝你还记得吧?” “记得。” 季晚烟向来不避讳谈论性爱:“就你之前回来的那个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做过一次,不小心弄脏了。” “”季理清笑了一声,却不见喜色,“原来我的床有这个用处呀。” 季晚烟这才意识到不妥,她姐从来是爱干净的人,床上被人做出这种事情难免会不满。 这下心虚的轮到了季晚烟,她放轻声音说:“姐,我改天换一套新的,把这床扔了。” 季理清神色似笑非笑,垂眸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才拒绝:“不用,就留着吧。” —————— 小时:感觉这几天后背一直凉凉的 上课做春梦还要被叫家长 阿嚏! 时姝拿纸巾擦擦鼻子,又拢了拢校服外套,望向窗外,发现漫天树叶飞舞。 “小姝很冷吗?”后桌的女生略显担忧地看着时姝,贴心地把窗户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谢谢噢。”时姝扬着笑脸道谢,这几天早晚都降温,忽冷忽热的天气恼人得很。 女孩又打了个哈欠,心里暗想,这个天不仅冷人,还困人,一天天的根本睡不够。 台上的老师仍保持激情高声着,时姝撑着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这几天她其实还算清闲,就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跑,再没有其他活动。脸上早已恢复到白净无暇的光滑状态,少了借口后和季理清的聊天也慢慢少了,而季晚烟自那天莫名离开后也再没联系她,一切都回归平静。 “才怪。”在眼睛阖上的前一秒,时姝自我反驳着。 意识逐渐涣散,身体失去控制地开始下沉,最后重重地坠入到一片白蒙蒙的云雾当中。 还未等再多反应,衣服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地推了上去,露出的小腹线条柔和流畅,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着。 “宝宝。”女人轻声唤着,呼吸间的热气全数落在了那敏感的腹部上。 又是一阵轻颤。 “呵呵.....紧张了吗?”女人顺势落下几个吻,先是细细舔吻那柔软的肌肤让对方放松警惕,倏然又开始加重力道吮吻留下微微发红的印子。 “唔、唔....等一下....”少女曲起双腿,两只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可怜的床单皱成了一团。 女人闻言撑起身子,弯弯的眉眼投来一道耐人寻味的笑,“怎么了,是这就受不了,还是.....” “不能留下痕迹?” 微风吹过,肩膀随之耸动。女孩望向眼前人的双眸,那处分明不见喜乐,偏偏仍保持着下压的弧度,看似温和地笑着。 女孩心生异样,又自我安慰,对方不是会让人深陷险境的人,或许是她多想了。 于是少女坦诚回应道:“对呀,不能留痕迹。” “为什么?这里....”女人摩挲着自己方才留下的红印,“应该没有人会看到吧。” 女孩只觉痒意横生,直接上手制住对方的手腕,“你不是知道的吗?” “嗯?我该知道什么?” “......” “呵呵....说的好像偷情一样。” 女孩腹诽心谤,那可不就是这样吗。 女人的手往下伸去,嘴里说着:“别担心,如果留下印子的话.....” 手上的动作是不同于语速上的快,精准地触碰到那泛着水光的洞口,然后迅速顶入。 “嗯啊.....!”被填满的一瞬间,女孩迷迷糊糊中发现了对方的神色,竟像是终于有了几分真喜悦,嘴角勾起不小的弧度。 那张嘴保持着那样的弧度接着说道:“留下印子,那就被发现好了。” “......!”时姝陡然惊醒,像是溺水的人得救,急着吸了好几口气。 眼前才是现实中的情景,老师仍在台上讲着课,不过眼神似有意地往这瞥上一眼。 原来刚刚自己是睡着了做梦。 时姝叹一口气,近几日她夜里就是这样反复生梦,导致睡眠质量不高。大多数梦是正常的,偶尔也会有像刚刚那样的春梦.....难道是提醒她该自我慰藉一下么? 女孩暗自想到,刻意避免回想梦里的细节,明明只是一个梦,下身的黏腻却好像真实体验了一番似的。 “小姝,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果然是窗户关太紧了又闷了吗?”后桌的女生又适时地关心道,她坐在后面不免将对方通红的双耳看得清清楚楚。 “啊、啊,对,有点闷。”时姝被点破后眼神有些飘忽,只好硬着头皮顺着说到。 “那还是开小一点窗户吧。” “好,好的。” 台上的老讲师盯了半天,最后是忍无可忍,当场便刻薄道:“有的同学上课睡觉,睡醒了又找其他同学说话,要是觉得自己已经学的差不多了,那就叫家长把你接走,老师帮你叫也可以。” 时姝一听便知道了对方点的就是自己,听到这番斥责也不恼,反而抓错了重点地想:“又叫家长么?好像也不是不行,刚好没有借口找季理清了,不过这人愿意次次都过来吗.....” 台上骤然提高了音量:“时姝!我在台上讲着你,你还敢走神?” “看来我必须得和你家长谈一下了!” .....好吧。根本轮不到时姝多想,老师已经帮她做好了决定。 ———— 季理清:看来有了正当惩罚孩子的理由^^ 反正爽和拿金链子的都是她 “这个问题很严重。” “高叁是关键时刻,虽然她现在成绩可以,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时姝站在旁边,听着眼前的老师一句接着一句地向电话那头说着。 原来只是打电话,不是把人叫过来啊。女孩不露声色地想着,手指不自觉抠在一起,百无聊赖。 这通电话打了两次才接起,或许对方一开始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手机开了外放,那头只有偶尔的一些答应声示意这边继续说,再无过多发言。 “....这边还是要家长多多配合教育。”这边的老师又说了老半天,才算是结束了。 “好的老师,我会好好管教的。”季理清也终于说了句比较长的句子,这让时姝合理怀疑之前对方根本没在听。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女人好像把“管教”二字咬得格外清晰,有一种强调的感觉。 时姝手里捏着外套拉链,不自觉地上下拉扯着。 就当她以为这通电话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女人那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老师,能帮我和时姝说一下,下午放学的时候等我去接她吗?” 老师眼睛又看了一眼时姝,干脆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时姝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手机,出声回应:“姐姐,我一直在旁边,知道了。” 季理清很明显地笑出了声:“哦,原来你一直在呀....那要记得,乖乖等我。” “.....嗯。”时姝从喉间艰难挤出一句答应。 回到课室,时姝周围的同学都投以同情的眼神,好几个人欲言又止,想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孩眉头微锁,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额前的一缕碎发,然后又松开,像陷入了沉思。 面色不佳,看来挨了不少的骂。 “小姝,没事的,这两天你要不要住我家避避风头?” “这老黄也真是的,动不动就搬出家长,上次我也被谈了话。” “就是呀,他真的烦死人了。” 时姝平时待人温和,人缘自是不错,因此有了第一个开口安慰的,附近的女生也随之附和着。 时姝闻言回过神来,嘴角轻轻上扬:“是我姐姐接的电话,她不严厉,不用担心我。” 什么老不老黄又老不老师的,实际上她脑子里想的只有下午放学后和季理清的见面,刚刚也不过暗自揣摩对方用意罢了。 她们这一来二往的,时姝有时候都会恍惚,自己的金主到底是谁。 女人常常是游刃有余的状态,看似主动,但每次也都是她先有动静后才会分点注意过来。 就好像是闲了无聊了,被提醒了就想起来往她那找找消遣一样。 一道女声接着道:“你还有姐姐吗?第一次听你说过诶。” 时姝笑言:“不是亲的啦,所以才没提过。” “诶,是亲戚家的姐姐吗?我小时候也很想有个姐姐,感觉会很可靠,可惜——我只有幼稚又讨人厌的哥哥。” 可靠吗?莫名想到女人送的两条金项链,时姝保持笑容:“确实。” 管那人是不是消遣.....反正爽的是她,拿金链子的也是她,不亏。 多吃几天 下午的时间并不难熬,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时姝对找车到上车的整套流程逐渐熟练,未等女人开口,自己便系上了安全带。 这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逗笑了季理清,她说:“这么自觉。” 时姝闻言一瞥,女人估摸着也是刚下班,身着羊毛混纺挺括版型西装,下身搭配高腰直筒西裤,头发倒是有打理过,波浪卷披在胸前,整个人还未褪去职场上的精英感。 “对呀,熟能生巧。”时姝长睫如蝴蝶振翅,缓慢地眨了好几下,“姐姐刚下班的话,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季理清嘴角隐隐挂有笑意:“不需要。” 油门一踩,车便跑了出去。 时姝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远山道:“这次又去哪里?” 女人见对方难得好奇,倒也没有卖关,反问道:“去超市可以吗?” 时姝心有疑惑,但还是应了声表示没意见。 季理清接着说:“买点菜,回家做饭。” 时姝惊讶道:“你做吗?” 季理清目视前方:“嗯,王姨这几天家里有事回去了。” 时姝又注意到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手指骨节分明,肌肤细腻如温玉,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 她不太放心地说:“没有王姨,也可以有李姨张姨呀....”言外之意是不放心女人的厨艺。 “嗯?”季理清并未多想,“家里习惯了王姨,只离开这一时半会的也没必要再请别人。” “哦.....”见对方不懂自己的话语,时姝也不再多说,剩下的时间都在静静地看着窗外。 附近的超市很多,她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家还算大型的超市。 季理清推着推车,时姝在一旁跟着,这样的相处是说不来的和谐,仿佛已经共同生活了好一阵子似的。 时姝感觉有些别扭,视线转移,迎面一个年轻女人也推着推车走过来,购物车上还坐着个大概两叁岁的小孩,很新奇的模样四处张望着。 不过是多看了几眼,耳边就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你也想坐上来吗?” “啊?” 季理清先是看一下对面的小孩,又看一眼时姝,最后指指小推车里,“可以哦,我推你。” 时姝先是一怔,然后见到对方勾起的唇角才意识到这是在拿自己打趣,她不禁提高音量:“....我没有这个意思!” 季理清嗓音带着笑意:“那也没关系嘛,小孩子都是要坐购物车的。” 时姝嘀咕道:“这时候就说小孩子,这样那样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声音越到后面越含糊,就根本没想让对方听清。 “什么?”季理清确实没听清。 “没什么!”时姝大步走快了几步,走向了果蔬区,“我说我要吃辣点的,辣椒多买一些....” 季理清了然,顺势接着问对方的口味:“还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时姝抿了抿唇道:“我不挑,只要不难吃,做什么吃什么。” 最后两人又去生鲜区买了些肉类和虾又逛了逛超市,才大包小包地离开了。 “怎么不留神买了这么多.....”时姝手里也帮忙提了两个袋子,后知后觉她们一开始不是只想简单地买个菜吗? 季理清也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吃不完放冰箱里就好了。” “哦.....”时姝腹诽,这得吃上多少天。 季理清这才说出目的:“反正买多了,后面几天你也过来吃吧。” “哦.....”时姝应一半突然回过神来,“啊?” 乖孩子,趴上来 厨房内传出阵阵响声,锅铲翻飞,食物在锅中翻滚,诱人的香气也由此弥漫开来。 时姝坐不住沙发,又一次趴在门口里观察里面。 女人已经换好居家服,身穿深色围裙,头发简单地盘了起来,神情认真,倒是增了几分温婉。 “怎么又偷看?”季理清余光瞟到门口的那抹身影,不禁感到好笑。 时姝不满地说:“你又不让我进去帮忙,那我不就只能在这里看了嘛....” 季理清停下手中的动作,似有无奈地笑了:“就剩炒个青菜了,进来帮我端一下菜吧。” “好嘞。”女孩撸起袖子,叁步做两步地走过去,小狗似的吸吸鼻子,“原来你真的会做饭呀。” 季理清又颠了一下锅:“不然呢,你是觉得我不会吗?” “嗯,毕竟上次.....”面条都没煮好。 季理清差点没拿稳锅铲,嘴角动了动:“咳,那是意外。” 油热下蒜末爆香,再倒进洗净的蔬菜几下翻炒,些许盐粒调味,菜叶便呈现出翠绿色。 最后的青菜也炒好了,时姝往外端了一轮菜,赶紧又回来跑一趟。 饭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五道菜,虽都是家常菜,但鱼肉虾蛋菜该有的都没少,色香俱全,看上去仍算丰富。 时姝坐下了感慨一声:“我们只有两个人吃也太多了吧。” “吃不完就.....” “冻冰箱是吧。”时姝已经学会了抢答,但她眉头微微蹙着,“但菜还是吃新鲜的好呀....” 季理清失笑:“对、对,可是我只是想让你尝一下我的手艺。” 女人戴上一次性手套,熟练地剥了一只香辣虾,伸手放进对方的碗里:“试试。” “好吃....!”时姝夹入口中,惊喜道。 “那多吃点。”女人又剥了好几只,全数放进对方的碗中。 “你自己也吃呀。”时姝看着眼前堆起的小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催促道。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帮忙,怎么还吃的这么多..... “好呀。”季理清这才摘下手套,夹了一筷子最为清淡的青菜。 两人静静地吃了一会,画面很是温馨,但很快时姝就察觉了不妥—— “你怎么光吃菜呢?”明明旁边那红的绿的看起来更有食欲,这人却很少去碰,光盯着这盘清炒菜吃。 女人这才装模作样地去夹那盘青椒炒肉,还是最边边上那块最远离辣椒的肉。 “......”时姝一时语塞,很快便猜出其中原因,“你该不会是不能吃辣吧。” “也不是不能吃....”季理清细嚼慢咽,尽量把话说的清晰,“只是确实不常吃辣。” 时姝气笑了:“那还干嘛弄这么辣?” 季理清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是眼神有些许躲闪:“不是你说喜欢辣一点么?” “我让你给我一百万你给不给?” “......” “这个有点多了。” “那熟人折扣,抹两个零,给我一万。” “嗯,这个是我能力之内的.....” 时姝见对方竟然真的有在思考,趁火打劫道:“那两万?” 季理清笑眯眯道:“菜要凉了。” 时姝心里啧一口,小气鬼。接着又面不改色地继续动着筷子。 “说真的,吃辣的人可以不吃辣,但不吃辣的吃辣可难了,我也没有这么重口味,说过不挑食就是不挑食。”她还是把菜里的辣椒挑了出来,给对方也夹了一筷子的肉。 女人应得很快:“嗯,好的。” 大半碗米饭很快就被时姝扫空,眼见对方也吃好了,她很自觉地起身收拾碗筷。 季理清本想说不用,奈何女孩动作很快速,眨眼之间对方就跑到了厨房,她便也随对方去了。 现在倒还算很有活力....女人望着对方的背影,整个人陷入沙发内若有所思。 等到时姝出来的时候,便发现季理清戴了副黑框眼镜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第一次见到对方戴眼镜的模样,看起来怪正经的。时姝没有多看,挪开视线,发现电视里的内容也怪怪的。 时姝自然地坐在女人的旁边,问道:“这是在看什么?” “啪”的一声从电视里响起,大屏内里的小孩哭声也同一时间传出。 季理清分神道:“我在学习。” 电视内的年轻母亲又往趴在自己腿上的孩子的臀部落下一掌,声音不小,孩子哭得便更大声了。 时姝感觉自己的臀部也跟着隐隐发疼,疑惑地问:“学这个做什么?” “你忘了吗,”季理清嘴角噙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我要‘管教’你呀。” 时姝无端感到寒意,正欲后退几步,耳边又听到女人的命令。 “乖孩子,趴上来吧?” 季理清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着对方。 ———— 要体罚也不忘先喂饱孩子,非常贴心的姐姐(嗯....) 不要生气(h) 时姝在愣神的那一秒整个人便被对方带进了怀中,女人的手脚并不算重,却很有束缚感。 “别乱动,乖乖的。”季理清的声音自上响起,时姝微微抬头,看到了那反射着光的镜片,女人眼睛里的情绪变得模糊不清。 时姝下意识地捏住对方的衣服袖口,小声道:“真、真打啊?” 季理清没有说话,默默地使了力,怀里本来坐着的女孩便不留神地趴在了她大腿上。 “啊.....!等、等等....”时姝挣扎了一下,这种看不清对方的视角反而更奇怪了。 “啪”的声音响起,季理清已经落下一掌。 女人开口道:“一点都不乖。” 隔着裤子的巴掌除了心理上的羞耻外,并没有什么别的痛感,更何况女人是用自己的手打,明显收了力。 但时姝的臀肉莫名收缩一下,夹紧了双腿。 “不是说了别乱动吗?” “啪——” “为什么不认真上课?” 季理清的问话接二连叁地抖出,时姝张口只能回应一些破碎的音节。 很磨人....时姝怕疼,却又想对方再用力一些,好让腿心那处能够快速充血获得快感。 女孩的视线盯着地面上的某块瓷砖,声音可怜巴巴的:“姐姐.....我错了。” 季理清语气淡淡:“认错也不能放过你。” “那要我怎么做?” “姐姐、姐姐....原谅我吧。” 电视没有关闭,里面的情景早已变成顽皮的孩童在母亲的教育之下变得温顺听话,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承诺下次再也不敢了。 眼镜在低头间滑落,刚好架在鼻梁骨上,有些硌人。季理清没有动手去推,她想的是,小孩子打一顿或许会听话,但大孩子呢。 她的右手停在女孩的腰窝处,自顾自地继续想着,大孩子会装乖、会懂得怎样规避风险,下一次犯错不要被人发现就好了。 时姝被这轻飘飘地一摸弄得全身发痒,如同在炭火中被炙烤,发热变熟。 “姐姐.....”她又乖乖地喊了一声。 季理清终于和她对视了,那双眼眸带着的是探究。 “帮我摘下眼镜吧。” 时姝得到指令,赶紧一个扭身跨坐回对方的腿上,同时又隐隐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她确认道:“就这么简单?” 季理清笑而不语,又把脸往对方面前凑了凑,无声地催促着。 时姝只能上手去摘,原先对方带着眼镜还有几分知性,这下便像是连装模作样都不再继续了,女人眼睛藏着的促狭比她还要像小孩子。 “怎么了?”时姝不懂她的这个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 季理清慢悠悠地解释:“小说或者电视里一般摘下眼镜了都会做点什么吗?” 时姝顺着对方的话开始遐想.....不自觉地咽一下喉咙。 这不是,正合她意吗。 “想什么呢。”季理清曲起一条腿,膝盖正正抵住女孩最为娇嫩的那处,前后摩擦着。 时姝马上就塌下了腰,整个人都软了起来:“嗯啊、嗯.....” 清液渗透裤裆,很快也润湿了女人的膝盖处,白色的睡裤可疑地深了一块。 季理清的速度时缓时急,时重时轻,明明已经碰到那里了,阴蒂也已经变得红肿不堪,可依旧是磨人的,频率的变动让时姝始终到不了高潮。 时姝以为对方不清楚这点,扶着女人的肩自己沉腰小幅度扭动,声音也跟着发软:“不要...突然慢下来....” 季理清含着笑意:“慢下来怎么了?” 感觉到女孩的小穴即将引来一阵抽动时,季理清干脆直接停了动作。 “啊、啊....”第一声的是激昂叫声,与之相比的第二声便显得有些无措了。 时姝如鲠在喉,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极致愉悦。 “你干嘛。”时姝当然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正是那倏然停下动作的膝盖。 的主人。她在心里严谨地补充着,同时又迫切希望对方能再动起来。 季理清说:“腿突然有些麻了,动不了。” 时姝心里倒吸一口气,又给出意见:“那手.....” 季理清不等女孩说完,她自己先点了头:“好呀。” 手指很灵巧地深入裤缝中,冰凉的手接触到温暖的肌肤,几乎是同一时间里时姝打了个颤。 那手指偏偏不给任何的缓冲时间,很快就来到目的地,食指和中指分开了肉唇,大拇指便方便去揉阴蒂。 这样折腾下,穴口又分泌出大量的清液,湿哒哒地蹭弄到大腿根处,黏黏滑滑的。 “唔、嗯哈....”这次的女孩显然更加动情,仰着脖子大口地呼吸着,仿佛这样才能汲取氧气。 那只手继续拨弄着女孩的那一敏感的小点,小小的阴蒂早已充血,好似只需再有几个回合的刺激便能攀上峰顶了。 ”嗯、重一点、嗯啊.....”随着一声比一声尖锐急促的呻吟,季理清听在耳边自然也能分辨出对方的状态—— 又是女孩一个大口喘气的时刻,季理清适时地退出了手指。 “姐姐....!”时姝再一次被抛在半空中,浑身憋得难受,声音也染上了些许怒意。 季理清笑得眉头舒展,低声问道:“生气了么?” 时姝当然没好气:“你说呢?” 季理清虽仍是弯着眉眼,可眼里情绪却深不见底:“不要生气....” “毕竟‘管教’才刚刚开始呢。” 不能逃(h) sa nyesh uwu.vi p 时姝的手被绑上了个精致的蝴蝶结,不算太紧,但也挣脱不开,在手腕处能留下一圈淡淡的红印。 嘴巴因为咬着撩起的衣服而无法开合,涎水泅湿了整处的衣服下摆,那点点纯棉布料承载不住过于的津液,顺着女孩的嘴角往下淌着。 “唔、唔”时姝眼圈微红,溢出了生理眼泪,视线被晕得一片模糊。 双腿无意识地夹紧入侵的异物,过快的频率让她很快的又到了一次高潮。 穴口骤然收缩,偏偏那仍在震动的按摩棒不停歇下来,就着湿润的滑液再次畅通无阻地拓开穴道,让女孩承受着源源不断的快感。 爽到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只想停下。 按摩棒的开关被坐在床边的女人把控着,她一直没有过多的动静,食指指尖没有规律地轻点着床单,交叉着双腿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时姝撑得嘴巴发酸,想吐出这揉成团的衣物,又因为咬得太深导致无法动作,呜咽两声嘴角流出更多的液体,看上去好不狼狈。 “不行哦。”季理清将一切看在眼里,终于开口了,“不咬住的话你会叫得我心软的。” 时姝闻言,投以湿漉漉的眼神,那眸中仿佛藏有星光点点,即将黯淡破碎了般。本文更新在:po wenxue12.c om 季理清哎呀一声:“不动嘴的话就用眼神么?” 时姝赶紧又憋出几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季理清轻轻笑开,还是妥协了,伸手把女孩嘴里的衣物拿出,看着对方被倒流的唾液呛得猛咳好些声。 身体的抖动让体内的按摩棒进得更深,时姝还来不及顾上喉咙的不适,哑着嗓子又呻吟起来:“咳嗯、啊不行了” 她只觉得身子都要被震碎,尺寸不小的异物正正堵住穴口,淫水只能储在里面,那狭窄的阴道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满得就快要撑起肚子。 时姝只能可怜兮兮地喊着女人:“姐姐、姐姐”她双手紧紧相扣着,过分的快感迫使她必须抓点什么才能缓解,指甲不知不觉竟刺了道血口子。 “怎么了吗?”季理清俯下身子,明知故问道。 女孩手指上的鲜红格外刺眼,季理清眼看着对方又一次抬起腰后重重地落下,才摁停手指的遥控,好心地给予了女孩停歇的时间。 时姝喘着气,像小狗一样张着嘴微微吐着舌头散热,白皙的肌肤烫出了淡淡的红。 浑身的水都流淌干净了,眼泪、涎水、爱液,喉咙因为水分流失而烧得慌,更别说刚刚还呻吟了许久。 前几次的性事中季理清过于进退有度,总是微妙地把握住她的平衡点,给予她恰到好处的快感——女人现下的这幅模样转变的太快,时姝根本来不及过多的反应。 舌尖来不及收回,就被两根纤细的手指捏住了,手的主人还使坏地往外扯了扯,惹得女孩刚收住的唾液又控制不住地分泌,溢于唇角。 “呜呜” “好了,别撒娇了。”季理清顺势撑住一旁的床单,把女孩半围着,“不然又得把你的嘴塞住了。” 时姝立刻停住了声音,收放自如,只是神情怪委屈的。 季理清的视线放在女孩那手背上的伤口,叹了一口气,还是解开了对方手上的绑带。 女人松开两头的绳结,时姝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被拆开的礼物。再接着,对方便从床头柜找出一张创可贴,很是贴心地帮她贴上了。 “结束了吗?”时姝咬着下唇问道。 季理清眉眼带笑地重复:“结束?” 女孩下身的按摩棒被抽了出来,然后被随意地扔到了一旁。 被撑起的穴口骤然退出了异物,被堵塞许久的淫液终于得到了释放,又是一股热流涌出。 “嗯啊”按摩棒抽出摩擦内壁的一瞬间,时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极度敏感起来,一点点小小的动作都能让她颤动。 季理清又低笑一声:“真的可以结束吗?” 她的手往女孩那胖乎乎的肉唇摸去,那里经过几次的高潮有些红肿外翻着,空气中也隐隐流动着淫靡的气息。 仅仅只是用掌心贴合着,就能感受到穴口那处止不住的滑腻。 时姝呼吸又是一窒:“不行会痛” 今天已经承受了太多次,她只觉得下身又热又痒,脑子也又涨又晕。 但季理清这次显然没有太好说话,并不是征求对方的意见,而是直接上手抚摸。 女孩的内衣被推了上去,棉料的下托正好卡在了乳尖上方,两只乳房被挤压得圆润饱满,稍微扭身一下便互相磨蹭着。 季理清的手指已经被润湿,两指把女孩那红肿硬挺的乳尖拨弄得东倒西歪,仍不放过用舌头去舔弄,将那两点顶端变得红润敏感。 时姝像被开机重启,又被迫沉溺在性爱里,感觉有吻落在胸口、腰侧、小腹和大腿内侧。 并没有合拢的穴口禁不住这样的刺激,再次翕动着哀求着渴望着被填满。 季理清的手顺其自然地探了进去,两根手指不需要做扩张就可以进进出出,每一下地顶入都能带出一缕银丝。 “嗯、啊嗯”时姝又尖叫起来,手指比起没有温度的按摩棒更容易让她达到高潮,几下的抠动对准了阴道里的那一小块粗粝的媚肉。 女人的手指是柔软的,宛若液体,即便穴口已经承受了许多,仍是能贪婪地吃下那两根富有技巧且灵活的手指。 手腕已经没有了束缚,埋在下体内的手指搅的内壁啪啪作响,就快要送她上高潮时,时姝娇气地叫着,双手就要去攥身下的床单。 时姝的眼里已经盖上了雾蒙蒙一片,只能从泪光中模糊看到身上人的轮廓,旁的事物更是看不清楚,只能凭感觉去触碰—— 她扭着身子想要去抓紧被单时,被季理清误以为这是要躲开的姿势。 女人定住对方的腰更深更快地抽送着手指,连说话都变得有些急促,向来温婉柔和的嗓音微微发哑起来。 “不能逃。” 求着不要了也还是被做高潮了(h) 床单再次被润湿了一片,时姝感觉身上黏黏糊糊的,然而困意太过于强烈,让她只顾得上昏昏沉沉的脑袋。 下身的触感却时刻提醒着她,这不是什么该放松的好场合。 “姐姐....不要了。”时姝喊得嗓音发哑,眼睛连睁开都费力,一直往外挤着眼泪。 眼尾泛红,碎发被汗水打湿遮挡视线,整个人显得很可怜。 季理清只是放缓了动作,空着的另一只手将女孩有些凌乱的发丝妥帖地整理到耳后,看着那张极具欺骗性、无辜模样的脸,神情变得晦暗不明。 时姝发现对方停了下来,但是手指并未退出去,又低声去提醒:“姐姐....你也累了吧。” 季理清先是发怔,随后轻轻地笑开:“宝宝,放心,就算我累了还有玩具不会累呢。” 那岂不是永无止境?时姝闻言,差点两眼一黑。她原本还对此不以为意,比起前半场女人对她控制高潮,现在这样让她连续高潮不过是舒服了她罢了。 但在快感密集到身体已经无法承受的时候,她再也不觉得这是舒服了。自己好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稍微用力一捏便能汁水爆开,果肉分离。 时姝一阵轻颤:“我真的错了....别弄了。” “好呀,真乖。”女人安抚性地往对方的腰上落下吻,轻轻柔柔的,没有留下痕迹。 内壁的软肉仍然吮着那两根入侵的手指,穴口一抽一抽地分泌着滑液,指尖要从中抽离并不是难事。 “很困吗?”季理清看着缩成一团的女孩,对方如婴儿般蜷缩,阖着眼睛。 “嗯....”时姝只觉得意识好像逐渐被抽离,变得混沌不清。 女人没有如此轻易地放过她,拇指深入对方的口腔,搅动她的唇舌强迫她清醒,“不准睡先,真的知道错了么?” “唔唔、错、了.....” “坏孩子做错了什么?” “不认真上课.....” “不对。” “那....打扰了你的时间?” “不对。”季理清挑起了眉梢,“看来又是骗我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都不是,还能是什么?时姝抿唇回想,却又感觉对方的气息逼近。 “我、我想一下.....唔!” 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好不容易收拢的双腿再次被分开,黏腻泛着水光的穴口微微翕动,随着女孩的剧烈呼吸而颤动着。 季理清只是用指尖蹭过那处,手上粘上的润液沿着肉唇的内沟涂抹,擦过向内里收起来的阴蒂头。 她指下的触感很快又变得温热起来,小小一团燃起温度,轻弹打着旋揉抚,动作分明是收敛了的,偏偏快感从这里慢慢扩散,时姝的脑子也被刺激得清醒了几分。 “怎么又....”时姝腰一软,无力挺动,整个人被轻而易举地翻过了身子。 趴着的姿势让她彻底泄了力,软绵绵地滩作一团。身后压上来一份力,背后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柔软的身躯和好闻的清香。 女人把床前的枕头拿过来,垫在女孩的腰下,不等时姝再多感受,便有一只手划过她的臀部,缓慢探入了更深处,从后面摸进去更容易找到敏感点。 “非得我亲口说出答案么?”季理清的双指湿了又干,干了再次沾湿,进进出出之余带进了空气进去,内道里是温暖的又有些许凉意的。 “嗯啊、姐姐、嗯....”时姝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攥得变了形也不在意,只是很被动地跟随着后面人的节奏,一摇一晃地承受着对方的抽插。 明明对方的手指纤细骨感,可埋到了自己的下身后又感觉酸酸胀胀的,连多余的缝隙都没有了。 肉体是既满足又疲惫,时姝连喉间溢出的呻吟都觉得消耗体力,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呜呜声,像被欺负狠了。 “腰,还要高一点....”季理清往女孩身下垫的枕头高度并不太够,这样的姿势手指频频擦到床单,动作不能连贯。 时姝耳边哪还听得下其他话语,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也没有力气去撑起腰。 季理清只能自己动手,左手将女孩拦腰搂起,让对方以跪坐的姿势陷进她的怀中。右手随之勾起,无意中触碰到与贯穿着的内壁不同触感的膨胀着的小块,时姝的叫声也因此尖锐:“嗯啊、啊!那、那里.....” “很舒服么?”季理清搂紧对方的腰,感受着她发颤的身子,又用了力去挤压。 “嗯、嗯哈.....” 时姝光裸的后背摩擦着身后人的衣物,肉体与棉料的相触也带来不小的刺激。 她反手扣住女人的手腕,试图制止:“真的不行了....” 那软绵绵的力道当然威胁不了对方,季理清抽送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唔啊、嗯、嗯.....” 女人喃喃自语道:“小白眼狼。” “在我床上做坏事、想把我衣服借出去、故意让老师找我,想给我惹事....” 季理清一桩桩地数着,每说一件事,手指抽出送进的力度便更大了些,重重地擦过那块涨起的粗粝硬块。 “我有这么讨人厌吗?” 指尖最后定在那处,转圈摁压,感受到穴内开始收缩后,她便更加快了去戳动。 似有电流逐渐地通过骨盆蔓延至全身,脊背止不住地一阵一阵颤抖,时姝大脑倏地空白,恍惚中只感受到有大股温热液体从下身涌出。 “嗯、哈啊.....!” 女孩本已疲倦的身体被强行唤醒,又到了一次高潮。 为什么 时姝再次有意识是听到了自己调的六点的闹钟,气势宏大的前奏响起,她便一个激灵地惊醒了。 起身时腰腹的酸痛感难以忽略,她几乎是咬着牙才支起的身子。 这一番动静当然也闹醒了睡在她另一侧的女人,季理清也是满脸倦色,平日里乌黑顺直或是精致长卷的头发此刻有些乱糟糟的,睡衣的前两个纽扣崩开,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哈哈哈”时姝一时没控制住笑声,乐了一会脑海涌现昨晚的回忆后又赶紧闭上嘴巴。 她怎么敢笑出来的啊,这女人这么记仇。 昨天被做得迷迷糊糊,耳边听着季理清在数落自己,她才发现原来对方暗暗地记下很多事,根本不同于外表那番淡然随和的样子。 女孩的笑声止得太快,好像一瞬间全数吞咽入腹了,迅速到季理清刚睡醒的脑子也没反应过来。 “睡傻了?”季理清的嗓音带着刚清醒的慵懒,眉头微蹙着。 时姝只好忍气吞声,认下了这个理由。 “要去学校了吗?”季理清也没计较,跟着起了身,眯了眯眼睛问道。 “嗯。”时姝昨晚硬撑着洗了澡、把脏衣物扔去洗衣机后烘干,现下穿刚刚好。 看着女孩套上校服时,季理清的眼神不自然地躲闪了一下。 “我送你去。”季理清用的是陈述句,这样说着已经下了床,脚步往洗漱间走去。 时姝一顿:“我待会坐地铁就好了呀。” 季理清吸了口气:“上次是谁在我门口走来走去找不到路的。” 时姝回想起来,啧了一声,有些尴尬。 该死的有钱人,住的房子这么大。她磨了磨后牙,又默默抿住唇。 这些小动作没有逃过季理清的眼睛,她说:“我有这么讨人嫌吗?” 时姝抬眸,看着对方神情自若,仿佛只是随口提出的疑问。可她知道不是的,因为太耳熟了,昨晚女人也问了一句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自己昨晚是怎么回答的? 时姝这才想起来她根本没有回答,那时的她只顾得上下身那过载的快感。 “嗯?”季理清鼻音哼出,像是在追问。 什么呀,搞得好像这个问题很重要一样。 时姝犹豫了会,还是问了出口:“你是不是那种从小到大事事都要做得很好的乖宝宝?” 空气有一瞬沉默,安静了好几秒。 “乖宝宝?”季理清的声音带着不确定,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时姝忍着笑点点头:“不然怎么这么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 季理清欲言又止,竟难得的无话可说。 洗漱台上的水龙头被拧开,哗哗地流淌着,季理清低头捧水洗脸,总算让自己精神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尾有些乱翘,因为没休息好眼白泛起红血丝确实不太体面。 她忽然明白时姝刚起床时那阵看似莫名的笑声,大概是笑她也有窘迫的这一面。 季理清当然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喜欢那些旁人投来的艳羡的目光,不过良好的教养让她学会矜持。 她不是事事都要做得很好,而是事事都要做得最好。 小时候险胜邻居小孩一盘围棋,都要追着再赢回两局才肯罢休;读书时期试卷上最后一道大题超纲,老师说了不用写,她偏偏也要一股劲地给解出来;工作了为人处世变得更加圆滑,谈起项目却暗暗地较劲,总能争取到最大利益,那温润如玉的皮囊下分明还是目无下尘的性子。 从幼儿到学生到步入职场,她越来越习惯掌握主导权,也熟悉戴着怎么样的面具能让他人臣服自己。 但时姝的小动作真的太多了,一开始她只觉有趣,也就配合了。现在却多到偶尔会角色对换,让她交出了主导权。 就像昨天晚上。 她原本就准备好了的电动按摩棒,并不打算自己动手。客观来说,她作为主动方根本无法在这一场性事中获得快感,反倒会让她跟着受累。 但是对方哑着嗓子、带着哭腔说难受,说太涨了,说受不了,好娇气。女孩沐浴在月亮的柔光下,连眼尾的泪珠都是易碎的。 那好吧。于是她抽出了按摩棒,将自己的手指送了进去。 什么在自己床上做坏事、借衣物,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在意这种小事呢,这不过是作为“惩罚”的借口罢了。 但她确实要为自己后来莫名的情绪找到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她会因为时姝扭身想要逃的姿势而感到不爽呢。 她都没有用按摩棒了,她都自己亲自上手了,时姝还逃什么。 为什么时姝不回应她“我有这么讨人厌”的这句话? 为什么时姝不否认她“我有这么讨人嫌”的这句话?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转移了话题。 季理清又捧了几掬水,眼睫沾得湿漉漉的,倏然觉得水流大概还渗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也睡傻了吗,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余光扫视到卧室里乖乖坐在床边穿衣服的时姝,肌肤莹白透粉,远远便能望进那含着水光的杏眼。 “嗯?”时姝对视线敏锐,很快就发现了对方的注视。 “没什么。”季理清扯过面巾擦拭水珠,而后走出卫生间,“早餐出去吃吧,来不及做了。” 依旧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 时姝忽略刚刚从对方眼里隐约感觉到的更为复杂的情绪,顿了顿,“好。” ———— 第一个想起你 满街的车水马龙声,窗外是大片绿化,在清晨柔和的光线下明亮青翠。 时姝侧过脑袋,目光乱扫着,兴味索然。 一路静谧,车辆稳稳前行。 她们随意地停在了一家升腾着热气的早餐店前,点了碗粥和云吞,坐在店内吃。 时姝瞄一眼对面的人,舔舔唇,还是没说话。 季理清问:“还想吃什么?” 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时姝松了口气,说道:“不用了。” 季理清嘴角扬了个很小的弧度:“我以为你是不好意思说。” 时姝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然后也给自己倒上一杯,润了润喉咙才接话:“一次性我也吃不完呀。” “谢谢。”季理清接过对方递来的水,眯着眼笑,“吃不完我可以接着吃。” 隔着透明的一次性塑料杯看不清对方的神色,水波浪荡,将全世界都模糊化。时姝放下杯子,才瞧见对面那人的神色竟有两分欣慰。 时姝面不改色,心里却道,一副孩子长大了的表情干嘛,少占我便宜。 她说:“干嘛呀,我吃剩半个包子你也接着吃吗?”都是口水,她自己都恶心。 季理清还是笑:“好啊,我不嫌弃。” 时姝有些无语:“你不嫌弃我嫌弃。” 季理清的笑变得意味深长,出现在她的脸上竟还是有些温温柔柔怪亲和的,但时姝知道对方是坏心眼地想到了什么。 果然,季理清说:“我们,不是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吗?” 字咬得很轻,句尾的语调微微上扬,勾人痒痒似的。 缠绵缱绻的回忆涌入脑海,时姝咳了一声,又挠挠手背,不太自在。这些回忆有昨天晚上,有前几天晚上,有好些天晚上。 有在浴室,在车上,在床上。 有手指的触感,温温烫烫地摸向腿心,伸进更深处,自己随之颤栗。 走马观花一样,忽然提醒了她,她们原来已经做过了好多次。 但这些回忆里,没有接吻。 安抚的吻、动情的吻、亲昵的吻,全部落在脖子以下的身体,连嘴角也不曾擦蹭过。 时姝眼神恢复清亮,又喝了一口水,若无其事地看了眼对方的唇。 女人这趟门出得随意,并未打扮,双唇透出的是自然的血色,素着的一张脸仍然精致,连唇线都是漂亮的。 这时刚好店员端着盘子上前:“来——皮蛋瘦肉粥和鲜肉云吞,小心烫。” 两人同时收起心思,微笑着对店员道谢。 两碗热气腾腾的早餐卖相不错,让人颇有食欲,时姝很上道地先给季理清夹了一个云吞。 时姝哼哼道:“不能再喊白眼狼了。”她也有些记仇,没忘记对方这样喊过自己。 季理清没忍住:“一个云吞就打发我了吗?” 时姝认真说:“不是一个云吞,是第一个云吞,你懂吗?” 季理清低笑,配合道:“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时姝语速放快,有些急了,“第一个,说明首先想到你啊。” 季理清挑眉,显然是被取悦到了。她也拿起勺子,舀了口粥,竟精准地把瘦肉和皮蛋都盛了起来,递到对方嘴边。 “啊,张嘴。” 时姝吃下,舌尖触碰到铁勺,有些凉。 季理清问:“好吃吗?” 时姝还在咀嚼,粥没喝到,这一口光吃料了。嘴上没工夫,只能点点脑袋,腮帮子一动一动的,格外的乖巧。 季理清笑意加深:“第一口粥,我也先想到你了。” 时姝动作一滞,几秒后才说:“谢谢姐姐。”她心里却暗想,差点被迷惑了,又不是第一笔钱。 “不客气的。”季理清这才用那个铁勺舀起那颗云吞,放入口中细细嚼着。 时姝视力太好了,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女人的舌尖也触碰到自己刚刚不小心舔到的勺面。 咕噜。 时姝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吞咽声,不受控制的。 吃过早餐,时间还很富足,因此季理清的车依旧开得平缓,但到学校的路就这么短,再怎么慢也很快就到了。 时姝想下车,突然想起来昨天对方说的,菜买的很多,自己要过去帮忙一起吃。 还算不算数呢? 还未等她问出口,女人就先一步回答了她—— “不要忘了回家吃饭,”季理清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下午见。” 晕乎乎的吻 第不知道多少次抬眼看钟时,时姝莫名觉得今天有点难熬。 秒针转的很快,分针也不算慢,时针却磨磨唧唧的,半天才动一下。她收回目光,眼神继续放回桌面的课本上,翻动书页。 临近高考,学校的一轮复习都将近结尾了,时间分明是过得很快的。 笔下的字愈发飘忽,无不提醒着她这是自己心不在焉的证据。 好吧。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季理清最后说的“回家吃饭”抱有期待,而且还不是一丁半点。 但时姝觉得她是可以解释的,比如女人做的饭很好吃、自己一个人吃饭太孤单。 那双纤细葱白的手,那样一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做的饭就算只有60分也值得鼓励到80分。 但这人偏偏能做到99分。还有一分.....时姝不太想承认,她扭扭捏捏地想。 时姝本来对吃并不多讲究,通常是留在学校吃完饭或者回家煮个面或些快手的速冻品,厨艺最好的菜品大概是煮火锅。 就是现成的火锅底料扔水里煮开,再往里面丢一堆不健康的科技食品。但只有自己吃的话量太多了,她也不常弄,因此无功无过的饭堂倒也能凑合。 她还想起来季理清明明吃不得辣,又不说,夹块离辣椒最远的肉都能吃红了嘴巴。现在回想起来,只觉那颜色像深秋的枫叶,有点漂亮。 右手握着的签字笔笔墨晕开了一个圆圈,女孩并没有去留意,左手勾起指节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唇,旁人看上去只会觉得她像是在思考。 时姝确实是在思考,又觉得自己着了道,自从发觉没有接过吻这种事情后心里不断溢出对其的好奇心。 她不记得和季晚烟有没有亲过,好像有擦蹭过,又好像没有对准嘴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时姝并不好奇。 她好奇的好像不是接吻的感觉,而是好奇和季理清亲起来的感觉。会是滚烫的吻,一点点地灼烧她吗?或者故意慢慢吞吞,细细密密地啄吻? 时姝又觉得有点搞笑,明明什么都做过了的,但还要在这里想象对方。 课室里静的只有书页的翻动声,这节课是难得的自习课,大家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女孩轻轻吐出一口气,晃晃脑袋又陷入题海当中。 专心做某样事的时候时间反倒会摁下加速键,很快就到了放学的时候。 后桌女生又碰碰时姝的肩:“小时,去吃学校对面新开的甜甜圈店吗?” 时姝正欲起来的身子一顿,抱歉地笑笑:“对不起佩雯,我....” 她想了想措辞,然后继续说:“我姐姐今天接我。” 后桌女生叫傅佩雯,待人真诚有礼,因着坐前后桌两人的关系也算不错,时姝是喜欢和对方来往的。 “哦....我记得,是之前帮你接老师电话的那个姐姐吗?” 时姝点点头:“对,是她。” 傅佩雯有些失望,只好作罢,又好奇问道:“你们要去哪里呀?” 时姝摸摸鼻尖:“就....回去吃饭。” “啊~?那就只是来接你放学的而已啦?” 时姝双手搭在身后,手指交叉着:“嗯、嗯。” 傅佩雯退而求其次道:“那我们一起走出校门口吧,这样可以吗?” “哦,好呀。”时姝迈开的步子又收了进来一些,背住书包很有耐心地等着对方收拾。傅佩雯并没有让她等多久,很快也背起书包往外走。 学校并不大,更别说课室到校门口的距离,两人说说笑笑一阵便走出了校外。 “小时,明天见。”傅佩雯挥挥手告别,时姝也含着笑说明天见。 她笑完就扫视一圈周边,没有熟悉的车,但脚步没停。 同样的位置,停了辆阿斯顿马丁,虽然全黑车身,却一点也不低调。 时姝对车没有过多了解,扫了眼外观,拿出手机搜了搜上面的英文字母,很快就对应了型号,七位数出头的车。 女孩没有犹豫地拉开副驾,身子探了进去,看到的果然是季理清。 知道了价格后的时姝只觉得这坐垫都比往常的要柔软一些,坐着很是舒服,连车内的空气都格外舒畅。 她还没来得及问,季理清便启着红唇笑说:“怎么这么聪明。” 时姝揉揉耳垂:“当然啦,第一眼就猜到了。” 她本来想接着问为什么换了车过来,又认为多余,人家的车库有什么车开什么车都是应当的,有什么好过问的。 反倒是季理清发问了:“刚刚那个是朋友吗?” 时姝微怔,又意识到女人指的是方才一起出校门的傅佩雯,于是点点头承认了:“对呀。” 季理清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没有接着聊下去,而是开启新的话题:“今天想吃什么?” “不是说了把多买了的菜吃完的吗?”时姝眉头不自觉锁了锁,“不会又要买新的菜吧。” 季理清挑一下眉:“可以加菜呀。” “不用了、不用了,先把旧的吃完。”时姝想到冰箱里塞的不留一丝缝隙的各种食物,决定坚持自己的想法。 季理清没有反驳,笑眯眯着默认了,确定好直接回家后,这才给自己系回安全带,她动作很快,伸伸腰的功夫,也给副驾上的人系好了。 距离缩短,女人发梢上淡淡的香氛萦绕在鼻尖。 时姝吸吸鼻子,又是一阵清香,手指挑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季理清靠近的气息加深,又抽离得很快。 白日里好不容易压制的念头又无声无息地冒出来,一点点地勾着她。 补过妆后的女人的双唇显然更诱人,多一分刻意,但却有刻意的精致感,双唇绷成了直线,甚至没有上挑的趋势。 原来是这样正经,这样严肃地俯身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时姝赶在对方踩下油门前喊道:“季理清。”连名带姓的,怪正式的。 “嗯?”女人的尾音懒懒的,带点困惑,停下动作。 “我想亲你一下。”时姝紧接着说,“或者你亲一下我,也行。” 空气停滞了好多秒,随后她听到了季理清低低的笑音,没有用话语回应她,而是凑近她,与她交换着呼吸、交织着气息。 时姝感受到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颈部,虚抚着,指尖带来微小的酥麻感,在她痒得不行的时候才落下吻,先是矜持地碰着,然后便展示侵略性,连同舌头一起扫荡她的口腔。 原来是这样的,对方的吻不是滚烫的也不是慢吞吞的。时姝脑子变得钝钝的,只觉快意犹如海啸席卷而来,将她包裹吞没。 脑子里也只剩下一个念头:好舒服啊。 又是礼尚往来吗 天色渐沉,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江面,残阳打下来很漂亮,有不少情侣沿着江边紧挨着走。 今天这条路显然是陌生的,回过神来的时姝声音带点哑:“不是回....去你家吗?” 季理清说:“是呀。” 车窗开了一道缝隙,外边的风吹到身上正正好,是柔和舒适的。 季理清又问:“肚子饿不饿?” 时姝抿了抿嘴唇,如实道:“不饿。” 季理清眉眼含笑:“那我们要不要先兜兜风,然后再回家。” “兜风?”时姝怔住了。 她又看看车内,看看窗外,看看身边的人,后知后觉对方原来是有备而来。 “怎么了?”季理清挑眉,看着对方一脸猜疑的神情。 时姝肯定地说:“你早就决定好了。”早上送她去学校还不是这辆车呢,对方就是想好要兜风罢了。 季理清车开得缓慢,“你不想吗?” 时姝欲言又止,动了动嘴还是没说话。 季理清并不在意,低笑了一声:“在学校累不累?” 这番嘘寒问暖的问候让时姝措手不及,又是一个疑惑的眼神,直接扭头看向了坐在身旁的女人。 季理清说:“关心一下不行吗?” 时姝当然不敢说不行,她回应:“不累。” “那白天发生了什么吗?” “没呀。” “真的吗?” “真的。” 这样无意义的对话又上演了两轮,时姝确信对方是误会了什么,于是主动挑破:“姐姐,你想问什么?” 窗外的风景又变了个样,树木茂密,车辆前行,已经离开了江边。 这么短的时间也算兜风吗?女孩摸摸自己的耳朵,面不改色。 “好吧。”季理清眸光动了动,眼角小幅度地弯下去,“那刚刚为什么撒娇呢。” “嗯?”时姝只思考了两秒,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刚刚接吻的事情。 什么啊,对方明明亲过来后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在开车,还以为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呢。 话题重新被挑起,时姝左手勾勾右手,怎么放都不太自然,于是她直接清了声喉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 “一瞬间?”季理清重复了这个词。 时姝并没有深思,她说的也确实没错,只是那一瞬间脑海的想法让她那样说出口了。 “姐姐介意的话就算了。”女孩承认刚刚亲的时候很舒服,但她也不想因此得罪了季理清。 “我介意吗?”季理清好笑道,恰好红灯,就着等待的时间歪头看了对方一眼。 时姝又勾勾自己的鼻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句蠢话,季理清如果介意的话还会亲过来吗..... 时姝顿了顿,得寸进尺道:“那还能有下次吗?” 季理清说:“下次是什么时候?” 时姝望进对方含笑的眼眸,视线下移,是红润的嘴唇。 于是她也舔舔唇,看到前方还在闪亮着的红灯,没有再多的犹豫,左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就侧身过去。 吻先印在了唇角,再探出一点舌尖轻扫上唇,鼻子碰到女人细腻的皮肤,吸气时都是对方的气息,嗅觉刺激了大脑,时姝不禁收紧了手,吮吸的动作近乎要变成咬。 余光发现前面的红灯已经在跳动提醒着即将结束,她才轻轻喘着气松开对方。 “就现在。”时姝目光狡黠,眼睛闪烁着光,充满了笑意。 季理清的呼吸也微微加快,又很快回过神直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用力。 女人的声音放轻道:“又是礼尚往来吗?” “啊,”时姝微怔,随后垂目笑了笑,“这个借口很好。” 天气很好 直到耳边听到浪花拍打沙滩上的声音,时姝才明白了对方嘴里所说的“兜风”是什么。 不是江边。眼前是一片辽阔的海域,傍晚的海边,天边渐渐染上了一抹淡红色,太阳缓缓沉向海平线以下。 季理清将车稳稳停下,然后才说:“下车走走吧。” 时姝看一眼窗外,又是许多成双成对的人,亲亲密密地紧贴着。 “不想走吗?”季理清看时姝不动,便误会了,手摸到车把又收回。 “没有。”时姝扭回头,这才解开安全带,然后微微起了身子。 两人一同下车,踩进松软的沙滩内,也肩靠着肩走。 “为什么忽然想到来这里?”时姝吸吸气,感觉空气都格外自由,连踢石头都变得有趣起来。 季理清把对方的动作看在眼里,笑了笑,用的是肯定句:“你喜欢。” “你又知道了。”时姝不踢了,老老实实地走着,“你在揣测我的想法。” “嗯?”季理清轻笑出声,“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 时姝一时语塞,又问:“为什么呢。” 季理清这下是真的不知道对方在疑惑什么,又发出一个疑问词。 时姝低着头继续说:“为什么要在意我的感受呢。” 迎面来了一对正在打闹的情侣,没有看路,嬉嬉笑笑地跑过来,眼看着就要跟时姝撞上了。 季理清注意到,伸手搂住女孩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过来,避免了对方撞上来。 时姝有点踉跄,差点站不稳,只能抓住季理清的手臂稳住自己,整个人半倚在女人的怀里。 又是这股熟悉的清香,并不浓烈,不是刻意喷洒的香水,反倒像由对方体温加热而散发的洗衣液的干净的味道。 “对不起对不起。”情侣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要撞到人,一个劲地回头道歉,女生打着男生的背斥责着,却并不用力,更像在打情骂俏了。 时姝抿唇,没说话,从季理清的怀里退开。 季理清看了那对情侣一眼,蹙了蹙眉头,冷着声音说道:“下次看路。” “好的,好的。”男生又赶紧点点头,说完就被女生拉着走了。 季理清也松开时姝,虽然自己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道:“没碰到吧?” “没有。”时姝抬眼,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谢谢姐姐。” “嗯。”季理清应一声,放心下来。 天彻底暗了下来,路边微弱的灯光投射过来,照得两人的影子很是亲密。 沉寂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季理清重新捡回话题,像是在回应对方先前提出的问题:“因为今天天气很好。” 偏偏回复的内容又不太对应的上,时姝听进了耳边,一时间竟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什么为什么。”季理清也盯着影子,没有等对方的回应,嘴角噙着笑,“因为天气很好,很适合来海边走一下,然后想到了你,这个理由合适吗?” 时姝张着嘴又要说些什么,在侧头的那一刻看到微弱的光线打在对方的脸上,模模糊糊的,明明就在身边的人竟生成几分不真实感。 好感 海水是冰凉的,赤脚触碰时,时姝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说了不要下水吧?”季理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无奈。 时姝不太服气,嘟囔着:“来海边不碰一下海还怎么算来过?” 月光如水,倒影在海面上波光荡漾,黑漆漆的一片,随着日落西山,海滩上也跟着散去了大半的人群。 时姝就是在这个时候卷上了裤腿,干脆利落地脱下鞋,不顾身后年上者的劝阻,自顾自地踩起了海浪。 “下次我们中午来。”季理清见对方玩得开心,倒也不扫兴,“中午有太阳,水没有这么凉。” 又是下次。时姝只是心里想着,但这次没问出口。这种有未来指向的承诺很有诱惑力,但她更多时候是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抱着什么希望。 没想到是季理清先问了出口:“这次怎么不问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时姝知道对方在打趣自己,也就配合了,“还是现在吗?” 季理清垂眸笑出声:“呵呵....怎么这么乖呀,这都要配合。” 时姝又踩一脚海水:“不好吗?” 水花溅起,虽然视线不明朗,女孩依旧玩得随心所欲,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我很少来海边。”时姝语调轻快,忽然有了倾诉欲,“也第一次不是独自过来。” 季理清微怔,顺着对方的话问道:“之前是自己一个人吗?” 时姝点点头,干脆自己说了出来:“因为高中才搬来这里,之前.....” 女孩又想起了什么,抱着手反问道:“不对呀姐姐,你不是查过我了么?” 她不会忘记对方在自己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的情况下就能精准地报出她住家的小区。 想到这里,时姝像是忽然回了神,嘴巴合成了一条线,自觉不该再多说些什么,像极了防备心极强的小刺猬。 季理清见女孩反应过来,笑意更深了,她说:“纸上写的我不一定会信,你告诉我的我会相信。” 时姝知道对方暗示的意思,无非是希望她能把自己的事情都说出来。 “那....还是有机会再说吧。”但她偏偏转移了话题,显然是不想再继续,她亮屏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将近八点,又提醒道,“姐姐,有些晚了,该回去吃饭了。” 于是季理清点到为止,不再追问。 哪怕是心里再想知道,也确实是时间不早了,两人拿毛巾简单擦过水后,便驱车离开。 回程正是夜晚人群活跃的时间,一路上再无往前的畅通无阻,红灯都等了好几次。 看到红灯,时姝又像做梦似的回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不会和自己闹别扭,所以才会在想做什么的时候去做什么,而做了什么也不爱事后复盘回忆。 或许是当事人就在身边吗?时姝不傻,她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和季理清之间的氛围产生了一些变化,又或者是女人过于优秀,因此自己产生好感也是正常的。 是的,好感。时姝并不会去否定自己内心所想,对季理清有好感这件事确认的很快,就在方才看对方的脸看愣神的时候确认的。 正是如此,才会产生那种想要亲对方的心情,才会觉得和对方接吻很舒服。 “到了。”季理清出声提醒,将时姝重新拉回到现实。 成长过程 时姝暂时抛开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在踏进门的那瞬间,独属于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餐桌上早已摆好了四菜一汤,还冒着白雾热气。 “让王姨算着时间准备的。”季理清看出了对方的愣神,贴心地解释道,“回来再弄的话就太晚了,饿坏肚子。” 时姝记得这位王姨,先前因为家里有事才离开了一段时间,看来是回来了。 一眼看去,四个菜里有三个都是她没往冰箱里囤过食材的菜品,应该是王姨自己带着菜来的时姝面露复杂之色,也不知道这几顿饭要吃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季理清看女孩站着不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餐桌,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没有。”时姝反应过来,收回目光,跟着季理清去厨房洗手。她拧开水龙头,双手在水流中穿梭,直到手心手背都挂上水珠。 季理清接着后面洗,仔细地揉搓着双手,手指间的泡沫细腻丰富,像裹进了松软的棉花内。时姝就看着那双手冲洗泡沫后又拿起柔软的毛巾,轻轻地按压着每一个手指。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个洗手流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多看了几眼。 这几眼又被季理清捕捉到,她再次张口问道:“怎么了?” 时姝还是那句话:“没有。” 总不能说,我看你洗手看走了神吧?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外套上的塑料拉链,很磨手,很痒。 季理清慢条斯理地擦着双手,看到对方还往下滴着水的指尖,眉头微微锁起。于是她扯过几张可湿水纸巾,牵过女孩的手。 “怎么不擦一下。”季理清话说得轻声细语的,比起责怪更多像在关心。 时姝乖乖任对方帮着擦手,嘴上却说:“反正都会干呀。” 季理清失笑,最后捏了捏女孩的指尖,轻唤一声:“小懒鬼。” 女人的声音宛如春日里的溪流,蕴含着水的柔和与温润。压低了点音量后,又犹如细细密密的电流淌过,听得人耳软酥麻。 手指还被对方捏在掌中,时姝像是不小心勾住了女人的尾指,没有修平的指甲有点锋利,像小猫伸爪一样轻轻地挠了一下对方。 然后像刚意识到那般迅速收回,用那双澄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季理清,无辜道:“不好意思啊姐姐” 谁让季理清要逗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先挠了再说。 女孩抓的力度把握得很好,泛了红但没破皮,不疼但会痒。季理清看着那道红痕,无端想笑,但嘴上还是若无其事道:“吃饭吧。” 因为时间晚了,这顿饭吃的很快。吃饱后坐到沙发上歇息的时姝莫名有了熟悉感,好像这样的生活已经好久了,其实也不过才两天。 她知道季理清也在找借口和自己频繁接触,这人图什么呢。女孩侧头,旁边的人坐姿端正,就连伸手拿遥控器的动作,脊背都依旧挺直,仿佛这里不是家里而是什么高级会场,需要保持仪态。 时姝偏偏知道女人不是装出来的,是她本身如此,或许是从小到大都接受了过于优良的教养,所以举手投足都这么讲究。 虽然季晚烟在自己的面前总是一副没有耐心、喜怒无常的性子,但她偶尔也能听到对方和其他人打电话时富有亲和力的声音,言语分明是得体礼貌的,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地处理。 这两姐妹的成长环境,和她一定是大相径庭的。 时姝的成长过程说的好听是随心所欲,实际就是别人口中的野孩子。当然——野孩子的好处就是,她可以学着巷子里的混混,抡起棍子对嘲弄她的人揍上一顿,直到对方鼻青脸肿,跪地求饶。 反正没有人管她,只要打不死就好了,一开始她是这么想的。 直到一次,被她痛打了的某个嘴碎男生叫来了自家的家长,那家长叉着腰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指着时姝的鼻尖要求赔钱。 足足两千块,知道这个数额后的时姝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当时的时姝不过刚读初中,才十三岁,一周生活费一百块,两千块要她不吃不喝二十周,接近半年。 “我没钱。”时姝只能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说道。 “没钱?没钱找你爸妈要去!”那家长变得更加强势,借着身高差的优势近乎是俯视女孩,像是被压迫已久的低位者找到了更弱小的人,终于可以傲慢起来。 提到父母,时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躲在大人后面许久的男生瞧见局势扭转,便又跳出来嬉笑道:“她没爸!妈妈还是个做鸡的同性恋!” 时姝闻言拳头握紧,红着眼要挥上去,那男生又被吓得赶紧躲回了家长的身后。 “诶!”那家长也大惊失色,赶紧护住身后的儿子,“干什么干什么!” 于是时姝又把那个男生打了一遍,原先只有左脸是肿的,然后就变成左右脸非常对称的一起肿了,那牛高马大的家长也被咬了好几个牙印,而时姝本人也在碰撞中有了好几道伤。 但两千块还是要赔,因为事情闹到了学校那边,学校不想生事,所以施压给时姝,把这两千块赔了,就皆大欢喜了。 “不赔的话,学校只能劝退你了。后续家长那边会不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比如报警,我们就管不着了。” 意思无非是:你赔了最好,不赔免得对方事情闹大影响到我们学校,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把你先开除了。 “好。”时姝听明白了,答应地很快。 那天放学后她花四块钱坐了两趟公车,来到了离家十几公里远的海边。冬季的天黑的快,夜里风大,海边的风更是吹得人刺骨,沙滩上几乎没有人在。 时姝脱了鞋,沿着海岸线踩沙子,看着沙滩上一个个凹陷下去的脚印,莫名想笑。 这是为数不多能证明自己存在过的痕迹,但只要潮涨,海浪拍打,这点痕迹也能被冲刷掉,多可怜。 她干脆躺了下来,这样留下的痕迹的面积能大一点,能存留的时间也久一点。 无穷无尽的黑夜包裹着她,今晚的天实在是差,没有星星,连月亮都格外黯淡,好像就这样睡过去也不错。 时姝有点犯困,眼睛竟真的闭上了。昨天晚上她没睡好,隔壁房间的声音太大了,床板咯吱咯吱地响,隐约还能听到一些暧昧的声响,吵得人心慌。她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耳朵捂到发痛,迷迷糊糊才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被海风冻醒的,凌晨的风更加凛冽,时姝有感觉自己再不起身离开真的会死在这里。 脑袋变得沉重,时姝狼狈地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她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不知道现下的时间,回到公车站旁,等待第一班车的到来。 不知道妈妈会担心吗?这是她第一次夜不归宿。 啊,又或许自己消失了一个晚上,根本没有人发现。 妈妈才是那个经常夜不归宿的人,通常回到家里,就是时姝要上学的时候。时姝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能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烟味和欲盖弥彰的香水味。 通常这个时候,妈妈会问她一句:“上学了?”时姝很珍惜与对方为数不多的对话,也会点点头说是。 公车比预想的要早到,时姝没有等太久时间,很快就上了车。路不平整,车也开得摇摇摆摆的,时姝被晃得嗓子眼发酸,才终于回到家。 推开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一缕一缕吐着烟气的母亲。 “妈妈。”时姝设想过回来的场景,女人应该是在自己的卧室里睡着,又或者是根本没有回来的。 她心脏的跳动不由自主地加快,“砰砰”声像天上的烟花炸开。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的母亲其实是担心她的,守在客厅是为了等她回来? “嗯。”女人抽了不少的烟,嗓子被熏得微微发哑,回应得很平淡。 于是时姝又有些失望,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对方好像并不在意自己多少点回来,有没有回来。 “我回房间” “等一下。” 时姝转过身,烟雾缭绕在女人身上,她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你的床被周阿姨睡了,因为我的床弄脏了。”要在小辈面前说这种话并不容易,时瑾脸有点热,好在对方看不到。 周阿姨?时姝有了印象,这是时瑾唯一一个带回来的女人,这段时间来得很频繁。 但是 “您知道我昨晚没有回来。”时姝说。 她第一次没有回家,妈妈知道了并没有担心,反而让别人睡在她的床上。 时瑾继续抽着烟:“我以为你去朋友家过夜了。” 时姝的声音也很平静:“我没有朋友,您知道的。” 两人在朦胧的烟雾中无声地对峙了几秒,最终是时瑾先认输了,她抖抖烟头,烟灰弹到了地上,在旧色的瓷砖上没有违和感。 “昨晚,你学校老师打电话给我。”时瑾叹了口气,“我已经知道了。” 两千块对她来说也不是小数目,简单粗暴地来说,她要跟十个女人睡一次才赚到这么多,但她也不会看着时姝被退学。 时瑾把声音放轻:“你以后乖一点,好不好?” 时姝有些委屈,哽咽一下,说:“好。” 委屈什么呢,她不知道。或许是自己的床被睡了,或许是给妈妈添麻烦了,又或许是对方的声音太温柔了,她就是没由来地想哭。 “怎么哭了?” 她已经哭了吗? 一滴水砸到自己的手背上,因为在室内,她没有借口说这是雨水。 “怎么哭了?” 时姝眨眨眼睛,又一滴眼泪滚落,眼前的人手上没有烟,她们也没有隔着烟雾,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女人的神色。 有担忧,有紧张,好真实的情绪。 时姝伸手环住季理清的腰,脑袋在对方肩头定住,呼吸起伏加重。 ——— 引诱 时姝颤动着的身子逐渐恢复平静,后知后觉润湿了对方肩头的布料,她顿时感到难堪又尴尬。 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那些事情了,久到她以为事情已经翻篇,随着时间一起被遗留在了无人在意的过往。 刚刚季理清任由她莫名其妙地哭泣,右手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发丝,时姝能感受到女人过于温柔的动作,被人在意的小心思无限放大,像是从前的委屈穿越了时空,被认真地抚平着。 不得不说的是,时姝真的很喜欢拥抱,和女人的这个拥抱让她有种身心都满足的充盈感,从前只能在深夜里抱着毛绒玩具,忽然变成真人的手感,好像有让人安心的气息。 不过总归不能一直抱着,情绪下来后,她手指动了动,慢慢松开,只是头还埋在对方肩上,不知道该怎么起来。 在季理清的视角一定很奇怪吧,没有前兆忽然就抱着她哭了,如果对方要追问原因,时姝真的答不上来。 女孩的眼眶还载着没有落下的泪水,红了一圈,她快速扯了一张纸巾掩面,胡乱擦着眼睛,粗暴的手法导致眼皮都微微泛红。 季理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缓了些时间后才张口:“不哭了。” 也不知道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时姝擤鼻子,不太自然地嗯了一声。 季理清就起身去冲了一杯蜂蜜水,用的是陶瓷杯,时姝认得是第一次她来时拿给她的杯子,女孩接过来乖乖喝完,口腔余留着香甜的蜂蜜气味。 此刻的时姝在季理清的眼中犹如受惊的兔子,眼皮掀起都是红的,她甚至有画面感好像对方正耷拉着耳朵。 季理清直接道:“你想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了吗?”她没有忘记女孩在海边时的欲言又止。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对方这么问的时候时姝还是愣了一刻神,双唇微启,声音还带着方才的抖:“我.....” 又抿唇又交叉着双手的,分明是不太情愿的样子。 时姝本来就是不爱倾诉的性子,嘴上有多能说会道心里就多会藏事,更何况季理清现在于她而言谈不上任何身份,谈论过去这种话题显然更适合拥有亲密关系的两人。 “那不说了。”季理清看得出女孩的抗拒,也不再谈及,主动转移了话题,“看看电视可以吗?” 时姝点点头,接过对方的遥控随意摁了个电影频道,是一部温情喜剧片,不会太闹也不至于太严肃,缓和现下的氛围刚刚好。 季理清换了个坐姿,刚刚被时姝紧紧搂着腰,身体是有些别扭的,悄无声息下往旁边坐过去了点。 时姝很快就沉浸到眼前的电影之中,方才的低落情绪很快就抛之脑后,她跟着里面的演员一起笑,眉眼弯弯,自然是察觉不到身边人的微小动作。 季理清也尝试投入到影片当中,看了一会却没看懂,蹙了蹙眉头,偏偏听到身边的女孩笑得前仰后合的。 眼看着时姝笑得歪了身子,差点没坐稳翻下沙发,一直在分神的季理清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对方。 “......”时姝一下子没了声,有些尴尬。 季理清似笑非笑道:“睡姿不好,坐姿也不好呀?” “我睡姿不好?”时姝诧异道,她平时在家里习惯搂着抱枕入睡,第二天醒来怀里的抱枕也都是待在原处的,因此她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睡姿有问题。 而且,她好像....只和季理清过了一次夜吧? 时姝很快就有了底气:“你胡说。” 季理清挑眉,慢条斯理道:“上次,我醒来,发现你的手脚都捆着我。” 时姝闻言,又不吱声了,这是她平时抱着抱枕的姿势。 季理清继续补着刀:“脸还一直往我胸口蹭,睡衣的纽扣都要被蹭掉了,也不知道是醒来了故意的,还是真的睡着了。” 那玩偶软软的,暖暖的,时姝平时睡觉就爱蹭一下的呀...... 原本很有底气的时姝很快知道自己理亏了,摸摸自己的耳尖缓解躁意:“好、好吧,那应该是我睡相不好。” 季理清含着笑说:“噢,承认了。” 时姝不应声,哼一声往旁边挪了一下。虽然理亏,但被调侃了还是不太爽。 “坐这么远,待会你又笑倒了我来不及扶你怎么办?” 时姝嘴角动了动,充耳不闻,抬眸重新看向电视。 被忽视了季理清也不恼,反而眉眼舒展得更开,主动放低了语气:“坐过来吧,好不好?” 时姝是很典型的给台阶就下的人,听到对方用那样的语气说话,自然就熄了火,又坐了回去。 她挪动的幅度有点大,一不留心挨着女人坐得比刚才的距离还要近,两人的大腿隐约能触碰摩擦到。 时姝忽然对眼前的电影失了兴趣,有些心虚地想往右边挪动。谁知她身形才侧了一下,季理清就顺势伸出右手撑在她的腰侧,无形中将她圈在了怀中。 时姝一时屏住了呼吸:“.....干嘛?” 季理清眯了眯眼:“怕你掉下去。” 时姝垂眼看着那双近在腰侧的手微微曲着,每个手指指缝都留有位置,下意识抿唇,心里道,这是对方主动的。然后她也伸出右手扣住了对方手指,变成了十指相扣。 季理清显然有些发怔,指尖动了动但被女孩握得更紧了。 轮到季理清发问了:“.....干嘛?” 时姝动作自然,带着女人的手真真实实地贴到了自己的腰上,然后说:“刚刚我抱了你,现在你也可以抱我呀。” 话音落下,女孩藏在发丝里的耳尖染了些热意,眼神看似无辜,那澄澈的双眸深处分明是青涩的引诱。 选择权 季理清的手没有撤回,掌心是粗糙的衣服布料,隐约又能感受到温热的肌肤。 手指一点点合拢,女孩的腰部就此握在手中,她并不是第一次触碰,该是熟悉这种感觉的,纤细的腰肢和柔软的皮肤。 季理清掀了掀眼皮,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手臂收得更紧了,和对方的距离近乎是严缝密合,手掌却自然地放松下来,轻轻搭在了时姝的大腿上。 她理解对方的这种举动是“挑衅”,像小猫的爪子永远不能被摁在下面,总是要一次次地压制回来。 季理清并不介意女孩一时的压制,于是勾勾唇角,出声道:“嗯,我抱回来。” 时姝幅度很小地舔唇,心里默默反驳说不是的。说抱回来,倒不如说只是贴得更近一些,暧昧到鼻尖里充斥的都是对方前一天晚上余留的香氛洗发水的气味。 女人长发披散在肩头,时姝只用微微地偏一下脸,就能亲吻对方的发丝。 但她没有这样做,这样的行为对她而言过于恶心和陌生,就好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财宝,得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时姝脑袋稍侧,彻底靠在了身后人的怀中,柔软又有力的身体托着她比她平日里抱着入睡的毛绒玩偶还要舒服,眼皮因此有些沉重。 今天好像过得很奇怪,明明早上数着时间到下午,下午之后的时间又像摁下了加速键,不知不觉就到了犯困的时间。 眼前的电影已经没有人在注意了,季理清本就不敢兴趣,而时姝被打断后也难以重新投入,影片传来的动静变成了不让这个空间过于寂静的背景音。 时姝又挪了挪后背,像是在挑选着最舒服的姿势。 季理清含着笑说:“要坐进来吗?”她的腿分开了点距离,双腿中心正好空出一块地方。 时姝有一瞬的愣神,那样的姿势只是想象就足够亲密。 季理清又说:“不要吗?” 时姝近乎是接着下一秒回道:“要。” 话音刚落,她便起了身子,撑着沙发的靠背转身间夹住了女人的双腿。 分明是半跪的姿势,两人的身体正对着,又因为女人是坐着的,时姝可以借着这一点形成的身高差俯视对方。 季理清眯起眼睛:“...你想的是这样坐吗?” 这下反倒是时姝把女人圈在了怀里,还是严严实实的那种,无端生了些压迫感。 不过下一瞬,她就再次翻身坐了下去,又恢复成乖巧的小绵羊,后背一压,整个人陷入季理清的怀中。 “这样会更好吗?” 时姝微仰着头,能看到对方扇动着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的。 刚刚那样俯视季理清的机会并不多,对方比自己高上那么一小截,平日里要是穿上有跟的鞋差得就更多了。 但是那样的角度看季理清,把总是处事不惊的年上者困于自己的双臂之间,有那么几秒,时姝的心脏加速跳动了。 这是对方往常看自己的视角,毫不费力就可以扫视她,眼球的转动自上而下。而季理清刚刚只是被她反客为主,俯视了一次,就明显地露出不适的表情。 这几个月里和季理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接触里,她几乎没有去想些多余的事情,就连确定自己的好感后,也没有其他再多的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呢,哪怕是季晚烟,她原先也一直认为自己与对方的关系是平等的,不过是她配合对方,然后拿到属于自己的报酬罢了。 更别说季理清,牵扯的并不多,自己与她更该是平等的。 原来你会觉得被那样看不自在吗? 可这不是你会用来看我的眼神吗。 时姝忽然提不起精神,哈一口气,半阖眼,像是困极了。 季理清还在适应刚刚女孩连贯的动作,从锋利到温顺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就连她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到女孩的动静,她才发现时间确实不算早了。 季理清的问话也是从头顶传来的,很贴心,问时姝是不是困了,要不要休息。 听到女人依旧用着那副柔和的嗓音问候自己,时姝莫名蹙起了眉,有些烦躁。 但她很快又松开眉头,并没有让精明的年上者发现到这一神情的变换。 时姝也温着声音说:“嗯,我想睡觉了。” 季理清看了眼时间,有一丝犹豫道:“有点晚,如果送你回去的话.....” 话未说完,女孩很快就打断了她:“那让我留下吧,姐姐。” 时姝坐直了身体,先一步把握了选择权。 吹头发 这样说的结果当然是留下来了。 时姝洗澡的速度很快,出来后发现季理清肩头搭着的长发仍然是湿润的,胸下的睡衣被泅湿了一块痕迹。 时姝问对方:“不吹干吗?” 季理清已经上了床,穿的是睡裙,撩起来很方便,正在左右腿交替着涂身体乳,白炽灯下的皮肤透亮得晃眼。 这是她吹头发的习惯,发顶干了其他就不管了,再吹下去费时费力。于是她说:“不用了,会干的。” 时姝并不赞同,哪怕只是发尾,湿着头发入睡总是不好的。她的嘴张开又合上,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想多管闲事。 人家能不知道湿着头发不好吗,这不是吹干了发顶,用得着她多此一举地提醒吗。 时姝垂眼道:“哦。”然后转身去找吹风筒,打算给自己刚刚洗澡打湿了的发丝吹一吹。 季理清扯过一张纸巾,擦着手上黏腻的乳液,又看着女孩走向她的床头,弯腰、伸手,却只是拿走了床头柜上的风筒。 热风的声音很吵,呼呼地响,时姝只吹了一分钟就结束了。直到她卷起电线,才发现季理清的目光定焦在她身上。 光明正大的眼神,没有任何掩饰。 时姝停下动作,隐约有了猜测:“又想吹了吗?” 季理清扬唇笑起来:“你可以帮我吗?” 时姝:“......” 女孩没有说话,但手很听话地把刚卷好的电线展开,插进床头的插座上。 季理清配合地侧身,笑得更深了一些:“谢谢。” 风筒再次响起,这次声音不大,时姝特意用得二档风,吹出的风刚刚好,不烫头发也不凉头皮。 时姝也往床边一坐,伸手顺着女人的长发,抹过护发素的发丝柔顺,手指挑起一缕很快又从指缝间滑开。 她很有耐心,仔细给对方的发尾吹着,神情专注。洗护用品经过加温后散发的淡雅清香更加浓郁,像是什么花香。 时姝说不上来,只觉得好闻,鼻尖轻轻嗅动几下,木了片刻。 季理清忽然问道:“好闻吗?” “嗯....”时姝也跟着回过神来,咳一声,“挺好闻的。” 季理清顺势伸手接过风筒,关上开关,笑道:“好了,这次是真的可以了。” 手上突然少了重量,时姝的手落在半空,下意识舔了一下唇,随后才收了回来,手指曲着搭放在床边。 空气短暂地安静几秒,季理清看似随意地出了声:“经常帮别人吹头发吗?” 她感觉得到女孩的手法熟练,风的温度和大小都控制得很好,明明自己吹的时候很随意的模样,给别人吹却意外的贴心。 时姝坦言:“以前,偶尔会帮妈妈吹。” “妈妈?”季理清很少听到对方谈及自己的家人,这还是第一次。 时姝迟疑了一下,才继续接着话:“她有时候喝了酒脑袋不清醒就去洗头,出来了也不知道吹,所以只能我帮她吹。” 这种情况上演过太多次,时瑾太经常喝得不省人事了,也幸亏她那副模样了还能记得家门牌号,平平安安地回来。 起初时姝也没有意识到湿着头发睡觉有什么大不了,大概是临近中考的某一天,时瑾照常是那种刻薄的时间回家,许是太困了,她只是简单地过了遍水就往床上倒,也不管头发湿不湿,被子够不够。然后理所当然地生了场大病,烧了一整天,还是时姝感觉不对劲后撞开了她的房间门才发现的。 时姝说去医院,时瑾死活不去,快烧出白气了还说“吃药就好”。 时姝气得不行,很少见地凶了起来:“你都要烫没了还不去医院!” 时瑾脑袋沉,说话有气无力,气势弱了许多:“不....去。”她一直重复这句,时姝不知道她是怕去医院,还是怕花钱。 时姝没有办法,边去拿对方的手机边说:“我给周阿姨打电话。”她不傻,看得出时瑾和这个周阿姨关系不一般,这几年一直有来有往,虽然好像再也没把人给带回来了。 时瑾急忙阻止:“不行!” 时姝也跟着急了:“那你不肯去医院我有什么办法!” 时瑾喘着气,情绪波动让她的脸涨得更红,听到时姝的质问只觉得脑袋更钻着疼了,眼泪都快要涨出来,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如此执拗。 时瑾妥协道:“我....我去,好了吧....” 时姝面色这才缓和一些,支起女人的身体打算把人给背起来。 时瑾当然不同意,喘的气更粗了:“你才多小?我这么重....怎么可能背得动....” 谁知时姝突然就把人给托了起来,稳稳地站起来,眉头都不皱一下:“你不知道自己瘦成什么样了吗?一天到头吃过两餐正餐吗?” 时瑾大脑空白了半晌,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年纪小小的女儿给骂了。 时姝像拧开的水龙头,话越说越密,托着女人的手却越收越紧:“这次感冒也是,绝对是像以前一样,喝了酒晕晕乎乎就跑去洗澡,然后受了凉吧?” 全部戳中。时瑾心虚,但故意表露出更难受的神情,这才阻止了时姝接下去的话。 出了小区门打车很方便,时姝又是搀扶又是背着的也总算把人带去了医院,挂的是急诊。检查开药打个吊针,一套下来时瑾只觉得自己在付款的时候头好像晕得更严重了。 一旁的时姝再三确认了时瑾只是普通的着凉引起的发烧而不是别的什么病,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慢慢松开。 吊针打了一半,时瑾的状态也好多了,这下又忍不住嘀咕:“明明在家吃药也可以。” 时姝缓缓抬眸,寒潭般的双眼漫着水气,眼泪在眨眼间滚落下来,砸在手背上又犹如火点灼烧皮肤。她刚刚其实很害怕,她从来没见过时瑾这么虚弱的样子,甚至在嘴唇上都见不到一丝血色。 于是她带着哽咽说:“妈妈,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需要她(微h) 躺在床上的时姝倏地睁眼,左右摇了下脑袋,意识到今天未免回忆了太多过去了。 明明该忘记的,不是吗。 她蜷缩身体,鼻尖挨近了床单,却只能闻到一股纯粹的棉花味道,没有半点旁的人留下的气息。 方才季理清给她拿被套枕套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会理所当然的跟女人睡一起,没想到被安排在了这么一间客房里。 什么啊,明明做了这么多次,睡一张床有什么关系呢?但时姝没把心声说出来,表面乖顺地睡到了这张床上,但被不熟悉的气味包裹在陌生的环境里,她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时姝打开手机,刺眼的屏幕光射出,上面显示的时间并不算早,已经十二点半了,明天还要上课。大脑胡思乱想后就会格外的精神,她左翻身右翻身,越睡不着心跳的速度就会越快,人也就焦虑几分。 她干脆打开网页,搜索着快速入睡的关键词:什么数绵羊数星星,喝牛奶,按摩.....不是太麻烦就是不靠谱。 时姝眉头微蹙,在黑夜里喃喃自语道:“有没有简单一点的啊。” 手指不断的在屏幕上滑动,许是不小心误触了,网页竟开始自动跳转,黄色加粗的大字呈现在眼前:「深夜睡不着,偷偷来放松。」 时姝见状思绪停止,大脑空白了半晌,后知后觉自己进了一个黄色网站。 显然她的眼睛被“放松”二字吸引了,又回想起一些杂乱的记忆.....确实身体像断片一样高潮后会格外的轻松。 “啊~~”一些淫乱的声音从手机里放出,时姝被惊了一下,原来是网页自动给她播放起了视频。她不爱看这种,赶紧退出了视频,手指停留几秒,同时间又在搜索栏里试探地搜了一下两个女人的关键词。 意外的是,出来了相当多的内容。 这些比刚刚的那个赏心悦目太多,时姝来了兴趣,随机点开了一个。画面很唯美,视角一点都不油腻,两个女人之间的过程很完整,都有在好好地取悦对方。 时姝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下意识做了个咽喉的动作,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同时手指悄悄地往下伸去,跟随着视频的动作,感官被无限放大,脸上被发丝轻挠的痒意、颈边起伏的脉搏、下身湿软的触感,她很清楚自己此时此刻需要什么。 指节勾起,只是在外面胡乱蹭动几下,时姝就舒服得近乎叹息,偏偏又不敢声张,只能咬着唇更用力地拨动着自己。 手臂紧紧贴在胸口处,手指的范围被她自己禁锢到只剩那一点小小的阴蒂上,有节奏地刺激,又时不时按压,直到细密的电流流经全身,快感迫使每个毛孔都加剧了开合。 咬着自己的唇也会抑制不住零碎的呻吟,女孩只好把枕头抱在怀中,缩着身体把脸埋进去,让静物来承受她急促的呼吸。 一轮高潮结束,她却没有迎来意想中的舒畅感,反倒只有浅尝甜头的意犹未尽。 脑袋更精神了。 时姝喘着气,深夜里的一切本该是模糊不清的,但这一刻眼睛却分外明亮,她捕捉到了站在门口的那抹身影。 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这么黑,她看清楚了吗? 时姝一张口,嗓音还未褪去陷入情欲的黏腻,说话都像是在撒娇:“姐姐?也睡不着吗?” 季理清站在门口,她完全没有被发现了的心虚感,反倒整个背都倚着门,更加随意了,压低了些声音回应:“嗯。” 时姝的手没有抽回,她甚至能感受到穴口分泌着更多的潮水,在发现对方身影、听到对方的声音后。 时姝接受得很快,又喘一声:“啊....那姐姐哄我睡觉好不好。” 季理清站着没动,只是话里有话:“怎么哄呢。” 时姝抖得更厉害了:“一直说话,让我听到声音就好了。” 季理清很轻地笑了笑:“什么话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嗯.....” 少女一声比一声带着热意与湿润的嗓音像在勾魂,身体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敏感度,大腿根部开始打颤。 时姝知道第二轮的高潮即将到来,顾不上酸软的手臂,埋在腿心的双指加快了抽动的频率,又因为过于滑腻而发出些暧昧的声响。 “啪、啪。” 很清晰的水声,没有人会不知道现下这个房间,躺在这张床上的女孩,在做些什么事。 “嗯啊、姐姐....” 时姝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就像是溺水者拼尽全力发出来的最后的求救声。 “嗒、嗒。” 季理清终于抬起了腿,鞋底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动静一下又一下的,很有节奏,就像是早就设想好了这段距离该这么走的一样。 “啊、嗯哈....姐姐....” 耳边的脚步声很有压迫感,偏偏越靠近时姝就叫得越大声,直到那脚步声完全停下,而已经熟悉了的清香也彻底将她包裹其中。 季理清自然地坐在床头,看着女孩上下起伏的胸腔,还有那被毯子遮盖住的、同样起伏着的腰肢以下,她的脑海只闪一个念头:时姝需要她。 像之前那样肏我(h) my ushuwu.co m 等反应过来之后,时姝已经坐进了女人的怀中,没有来得及提上的内裤挂在脚踝边,裸露的私密处与对方的大腿肉贴着肉。 她急不可耐地搂上季理清的颈脖,微微眯着眼去找女人的唇,很有目的性地吻了上去。 舌头、牙齿,吮吸、轻咬。 时姝依着自己的本能去亲,像是冒失的小狗,莽撞却不凶狠。 时姝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应该再耐心、再引诱多一点,应该让对方主导而不是自己主动,但季理清就这么走过来,她实在装不下去了。 好舒服。 仅仅是接吻,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小幅度地开始扭腰,前后蹭动着女人的大腿。 时姝的脑海浮现出刚刚季理清撩起睡裙涂抹身体乳的模样,是因为涂过身体乳吗,每一次的蹭动都变得更轻松了。 亲够了,时姝就把脑袋埋进女人的肩膀,手搂着对方得更紧更密,全身心都放在了身下的摩擦当中。 “嗯、啊姐姐” 时姝自顾自地喘着,也不管季理清是什么表情,是什么神态。 季理清只是手托着女孩的腰以防她动作过大而摔下去,呼吸很平静,任由对方又是蹭自己又是对着自己耳边吹气的。 “姐姐、姐姐”时姝终于发现季理清安静得不像话,没有往日的互动,讨好地喊了两声,努力从情欲中回过一点点的神,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太过了,一上来就拉着人这样那样的。 季理清终于出了声:“嗯?”她侧过脸,视线微微下移,正正撞进了怀中女孩蒙着水汽的双眸中。 没有怒意,甚至带着促狭,眉毛上挑。 时姝这才松了口气,重新投入到欢愉中,更快速地扭着腰,腿心愈发溢出液体,分泌的爱液在女人的大腿留下了一段不短的痕迹。 “啊、好舒服嗯”这次的高潮来得更加汹涌,将时姝冲击得脑袋一瞬间空白,臀部打着颤,最后一下重重地蹭到了女人的睡裙下摆,柔软肌肤到轻薄的睡裙布料的触感转变得过于突然,那肿胀的阴蒂被刺激得又抖了抖。 时姝下意识合拢了腿,但没有撤手,还抱着季理清的脖子缓慢地吐着气,平复着呼吸。 季理清笑着问:“又到了吗?”手已经借着方便从时姝没有扣好纽扣而大大敞开着的衣领处伸了进去,停在胸口处感受着掌心下的跳动。更多免费好文尽在:haitangwo.com 时姝洗了澡后没有穿内衣,上身自是空荡荡的,敏感的胸乳被这么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触碰到,她可耻地想被摸得更用力一些。 季理清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覆盖在中间的手偏了偏,往右边移动,弯起手指用指节很轻地勾了一下女孩那已经挺立了许久的乳尖。 时姝很快又有了反应:“唔哈、嗯” 季理清用指腹在这处打圈:“我不知道原来让你自己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被冷落许久的乳尖现下被重点对待,酥麻酸胀的感觉同时产生,时姝夹紧了双腿,好像有温热的湿液不断地溢出。 抱在怀里的姿势很方便女人低头用唇舌去挑逗,时姝的睡衣扣子又被解开了两颗,胸乳完全暴露在了空气当中,季理清的一只手还在对方的右乳尖上画着圈,垂了些脑袋把左边樱红色的石粒也含入口腔,舌尖在乳晕处很有耐心地转着。 将女孩的乳尖都舔弄得湿润后,季理清才饶过了这处,空了闲的嘴巴继续说话:“刚刚是故意的吗?明明知道我在门口,不停下来反而更加兴奋了吗?” 她的手指从时姝的肩一路抚摸到那重新泛滥的穴口,这里还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着水。 时姝被说中了自然没有反驳,身体过于诚实,嘴再倔强只会显得很可怜,但她也没有再沉默下去:“嗯、哈就是因为看到姐姐在看着我,所以才更有感觉了” 她又喘了口气,接着说:“嗯唔、就好像、姐姐已经在像之前那样肏我了” 季理清停在穴口的手指动了动,不再需要多余的前戏就被吞了进去,里面温温热热的内壁含着闯入的手指吮吸,抽送得毫不费力。 但她动作很慢,有些磨人,在观察着女孩的反应。 时姝果然就受不住了:“呜快点、重点” 她甚至主动握上了女人的手,往里推了推,完完全全地吃下了这根手指。 季理清眉心微动,心好像都变得柔软,垂着眸哑笑道:“好呀。” 于是她进入了第二根手指,圈紧了女孩的腰便加快了速度,一下又一下地抽插,指腹朝上,每一次都刻意摩擦过藏在深处的那块粗粝的敏感点。 时姝也承受不了,带着哭腔又改了口:“慢、慢点啊” ———— 不做了吗 大腿根部再次感受到那只柔软的手在轻抚游走,时姝嘴边的碎音还没有哼出来,上半身就被圈进了一个更为紧密的怀抱中,视线被遮挡,她全身心都只能任由季理清的淡香围绕,就好像自己身上也变成了这个味道。 时姝低下脑袋,鼻尖轻轻搭在女人的锁骨处,很小幅度地吸着气。燥热的空气让她出了汗,嘴唇不自觉微张,舌头吐出了一点,像是这样就能散些热。过近的距离导致她的吐气落在对方的肌肤上,那睡裙的吊带在方才的纠缠中早就滑落肩头,堪堪搭在手肘处,裸露出来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泛了红。 季理清以为时姝是故意的,抬手将手指伸进了她的口腔里,精准地捏住了那猩红色的舌头,低着声音说:“想做什么,小坏蛋。” 时姝嗯嗯两声,舌头被控制住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神湿漉漉的,很委屈地看着季理清。 季理清抽出一根手指,剩下的食指压在女孩的舌面上,搅动着,指根都沾上涎水,湿得彻彻底底,轻笑道:“为什么这个眼神,我错怪你了么?” 她说的是疑问句,可又分明没给时姝解释的机会,女孩的唇舌都被她的指尖玩弄着,流到唇边的涎水只能艰难费力地吞咽着喉咙,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时姝含住那根作乱的手指,用上了牙齿轻轻地咬住,那蒙着水雾的眼睛低垂着,溢在眼角的生理眼泪随着眨眼的动作掉落下来。 季理清想,如果不是时姝握着她的手往下面带的动作过于自然,她差点都要被这女孩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骗了去。 口腔的异物离去,时姝这才喘着气重新说话:“就是错怪我了……” 墙上挂着的时钟不紧不慢地转动着,秒针一圈又一圈地跑,发出的声音在此刻格外有存在感,但现在显然没有人在意时间。 季理清眉眼带有笑意,手背很轻地蹭过女孩的脸颊,也不知是安抚还是挑逗,问道:“那是我错了吗?”态度完全没有认错的姿态,年上者仍然保持着她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时姝闻言顿了顿,过了会也伸手覆盖住脸边的那只手,嘴唇顺势在对方手心落下一个吻,但很快又挪开了,就好像刚刚那是不小心的一样——如果她没有伸出舌头的话。 季理清的手心有一瞬间的湿润触感,她可以确定这次对方的舌尖是有目的性地卷起来,故意去勾她掌心的软肉的。她知道这是时姝无声的控斥,就好像在说“你就是错怪我了,但你既然说我做了,那我就真的做好了”。 “呵呵”女人笑了出来,缓下声音点点头,“是我错了。” 认错的速度很快,并不别扭,时姝就很吃这套。但她也不想显得这么好拿捏的模样,清了清喉咙道:“那如果我不原谅呢。” 季理清面色不改,耐着性子说:“那该怎么办才好呀。” 配合得不像话,时姝舔了一下唇,泛过水光的眼睛很透亮,身体微微起来一点,扭头去看对方的表情。 季理清有些好笑:“怎么了?” 时姝又试探,把人放倒在床,女人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些波动,但还是定在原处没有起来,像是在观察她到底想做什么。 时姝这次是彻底把人压在身下的,双腿分开架在对方的腰侧,形成人形镣铐,把季理清束缚在自己的范围内。 她做了后才问:“这样也可以吗?” 季理清的神情似笑非笑,睡裙在不断的摩擦中起了皱,多了不规整感,却依旧不见狼狈。 时姝的呼吸其实又变得急促了,每吸一口气喉咙都干涩甚至疼痛,她也在观察对方的反应,等待对方的回答。 过了一会,季理清才终于出声:“可以。” 还是很平淡的反应,这边的时姝心跳已经不自主地快了许多,但表面也还是硬撑着镇静,她在想对方会不会也是这样呢。于是她将脑袋埋到女人的胸口处,直接感受对方无法遮掩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地跳动,很规律,也很平静,原来只有她才会紧张。时姝忽然觉得无趣,跟着冷静下来,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 她翻身,从对方身上下来,躺在了另一侧,闷闷道:“你都没有反应。” 季理清很轻地发出一个疑问语气,她侧过身体,明显能感受到对方微妙的情绪。 时姝吸了口气,问她:“你知道刚刚我想做什么吗?” 季理清说:“我不是说了可以吗。” 时姝提高了些声量:“你知道是什么吗就可以。” 季理清支起了半边身体,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怎么了?” 时姝没好气道:“我刚刚想上你啊。” 季理清顿了几秒说:“我知道。” “你知”轮到时姝愣住,“你知道?” 季理清笑里带着点促狭,支着脑袋的动作让另一边的肩带也滑落下来,她说:“不是等着你原谅吗?” 时姝更气了,心里想,那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脸红耳热,呼吸加快 季理清继续看着女孩,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换了一轮,从发怔到面露愠色,她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能出声催促道:“不做了吗。” 时姝已经不想动了,身体和心理都是,蒙上被子再次转身,拿后背对着对方,声音有些低:“不要,我想睡觉了。” 拒绝得很干脆,明明刚刚压着自己的时候跟猫儿见到罐头似的期待着什么,一会的功夫又肉眼可见地恹下去。她不是已经同意了吗?这只鸟儿还想要什么呢。季理清也不懂,盯着对方的后背出神。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直到天泛出鱼肚白,时姝悄悄起身,独自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而床上的季理清也配合着选择了装睡,听到对方蹑手蹑脚的关门声后才睁开眼睛。 时姝认路其实很快,来了不过两趟,就已经把女人家门口到小区大门口的路线给记下,不再需要对方开着车讲自己载出去了。 因此她自然也不知道,季理清在她走后也跟着起了床,像上一次那样做在沙发上喝着茶,等着门铃的响起。 —————— 就爬了你姐的床 晚霞的柔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夜色的流云如蟒蛇蜿蜒前行,时姝不过站着看了一会,恍惚觉得它好像要把自己吞没入腹。她回过神蓦然想笑,天上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跑下来呢,又怎么可能看得见地上的、和其他尘土融为一体的自己。 “呼......”女孩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气,冬天里的白雾产生得快,眼前的景象变得模模糊糊的,脚步也不由得放缓几分。 绿灯已经在闪烁,好几米长的斑马线,时姝自知赶不上,索性停了下来,整理一下脖颈处的围巾,将下巴收了进去。 真冷啊。 她目光清亮,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红灯,迫不及待想迈出步伐,好快点回家。 红灯终于要结束,时姝已有前倾之势,耳边却听到有一把略微带点哑意的女声在喊她:“时姝。” 时姝慢半拍反应过来,收回腿,一扭头便看到了停在侧边的机车以及坐在上面的女人,戴着头盔,护目镜挡了半边脸。 即便如此,时姝也知道这是谁。 当然对方也有这个自信能被认出,季晚烟眉头上挑,勾了勾手指说:“上来吧。” 好吧,也不知道该说太巧了还是真不巧。时姝没有拒绝,坐了上去,引擎发动的那瞬间紧紧地抱住了眼前人的腰。 刺骨的冷风刮在耳边,机车的速度并没有因此慢下来,反而变本加厉,轰隆隆地响彻在马路上。 她已经有两个月,或者更久一点没有见过季晚烟了,对方没有喊她过去,她也没上赶着去,毕竟手头存的钱还够她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车停在了一处七弯八拐的老巷子里,时姝吸了吸鼻子,松开手先一步下了车。 季晚烟拿下头盔,整理了一下过肩的长发,也看到了女孩那张有些惨白的脸,或许是刚刚受了风。 她疑惑道:“刚刚很冷吗?” 时姝刚说张口说话,先打了个喷嚏,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对方。 季晚烟理亏,但她绝不会承认是她的问题,她可没拿枪抵着时姝的脑袋要对方一定坐她的车。不过显然她还存留了点人性,带着时姝又往里走了几步,坐在了一处棚下。 时姝缓了一下,这才好受些,也才知道该问话了:“这是哪里?” 季晚烟很不靠谱地说:“我随便走的,也不认识。” 时姝一时语塞,眉头蹙了蹙,然后才接话:“那来这边是做什么?” 哟,好像有脾气了。季晚烟觉得有些新奇,她之前可从来没见过时姝有这样一面,不是一直都挺乖顺温和的吗,就像刚刚自己只是勾了一下手指,她就跟着上了车。 季晚烟问:“你生气了?” 时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过于异常了,她不是明知道季晚烟就是这副样子的吗,自己竟然还质问了她。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同样很久没见的身影,她明白过来,她是差点把这两人给混淆了,那个人会装模作样配合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可不会。 于是她的气场压了又压,又恢复成一只小绵羊,轻着声音说道:“没有生气,只是好奇。” 季晚烟轻浮地笑了笑,身体凑近了些,手放在对方的大腿上,“因为很久没见,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一起待会。” 时姝在眉头条件反射地下压之前控制住了表情,这么冷的天,什么七情六欲都该被冻没了好吗。 时姝说:“可你明明很久没找我了。” 季晚烟唔了一声,好像是想找理由,可目光重新聚焦在女孩身上的时候又觉得没必要,她没必要向一只不受宠的小鸟交代自己的动向。 “这不是你该想的事情吗?你也很久没找我了。”这反而提醒了季晚烟,她们这种关系一开始的时候,时姝可是又乖又积极的,三天两头就发消息问自己需不需要过去,因此头半年她们的接触相当的多,可到了后面,自己没找时姝,对方也就若无其事了,就好像是和自己一样,有了新的目标对象而忽略了对方,“你爬其他人的床了吗?” 时姝被这话问得一顿,脑袋白了半晌,看着对方的眼睛回答:“就爬了你姐的床。” 这是实话,她没撒谎,甚至更诚实一点来说,和季理清做的要更舒服一些。 季晚烟也是一怔,眯着眼睛想起来好几个月前的那场暴雨,自己确实在自家姐姐的床上欺负了一番对方,于是她笑说:“呵呵,怎么还记得那次啊。” 时姝没有接话,她知道自己和季晚烟不在一个频道上,她也不可能和对方解释:我是真的和你姐姐做过很多次了啊。 做过再多次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还不是一样不联系了。 时姝将半边脸埋进围巾里,这棚里四面没有遮挡物,根本避不了寒,多待一秒都是对她的折磨,她说:“好冷啊,能不能换个地方。” 季晚烟的脾气好像变好了许多,看她的眼神不再像看狗一样,竟然还认同了她:“确实冷。” 咦。时姝有点儿受宠若惊,眼底藏着的惊讶不经意流露几分。 季晚烟把对方的反应收进眼里,哎呀一声:“怎么了,我都快要出国了,想起来对小情人体贴一点不行吗?”她又理顺自己的头发,头发长了点就容易打结,她讨厌这一点。 时姝问她:“你什么时候走?” 季晚烟站起来,又带着人走出巷子,总算是看到一家吃饭的店面,走了进去,将冷空气隔绝在外,然后才回答:“等我姐过完生日吧。” 时姝没什么表态,只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很好啊,季晚烟出国了后,她们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各自走上两条分岔路。她很快也要高考了,她会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大概还要辛苦一点勤工俭学,不过总算有能力自己赚钱了。 季晚烟撑着脸,顽劣的本性又暴露出来了:“但是我是真的蛮喜欢你的....跟我走吧?” 时姝本来是抿了口水,差点没忍住要喷了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季晚烟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这样是什么意思?” 时姝咳了好些声,这才缓过来,被对方捏疼了又眨着眼睛装可怜。 “好吧。”季晚烟松开手,既然坐在了人家的店面里,也刚好到了饭点,便又推着菜单到对面去,“看看吃些什么。” 时姝接过来,很自然地问:“你也不吃辣吗?” 季晚烟皱起眉头,有些困惑:“也?”但她确实是不吃的,他们家是很典型的清淡口味,重一点油盐都吃不来,更别说是辣椒这种刺激性的调料。 时姝说完自己也愣住了,为什么她要问“也”,或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好在季晚烟并未深究,两人随意点了几样招牌菜,味道竟都意外的可以。 临走之前,季晚烟才想起两人没有“办事”,想提议去隔壁的酒店时,时姝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仍处在生理期。 季晚烟大失所望:“好吧。” 时姝憋了又憋,明显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晚烟也有些犹豫:“你不会觉得生理期也可以吧?” 时姝:“......”她怎么才发现自己的这个金主的脑子偶尔还蛮不好用的样子。 季晚烟知道自己猜错了,也默了默,然后才追问:“那你这个样子是想说什么?” 或许是今天的季晚烟实在是太好说话了,又或者是自己内心也实在是想要知道,于是时姝还是问了出口:“你姐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擅长当混蛋 月亮高悬,会所里一片静谧,柔软的地毯无声地承托着脚步。 季理清身着修身黑色套装,裁剪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她的腰线,内里的白衬衫领口微敞,颈下的皮肤若隐若现。细长的眉下目光微沉,她停顿在一处门前,整理了衣角后推门而入。 包间内,早已等候的周幸起身相迎。 “季总,您来了。” “周总,又见了。”季理清微笑回应,从容地与她交汇视线。 眼前的女人一身浅蓝色职业装,长发整齐地挽在脑后,举手投足都是干练与自信。季理清先一步收回目光,随后在其对面坐下。 她是来谈生意的,叙旧环节点到为止就够了。 季理清对周幸其实没有太深印象,第一次见面是在前段时间的某个商业宴会上,对方代表的瞬江科技是近几年的新锐公司,发展势头很好,她也有所听闻。 因此当对方递来示好的名片时,她没有拒绝,也就有了现下这个情况—— “季总,上次聊完回去我们又琢磨了一下,对于您这边提出的风险对冲策略,我觉得还可以有优化的空间。” 周幸抿了口茶便不再有多余动作,直接开门见山,干脆利落得很。 季理清身体前倾,也认真地回应:“方案上,前期投入不变,我们优化了人工智能算法和大数据分析,风险评估模型更精准,能随市场波动调投资组合指标。风险对冲会适时用期货合约和期权组合控风险敞口。” 周幸眉头紧起,像是在思考,片刻后继续说:“市场推广方面,您上次说的方向我认可。但具体执行的时间表和预算分配,我们得商讨还有收益分配和决策权,上次说按投资比例,可具体的净值计算方式和分红周期得明确。” 对面的女人双眸深邃如渊,语调不紧不慢,右手却不自觉握起,拇指指腹摩挲着中指指根上的翡翠戒指。季理清注意到这点,她的手指也轻轻点着桌面猜测着,已婚或者是有恋人?不过对方的年龄看上去和自己相差不多,就算是结婚了都是不出奇的。 季理清很快就回过神来:“对的,净值按交易日收盘价算,扣除费得出。分红按季,每季度末结算分配。” 两人又敲定许多细节,氛围算是轻松,甚至到了后面周幸还喝上了两杯酒,显而易见的心情好。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房间内响起,周幸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电话,冲季理清抱歉一笑,然后才接起电话:“喂?” “嗯,很快了。” “来接我吗?哦你已经到啦。”很简短的对话,大大方方的并没有避开季理清。 季理清很有眼力见,也是看时间不早,方案谈得差不多了,便主动说:“周总还有约吗?那我就不打扰了,后续还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谈。” 只见周幸的表情有些许微妙的变化,又是下意识地转动着指根上的那枚戒指,嘴角噙着笑道:“没有,是我爱人。” 气场完全变了,好像提到自己的爱人后,对方连话音都软下来了。 季理清抿唇,心里吸一口气,松开唇角后也挂着笑,适时打趣道:“原来周总已经名花有主了。” 周幸竟然很反差地红了耳朵,偏偏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咳嗽了一声算作掩盖。 两人一同走出包间,到大门口时,果然明晃晃地停了一辆车。让季理清比较意外的是,车窗下降,坐在主驾驶上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 车内的女人和季理清对视上,稍楞过后很快就点头微笑,算作是打了招呼。 周幸在一旁简单的介绍道:“这是季总,季总,这位是我的爱人。”说到爱人这个词汇又好像是触感了什么关键词一样,说到后面声音又忽然放轻了。 季理清有些语塞,短短的接触中,她感觉周幸就一副把她的好爱人捧着含着都会担心化了的模样。 但她显然不该关心这种事情,正想着说两句场面话就离开时,车上的人先发声了:“季总也喝了酒吗?我们送您回去吧?” 季理清只当对方也是客套:“谢谢,不劳烦了,我喊了代驾。” 话到这个程度,周幸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顺势和季理清告别。 车平稳开出,坐在副驾驶上的周幸就差摇着尾巴了,主动汇报:“瑾儿,我只喝了一点点酒,只有一点点哦,因为谈得很好,实在是太开心了。” 女人闻言后似笑非笑:“哦,反正我只知道你又喝了酒。” 周幸脑海忽然浮起来一些回忆,上次恋人为了惩罚她,愣是让她承受着过多的快感,一个晚上都没能合上眼。 果然,回到家中的后半夜里,枕边人硬生生把自己给摸了醒来,手上还好像拿着尾巴一样小小一团的东西。 “呜呜我真的错了” “乖,小狗要戴上自己的尾巴。” “不行疼瑾儿、姐姐、老婆” 女人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因此缓下,做足够润滑后,便把人翻了个身,没有迟疑地把手里的东西塞了进去。 “时瑾!嗯啊你你混蛋” 时瑾加重手中的力度,眉眼笑得更开了:“对呀,我混蛋” 她最擅长当混蛋,做混蛋事了。 ————— 沾了催情剂(微h) “嗯啊....唔....” 埋在下体的手指越来越快地抽插着,挤压出来的水声清晰可闻,内壁的软肉也跟着手指的频率一抽一抽地吮吸着入侵的异物,泛出更多的湿滑液体。 手臂向里收时会蹭过胸部,隔着棉质衬衫的触碰变得更加敏感,相对光滑的皮肤更显粗糙的布料磨得乳尖发硬,每碾过一次便刺激得穴口一起收缩。 时姝只觉得舒服得要命,拨开衬衫直接用空着的手揉捏自己的胸乳,侧躺的动作将身体绷得更紧,几乎是蜷缩的状态,鼻尖很痒,完全可以嗅到衬衫领口的气息。没有特别的味道,只有很淡的,她很熟悉的,自家的薰衣草洗衣液味。 “嗯、哈....不行....” 但时姝好像感受到了更多,闭上眼睛这种想法就更明显了,被体温加热过的香气萦绕身边,女人挽不住的长发垂在脸上,酥酥麻麻的,坏心思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推进,整根手指没入后又幅度很大地开始抽送。 “嗯哼....唔、嗯....啊...!” 腹部不由控制地抬起,偏偏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她身体都在一瞬间里泄了力,又重重倒回在床上,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留到床单,泅湿了一块刺眼的痕迹。 时姝喘出好几口气,拔出手指后空气的淫靡气息更重了,她拢了拢上身宽大的衬衫,将赤裸的自己裹进去。 空调的暖气效果也太好了吧?不然自己为什么这么燥热。 时姝为今晚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借口,缓过神后,便起身去卫生间。 身上唯一的衣物被她扔进洗衣机里,她努力让自己忽视下摆处那深一度的颜色,估计是被自己打湿的。 时姝脚踏进了淋浴处后又退了回来,把那件衬衫拿起来,她想起来女人把它留下来的那次好像是手洗的,估计是高档货,受不了洗衣机的摧残。 于是她又决定先照料好这件高档货,拿来盆小心翼翼地搓洗着。 她也不知道今晚撞了什么邪,洗完澡出来想要的很,拿了玩具震动半天小穴也只是礼貌地湿了点,里面还是干干涩涩的。这样下来她就没了兴致,打开衣柜想找套睡衣穿,结果一眼又注意到挂在最外面的两套衣服。 季理清留下的,也不知道拿回去。 时姝只怔了几秒,手指越过,想拿后面的衣服,掌心却无意摩擦到那件白衬衫,怪痒的。 心也痒痒的。 直到她取下来,鬼使神差地套在自己的身上,未着寸缕的身体,可耻的,有了反应。 接着就是后面的高潮来得比想象的要更快、更轻松。 “沾了什么催情剂吗?”时姝实在匪夷所思,拧眉盯着手下的衬衫。 洗件衣服用不了多少时间,洗好后她就晾至一旁,走进了淋浴间冲洗。下身的情况实在不妙,她洗了好一会才重新有了清爽感。 身体躺在床上有了疲倦感,偏偏睡前时姝的脑子又闪过前两天的事情。 她问季晚烟,你姐什么时候生日。 季晚烟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她头皮发麻,后悔问出了这句话。她不该这么轻易就放松警惕,眼前这个人之前怎么对过自己这么快就忘了吗。 没想到的是,对方只是抱起了双手,问她,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我姐的生日宴。 时姝直接愣在了原地。对方以为她没懂,又补充了一句:“当我的女伴。” 哦,吓死我了,还以为偷情被发现了。时姝想,同时觉得‘偷情’这个形容很好玩,很搞笑。 自那天从季理清的家离开后,她们不约而同的,就没有再联系过。 等反应过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从秋末正式来到了大冬天。 不过刚好啊,大冬天的,冷,她也不是很想脱衣服。诶,不过有暖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好吧其实根本没有人在意她可不可以。 大老板没空招待她了,她就别舔着脸上赶了。 不过也正常嘛,她们又没什么关系,要说关系还不如她和季晚烟,好歹还能说是金主和小情人。 好讨厌。 她果然很讨厌有钱人。 时姝抱紧玩偶,圆滚滚的棕熊抱枕被她压成一长条,脸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 生日宴啊,啧,好高级。有钱人的做派就是多,自己就从来没正儿八经地过生日,顶多那一天给自己的面里加个鸡蛋就已经算是庆祝了。 她知道自己只是想见识一下这种高级场合是什么样的,所以才会对季晚烟说:“好。” 路上 平淡的时间过得很快。 季晚烟的联系也来得很快,某天放学后时姝就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袋,里面是一套得体的礼裙。 一字肩抹胸设计,裙身是舒适的垂坠感面料,裙摆是由小层次的薄纱组成,轻盈不失灵动感。明显是有好好考虑过后才送过来的,很适合她,不会过分成熟又能展现出少女身形。 时姝进房间,对着镜子试穿,竟连尺码都是刚刚好,不紧不松,不长不短,就好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季晚烟怎么猜到的呢 时姝心里存疑,又觉得或许是碰巧,毕竟对方还见过她赤身裸体的模样,大概也能猜出些一二吧。 妥帖地收好了这件礼裙后,她给季晚烟发信息:衣服已经收到了,谢谢。 退出聊天软件,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放在日历上,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打开了,里面明晃晃地提醒着明天的事项。 时姝舔了一下唇,有些口渴,起身去厅面喝水。凉白开流经喉咙时才感觉舒畅了些,空气也没这么闷了。 她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紧张,尽管她既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只不过会是这场宴会上名字都没有的跑龙套。 这算什么呢。 她捏着杯子又仰着头喝了好几口水,喝得急,被呛到连连咳嗽,呛得眼泪都挤出来几滴。 就好像是上天在暗示些什么,如果现实是一场游戏,那是不是就可以随时存档关键选项,后悔了也还能读档重来。 手机传来震动声,是季晚烟的回复。内容很简短:明天晚上我来接你。 可惜现实确实不是一场游戏,礼裙会提醒她,日历软件会提醒她,季晚烟也会提醒她。 时姝又想,其实好运的话,她或许能在会场上捡到某位大老板不小心遗漏的财物,再不济也是能省下一顿饭钱,也算是没有白跑一趟。安慰好自己后,她按部就班往常的时间,直到夜深了躺在床上,忽然又平静下来。 大庭广众之下,她季理清这么要脸的人又不能做什么,还不是得若无其事地笑脸示人。 更何况,只是大概想象了女人的反应,时姝就觉得很有意思。现在她才是知情者,对方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还能保持住那向来温和的神情吗。 她什么都不用做,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小孩心性地想着扳回一局,就这么出现一下。 思绪这样放飞着困意也跟着上来,时姝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更加放松了,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是正常的上学日,下午放学后她没有耽搁,回到家后给梳妆打扮留了充足的时间,最后还特意在手腕喷了少许香氛,让自己更加精致一些。 晚上六点半,时姝的电话准时响起。 女孩对着镜子最后确认一次外表,随后接起电话,自己的嘴还没张对方的声音先一步出来:“好了吗?” 从窗户往外看,小区楼下停着一辆亮黄色的跑车,时姝没见过,但这么张扬,里面坐着谁是显而易见的。 她应一声,很快就下了楼,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下。 季晚烟也比平时要讲究一些,时姝只看了一眼,抿住嘴唇,又挪开视线。对方很少见地穿上了西装,领口敞得很开,内里明显是真空的,隐约能看出柔和的曲线。 “后座有外套,可以披上。”季晚烟也只是瞟了她一眼,踩下油门后才说道。 时姝也才意识到自己穿得未免太清凉些,因此没有客气,拿了起来。 车往郊区开去,窗外嘈杂的车水马龙也渐渐被甩在了后面。像是空气实在安静,季晚烟终于是先打破了这份沉寂:“待会不用紧张,跟着我。” 时姝哦了一声,显得很乖,手指无聊地交缠在一起,捏着指节。她其实还想问季晚烟为什么会让她跟着过来,又觉得答案也不重要,总之,她已经在路上了。 ———— 紧张什么 地点在城市近郊的一栋别墅里。 季晚烟车停得熟练,下车时意外的体贴,主动拉开另一侧门护着女孩的头顶。 时姝没有注意这个细节,第一眼先打量起眼前的环境:别墅的外观是欧式古典风格,一旁高大的罗马柱彰显几分威严和庄重,朱红色的尖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站在门口的管家眼尖,上前迎接,脸上不忘带着讨好的笑:“季小姐,您来了。” 时姝退后两步,刻意落后在女人后面,还在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周围,映入眼帘越多,她就越唏嘘。 真有够夸张的,这不是电视剧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还不等她再感想,季晚烟就从前面把人又拉到跟前,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了要跟紧我吗?” 时姝一顿,顺从地挽上对方的手臂。为了配这条礼裙,她穿的小高跟,正好走得也还不大习惯。她们来得算早,但里面的人来得更早,各个区域都聚集了三三两两的人,各自交谈着,很热闹。 时姝很难不注意到被人群围起来的视觉焦点。那人穿的是香槟色礼服,裙摆摇曳,在地上绽放开来。腰侧收紧,勾勒出明显的线条,妆容却和以往相比做了些变动,更加精致强势一些,翠绿的耳坠随着女人的谈笑轻晃着。 季理清并没有看过来,正在和对面的人笑说着什么,眉眼弯弯。 “这就走不动路了?”季晚烟察觉到身边人脚步的停顿,手很随意地挑着女孩的下巴,迫使对方回过神来。 时姝手收回来,长睫轻轻地颤动一下,语气自然:“没有,只是看了些别的东西。” 季晚烟顺着对方刚刚的视线看过去,神色微变,却意外的没有说什么,只是下手要重了些,近似于拽的动作将女孩带到角落的沙发上。 “喜欢么?” 倏然被推倒在沙发的时姝本身就没缓过神来,听到了问话大脑更是空白半晌。 “什么?” 不过是刚刚多看了季理清一眼,至于一下子就看出来吗。她强装镇静,抬起头想去看眼前人的表情。 “清净一点的环境。”季晚烟拿起托盘的酒杯,面上分明又没有什么情绪。 时姝喉间滚动了一下,意识到对方不过是在问自己,喜不喜欢清净的环境,于是她硬着头皮回道:“喜欢。” 季晚烟的酒量不错,手上的那杯酒几乎是一口饮尽,像是满意这个回答。 这场宴会的主角当然是生日的季理清,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没有人会想浪费时间来为一个没有利益交集的人庆祝的,各自都是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时姝放眼望去,全部都穿的人模人样的,眼神透出的精明感一个比一个尖锐。在人群中,她竟意外地感觉某个背影有些熟悉。 但她没来得及多想,视线就被一个高挑的身影挡住了。 香槟色的身影。 好巧啊。 显然身边的季晚烟比她机灵多了,先喊了出口:“姐。” 时姝缓缓抬头,果然对上了季理清的目光,近距离看这个女人,竟然变得有些新鲜了。 新鲜得她有点不知道作何反应,刚刚还在最中心的女人就这么眨眼的几个功夫,来到了这个角落,然后坐下。 时姝很想问,坐下可以,但不挨着自己的亲妹妹,挨着她这边坐下是什么意思呢。 “晚烟。”季理清开了口,嗓音还是这么娓娓动听,喊个名字和念台词似的,字正腔圆,“还有” 时姝心提起来,眼神带点看陌生人的生分,并不想对方在这个情况下喊出自己的名字。 季理清很上道,适时的没了声,嘴合上的那瞬间含着笑意。 时姝松了口气,身体欲盖弥彰向季晚烟倾斜,在第三人的眼里几乎都要坐进怀里了。 “时姝。”谁知季理清好像大喘气,自顾自又张口了,语气熟稔得像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人,“紧张什么?今天很漂亮。” 讨好 华灯初上,屋内洛可可风的吊灯流光溢彩,上面点缀的水晶玲珑剔透,光线交缠间折射出更晃眼的光束。 时姝眼睛迟缓地眨动,像是在适应强光,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季理清的双腿自然地交叉迭放,悬空的脚尖小幅度动着,“之前见过的呀,还跟着晚烟叫我姐姐。” 什么啊,那玩得不就是她刚刚的那套,装不熟呀。 时姝慢了半拍才喊道:“......姐姐。” 这声称呼喊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正经,甚至腰板不自觉挺直,目光同时看向坐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季晚烟。 “呵呵,确实不用紧张。”季晚烟的手自然地搭在女孩的肩头,距离拉得更近了,呼吸的气息几近散落在对方的耳边,“你的裙子是我拜托她找人定制的。” 肩上的手有些凉,由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时姝感到不适,但她没有躲,咀嚼着对方的这句话,本来整理得柔顺的披发也被她缠绕在食指之间。 季理清早就知道她会来,所以才这么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也没有半点惊讶的模样。 好不爽。 是觉得她又主动送上门来,所以有了兴趣继续玩么? 女孩的小心思没有表露在脸上,只是发尾被她自己玩弄得更加卷翘,一个没留神还差点扯到头皮,如颜料桶打翻慢慢渗透进地板那样又糟又乱的复杂情绪一点点在发酵。 “不过——” “提供尺码的时候有猜的成分,来不及问你,幸好很合适。” 季晚烟接着又说了两句,像是随口提起,面上分明没有多余的神色,一句间又把时姝的注意力拉回来。 按以前的性子来说,季晚烟这是在得意,是得意自己猜中了么?时姝眉头微蹙,又莫名感觉哪里不对劲。 更烦了。 她明明擅长看人脸色,这个时候却很想耍小性子,什么都看不懂读不懂了。 “谢谢....姐姐?”时姝想归想,当然还是配合了季晚烟,只是平时极少直接称呼对方,到这个时候嘴边喊出来的只能是第一瞬间想出来的。 季晚烟笑出声:“为什么是疑问句?之前又不是没喊过。” 时姝抿唇,掩饰般的也伸手拿起托盘中的酒,杯中酒红的液体随着她的拿起轻荡,她的余光看到季理清的脚尖,还是悬空着,却不再有多余动作。 如果说方才脚尖的晃动代表的是游刃有余、轻松的话,那么现在呢?脚背绷直,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看似随意地半握着,但上面却隐约显露出青紫的血管,明显是用了力的。 咕噜。 常温的液体滑过喉咙,口感顺滑,不酸不涩,齿间还余留醇香,是好喝的。 时姝又要走神,她有点完蛋了,她觉得这个酒很适合搭配菜品来享受,她想起之前季理清下厨煎的牛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口福。 尽管她们窝在角落里,但这个空间再大也就多扭几次头就收进眼的程度,而有心人自然也会去刻意寻找消失在人群中的主角。 一个、两个,在她们无言的时间中,其他宾客陆续涌过来,像老款游戏机里被操控的小人偶,有秩序的紧挨着,又或者是直接坐在了对面。 “季总,您在这呀。” “咦,这位是二小姐么,多跟姐姐学习,以后也大有可为啊。” “季总......” 空间愈发狭窄,明明空气是流动的,可此刻时姝只觉得自己像在被封闭起来的鱼缸里,每一口气都吸的艰难。 她就坐在季理清和季晚烟的中间,如果现在这个场景在小说里,那么她就是坐在女主和女二的正中间,按理来说,也该是个有存在感的角色。 现实是,没有。 眼前的人群堵住她的路,黑漆漆的一片阴影投下,他们讨好季理清,也一并讨好着季晚烟,夹在她们中间的自己会被不知善恶的目光打量,但不会被提起。 有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她,过分年轻又过分陌生的脸庞,高价的礼服。 又是一道目光刺来,时姝看清了对方眼里的轻蔑,明明这人的嘴里还张张合合地恭维着什么季总什么二小姐,却还有闲工夫来鄙视她。 高贵什么啊,你在讨好,我也在讨好,我们明明都是一样的。 时姝心里冷哼,眼神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眼下的情景她不喜欢,也用不上她,便想抽身离开,贴在季晚烟的耳边交代了一声去透气便走了。 她是真的不太自在,亲身来到这种场合后觉得自己简直是自讨没趣,烦躁又无聊,根本融不进去。 时姝往露台方向走,那边不是室内,没有暖气,自然也不会有人。她甚至在想,要不就这么走掉吧,又想起来这里接近郊区,能不能打到车是一回事,回到市区里的车费也该好几百。 她脚下的步子不禁越走越急,鞋跟踩在地面上“哒哒”的声音也愈发响亮,更想吹风了。 正当她要推开玻璃门,手都已经握在门把上时,她才发现外面有一个身影,手机放在耳侧,明显在打电话。 时姝没有偷听别人通话的癖好,深吸一口气,转身就想寻找下一个清净处。 “今晚没有这么快....你先睡吧?” “没有喝酒,哪里还敢呀....” 外面的人说话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一门之隔,女孩又耳尖,自然是听了进去。 怎么....有点耳熟。 时姝想到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个有点眼熟的背影,很快就对应上了,脚步一顿。 “对了,我刚刚看到一个小女孩......嘶——” 里面的人像是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冷颤,边说边往门边折返,声音逐渐清晰,门外的时姝心一惊,才想起来赶紧避开。 “远远看去,长得很像......” 时姝还是慢了一步,正正和推门出来的女人撞了个正面,这个距离,对方能完完全全地看清楚她的脸。 “......小时?” 周幸身体愣在原处,神色诧异,声音轻到近乎喃喃自语。 时姝没比眼前人好到哪去,一瞬间也被吓到没了魂,表情凝固好几秒,才应道:“周、周阿姨。” “好巧啊.....我先走了.....” 周幸虽然有些失神,但也很快缓了过来,先是对着电话那头简单地交代了晚点再打回去,就看出了女孩想要逃走的姿态,伸手想握住对方的手腕。 “等一下,小时......” 却刚好被第三只手拦截下来,有人比她先一步护住了眼前的女孩。 这次味道是很刻意的香水,呼吸起伏间,清冽的竹香占据了时姝的全部嗅觉。 季理清不知道从哪边忽然就过来了,不露声色地挡住时姝把人家往自己的身后带着,眉头微拧:“周总,您有什么事吗。” 打扰 上一次见到周幸是两年前。 时姝记得那天傍晚,天边色彩渐暗,浮云如被点燃的棉絮,一簇簇的泛着红,鲜艳又绚烂。 她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一眼便看到玄关处放着的两双鞋:一双是浅口单鞋,时瑾的,另一双是小高跟,没有见过。 时瑾前年开始就辞去了会场的工作,攒着的钱自己开了家小酒馆,人手请的不多,很多事情亲力亲为,忙活下来也要凌晨才能回到家中,这么早就回来倒很少见。 时姝只是顿了一稍,没有过多顾虑地走进厅面,空无一人。只有外边转角处的房门紧闭,里面隐隐约约传有声响。 她眸光微闪,心里抗争了两轮,还是选择凑前将耳朵贴近门上。 只是好奇,没有问题吧? “你每天都这么忙,下班了又一定要回这里,住我那边不是更好吗?” ——是周阿姨的声音。时姝眨着眼想,尽管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但她仍能判断出来。 “那小时呢,我总不能让她自己留在这吧。” “我又不介意你们一起过来。” “不方便的。” “小时认识我的呀,而且她这么聪明,能猜不到我们的关系吗?” 最后这一句话像是裹着无尽的委屈,说得又轻又缓,一瞬间里面的两人竟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时姝心头涌起异样的感受,果然—— “说到底你们又不是亲母女,小时也已经这么大了,你从前没把她当小孩,现在是在做什么?弥补母爱?” “那我呢?哦,我就不重要了吗?” “” 随后而来的是颤抖着的、克制过的抽泣声,明明对方连正常频率的呼吸都做不到了,但这么点细小的声音却还是被时姝捕捉到,并且在心中不断地放大,像被谁强硬地摁进了一团潮湿的棉花中,浑身只觉得憋闷又沉重。 用不着周幸来提醒,她知道自己一直连累着时瑾,但这样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安逸,以至于被这样赤裸裸地撕开后,她的下意识不是羞愧也不是难堪。 是害怕。 周幸在逼迫着时瑾做选择,而她怕时瑾选择不要她。 她是真的有把时瑾当成亲人的,真的有发自心底的,好好地爱着她、敬重她。女孩的五指握起,没有修平的指尖带着锐角,就这么直直地插进了肉里。 “” “不要哭了,周幸,我” 里面的谈话声又继续响起,时姝回过神来,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动起来: 她抬起手,不顾掌心几个被刺出来的细密的血口,握住门手把,然后猛地推开—— “妈妈。” 时姝喘着气,被挤压过后的伤口渗出更多的血液,鲜红,晃眼,与金属的把手接触后空气间都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好疼呀家里的医药箱在哪里?” 女孩撒着娇,将手递过去,向母亲展示着被血迹模糊的手心,如愿在母亲脸上看到担忧的神色。 余光里,她看到了周幸那张还带着泪痕的脸,凝固着惊讶的表情,然后出现裂痕,继而挂上迟疑和懊悔。 就像是意识到了,女孩刚刚一直在门外,而她的话又是多么的让对方尴尬。 时姝看着周幸,秋水澄澈般的杏眼眨动,安抚性地眯起来,若无其事地笑着。 不要这种表情呀周阿姨,其实是我打扰了你。诶,不要张口说那句话—— “对不起。” 时姝的思绪回到现下,诚恳地说道,“我不知道您在外边打电话,打扰了您。” 女孩很会说话,看似向周幸道歉,实际是一句话就向季理清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季理清闻言眉间松展,原来只是这么小的事情。 这下是周幸没搞清楚情况,她只是想和时姝说话,为什么季理清会这么紧张?听到时姝这番有意隐瞒她们认识的话,更是眉头一跳。 最终周幸还是拢起了肩上的衣服,选择配合时姝道:“没关系,下次不要乱跑了。” 时姝乖乖地应好,并无异样。 “周总,既然误会解开了,我们就不再打扰,今晚玩得开心。”季理清表示了东道主的祝愿后,便打算带着时姝离开。 年长的女人握住女孩的手,牵起的动作很自然,像是做过许多遍那般熟悉。 “谢谢季总。” 周幸盯着她们交合在一起的手部,强忍着才没有继续多言,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 直到眼前的两个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角范围内,她才后知后觉地拿起手机,拨回了方才被迫中断了的通话号码。 “瑾儿对,刚刚遇到的确实是小时。” “嗯,她身边是有人。” “不过——好像和你之前说的人有点不一样。” 周幸的神情慢慢变得复杂,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刚刚那两个人会以什么方式联系在一起。 ———————— 生日礼物 “带我去哪里?” 手心的温度有着不同于天气的暖意,温温热热的,时姝试图抽离过,却被牵得更紧更用力。她看着眼前的背影,礼裙后面的设计是露背的,大片细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路上的灯光只多不少,照得她直晃眼。 她们从一楼的大厅后面绕过去,悄无声息地上了楼梯,季理清也不解释,拉着人很有目的性地推进了里面的房间中,然后关门,任由黑漆漆的空间笼罩她们。 看不见的环境里,时姝有些不安,她直接连名带姓地试探道:“季理清?” “” 女人不说话,时姝的眼睛就在这段时间里适应了黑暗,逐渐看清四周物品的轮廓:环境很精简,一张大床、床背景做了半包围结构,旁边是两个四门衣柜,从窗帘的大小可以猜测出有一个较大的飘窗,映入眼帘的一切无不彰显着浓厚的生活化气息。 是一间卧室。 谁的?答案不言而喻。 时姝后背靠着墙,材质是软包背景,贴上去的感觉很好,但她此刻显然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打量了环境后她的目光重新回到眼前的人身上。 距离挨得不近,但左手仍被对方牵制着,这样的情况下她闻到的气味又和方才的竹香不同了,她说不上来具体的味道,像是变成了一股茶香,深吸几口还有着回甘。 明明是好闻的气息,时姝却忽地觉得这些空气因子如无形的桎梏——否则,她怎么会没了力气,浑身动弹不得了呢。 “不是说过,别紧张吗?” 季理清终于出声,语气带点儿轻快,抬手摸向门边的灯触控。 我才没有紧张。时姝想回应,想趁着还黑着,起码彼此看不到表情,又或者是,看不到她此刻紧绷的状态。 啪的一声,灯光骤然亮起,季理清开的是暖光灯,并不刺眼,相反很柔和,光晕落下来让氛围莫名暧昧。 “我又不做什么。”季理清继续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调侃,总之说得有点晚,时姝已经在脑海里上演过几轮对方做点什么了。 该怎么形容呢,时姝心里竟然有些久别重逢的感觉。 和刚进别墅时看着对方被人群簇拥着的那一眼不同,和方才叁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刻意的谈话不同,在有限的空间里独处,这才是她们一直以来的,也是最熟悉的相处方式。 时姝笃定道:“你跟着我。” 在她起身离开时,她不是没有想过,或许对方会跟上来——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如果对方想和她单独相处的话。 很俗套,但她喜欢,她承认自己是个俗人。 时姝偏偏要多嘴说:“不会被李总、王总追着找吗?”哈哈,她想唾弃自己,闭嘴吧,怎么话里一股酸味。 但嘴巴说不行,她脱离了主人的控制,自己一张一合补充着最后一击:“季、总。” 季理清愣了半晌,随后才咬着唇边克制地笑起来,实在憋不住了后就连胸腔都在震动。 女人重复了一遍:“季总?” 时姝想抓衣服下摆,但又想起来今天穿的是很正式的礼裙,又不敢乱碰了,“他们都这样喊,我不能吗?” 她看到‘季总’笑得更开心了,不像话,就没一点总裁的严肃样子。说起来,时姝也是今晚才知道这人何止是她当初猜测的什么小管理层,原来是位大的,行走的钱袋子。 季理清终于缓过来,稍微冷静了些但嘴角还是噙着笑意:“可以,我喜欢。” 时姝动作肉眼可见地一滞。 季理清回答最开始的问题:“不用担心,我说我胃不舒服,需要服药休息一下。” 时姝又是一怔,“就为了跟踪我?”就为了这么个小事在大庭广众撒谎,被揭发了得多尴尬。 季理清的神色也变得有趣起来,眼尾上翘,含着水光的眼眸波光潋滟,弯起一些弧度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 时姝知道眼睛是不会说话的,所以她听到了对方喉间发出的声音,然后努力在对视中分神去听对方说的话: “为了我的生日礼物。” 十一步(h) 生日礼物这种东西,时姝当然没有准备。 她目光下移,本能的心虚,试图躲避对方的注视,却又被女人那刚说完话,轻轻张开的红唇夺取了注意力。 季理清一眼看穿,挑眉道,“没有么?” 时姝微微仰头,舌尖探出,轻轻掠过上唇,明明是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她又刻意眯起眼睛:“姐姐什么都有,我不知道送什么。” 不知道送什么,和忘记了是两码事,话里话间她都藏了小心思。 只见对方的脸骤然靠近,和自己的脸很轻地擦过,更像是一种亲密的依赖和温存,随后又停在她的耳边,声音如细流般温润,“我想,是你给的我都会开心的。” 耳垂被女人柔软的唇蹭过,时姝轻哼一声,显然有了反应,又觉得面子挂不住,抿着唇抑制更多的声音泄出。 声音可以收起来,但耳尖还是毫不留情地泛起红,连耳后的皮肤摸上去都是温温的——季理清摸的。 时姝下意识躲开,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时都被这个温度给惊讶到,心骂了一声没出息后才抬眼去看眼前人的表情,果然又是一幅勾着唇暗笑的模样。 季理清不但笑,还要说出来,“怎么....好像更敏感了?” 之前能坚持更久一些,她没有忘记女孩曾经勾着自己就一顿亲,胡乱的磨了好久眼神才开始迷离。 时姝目移,喉咙怎么都不太舒服,咳了一声把话题也转移了:“没有人追着要礼物的。” 季理清这次并不打算放过她,笑意更甚,“那我正好当第一个。” 她抚上女孩挺拔的背脊,一路下滑到腰骶,手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既不安分也不逾越,距离掌握的刚刚好。 时姝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倒不如说从进到这个私密的房间就已经清楚了。但刚刚生理性的反应先出来确实是不在意料中的,季理清不放过她,那她就要自救。 思绪重归平静,时姝选择主动认错,两只手搭在女人的腰窝上将人圈了起来,放轻了声音说:“好吧,我忘记带礼物了。姐姐,你惩罚我吧?” 她真的很乖,主动领罚,显得很真诚似的,眨着的眼睛像熟透的杏子,圆润饱满而又富有生机。 礼裙的背后有隐形拉链,季理清找的很快,只要她再挑一下手指,就能拨动拉链头,很好拉开。 时姝觉得拉开拉链这个动作和拆礼物是一样的,她恍惚中感觉自己就是礼物,而这身体面的衣服是她精美的包装盒。 从门口到床上只需要十一步,时姝数过了。 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自己的衣服同步落在了地上。这件礼裙并不算好穿,拉链藏的深,她费了些功夫才穿上的,但季理清就这么轻松地解开了。 女人的吻要落在侧颈之时,时姝的喉头先滚动了,“其实提供尺码的那个人是你,季晚烟猜的并不完全准,对不对?” 季理清穿过她的衣服,更亲密地抱过她,更了解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吻还是落了下来,是那种双唇抿成呈一条直线贴着皮肤磨的瘙痒感,但随着一小截舌头的舔弄又缓解了这点。 季理清分神笑道:“答对了,很聪明。” 吻一点点下移,力度也一点点加深,女孩皮肤白,是极容易留下印子的,于是胸口的吻痕不偏不倚地产生了。 季理清也不知道是惩罚还是奖励,做到这个程度后又将时姝翻了面,让对方撑在床上自己却整个人贴了过去,一半的重力都交给了女孩,左手在拨弄对方一侧硬挺的乳尖时右手则从后面往深里摸去。 撑着的时候乳肉会随着动作而有些下坠,手覆盖上去时食指和中指可以很轻易地夹住红肿的小石粒似的乳尖,女人不方便用唇舌就用手去抚弄。 “嗯啊、唔.....” 时姝又被摸得脑袋发晕,这种时候她就完全不在乎自己会发出什么声音了,舒服的隐忍的,反正全都无法控制。 她撑不住,脑袋完全埋进了枕头里,胸乳便完全挤压在女人的掌心中,而自己也只能高高地抬起臀部,这个姿势她的视线被封闭,再微小的触感都能被无限地放大。 女人的礼裙还没有脱,时姝裸露的小腿肚和对方绸面质感的裙摆互相摩擦着,她只觉得又麻又痒,抬起头朝后面看过去,“姐姐的衣服也脱了好不好。” 季理清说好,时姝就起身去解对方背后的绑带,感受到肉贴着肉的实感才罢休,地上两条浅色的礼裙交迭一起,女孩这才发现竟是意外的相称。 绝对是故意的。但时姝现在不想追究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暖光灯昏黄的光线将隐晦的欲望烘托到极致,她重新将手攀到眼前同样赤裸的年上者的肩头,咬着字的语气像是邀功:“好了~” 季理清低笑两声,自然是听出来女孩的急切,方才已经摸够了其他地方,现在便刚好趁着是面对面的姿态,手更加方便去摸关键的地方。 女人的手往下伸,隔着一层布料都感受到了那处的湿腻,她从内裤的侧边将手探去,手指差点因为过于泥泞的环境而直接滑进去。 时姝喘了好几声,“啊、嗯...直接进来。” 她的腰自己扭动了一下,又往前塌下,有意去迎合对方的手指。 这样拨开内裤的方式会磨到手指,季理清本来想让女孩脱下最后的衣物,却不想对方扭着胯直接把她试探的手指给吃进了一个指节,不满足这个程度又抬臀往前坐下。 季理清知道对方着急,但不知道急成这样,没忍住又弯起了眉眼,张开口好像又想调侃些什么。 时姝已经湿得不行,哪有闲心去听别的,看到对方启唇完全条件反射地吻了过去,女人现下是分腿跪坐的姿势,她就得寸进尺地坐到了女人的大腿上,用腿去夹对方腰,又摁着对方的肩膀方便接吻。 季理清完全被这突然的吻紊乱了气息,长睫扇动间才开始抽送手指,又加了一根手指将碍事的内裤卷成一条缝拨到另一侧,内壁里的软肉也配合着吮吸闯入的异物,抽插的水声混合着接吻互换津液的声音响起。 快要喘不上气后时姝才分开嘴唇,她觉得自己全身的水都要流尽,好像身体也恨不得化成一滩水,“哈啊、呜、好舒服....” 季理清勾起指节,指腹触碰到不同其他软肉粗粝的硬块,开始磨动。 时姝浑身一抖,双腿夹得更紧,将体内的手指也紧紧地咬住了,这场性事过于愉悦,她完全是本能就说了出口:“还不想这么快就到。” 季理清并没有想停下动作,手指被夹住但指腹还可以继续小幅度地去刺激那处敏感点,她嗓音含着笑地哄道:“又不是只做一次。” 里面收紧了她反而变本加厉,在外面空着的拇指去揉上面一些的从肉唇里探出来的、早已肿胀的阴蒂,另一只手又捧住女孩的脸,在对方终于承受不住时吻过去,将对方高潮时的呜咽声全数堵在了喉间。 “......” 等到对方的小腹不再抽动着收缩后,季理清才松开了手,好笑地看着眼前人一副复杂的表情,她为自己解释:“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怕你太大声。” 时姝现在的喉咙感觉发着烫,干干涩涩的说不出话,只能继续用眼神表达。 季理清忍着笑,“好啦,再做一次?” 时姝顿了顿,吞咽喉咙,忽然感觉嗓子舒服多了。毕竟...刚刚真的很舒服。 她用行动回答,再次贴过去,双唇即将相触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动作同时一滞,但季理清显然不太在意,回过神后先一步落实了这个吻。 敲门声没有停止,并且门外的人这次说话了:“谁在里面?” ——是季晚烟的声音。 时姝睁开眼睛,但吻还在继续。 反倒是季理清先松开了对方,问道:“不怕吗?” 时姝并不上当,牵着女人的手往自己的腰上带。虽然她不记得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锁门,但以季理清这么严谨的性子,现下又如此淡然,自然是锁过门。 直到“咔哒”一声响起,门外的人竟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时姝用私处磨着女人的大腿,这个姿势很方便,她也很舒服,撑着季理清的肩膀扭得正欢,余光里便忽的出现了一个身影。 季晚烟就这么进来了,站在门口,背后是灯烛辉煌,眼前是昏暗氛围灯,她站在最为阴暗的交界线里,看不清表情。 “.....时姝。” 但时姝分明又看清了她的眼睛,她们隔着十一步的距离,对视上了。 最后一次(季晚烟视角) 我讨厌季理清。 当然,是八年前的事情了,毕竟我们是亲姐妹,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有一个很完美的姐姐。我从来不玩芭比娃娃,因为她们会让我想起季理清,永远这么精致漂亮,做的每个动作、笑的每个弧度都像程序化般的固定,大人很喜欢这副模样,但我不喜欢。 因为我做不到。 影视剧里那些夸张的天才美少女的形象总是会遭到质疑,只有我知道其实这些玩意都演保守了,他们没有见过季理清,所以不知道“艺术来源生活”,而生活又有多魔幻。 普通孩子在学加减乘除的时候,我的天才美少女姐姐已经在家里一对一地补习竞赛,甚至有余力去学习其他的技能,有用的没用的、听过的没听过的,总之方方面面都巴不得涉及一下,再精通一下,个头还没长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模有样地当起了大人。 季理清比我大八岁,所以她永远走在我的前头,这是命定的事情,我无法改变。 这不能怪我,对吧? 我安慰好自己,在学习钢琴时弹错了一个音符后又无法抑制地泄气起来,为什么季理清要这么完美,让大人有了对照,这使我不得不去追赶她的脚步。可我根本不喜欢钢琴,不喜欢上竞赛课,更不喜欢露出笑脸装得很乖。 我的姐姐情绪最丰富的时候,大概就是在她收养了一只小猫。 那一天,其实我比她更早地发现了那只猫,灰扑扑的,底色大概是白的,但长期的流浪让它显得脏脏的,许是刚和其他小猫打完架,身上还有血迹。但那只猫只是静静地卧在花园里舔伤口,并没有注意到我,我明明喜欢又不敢上前,只能藏在角落里等着看管家或者保姆将它扔出去—— 但季理清出现了,在她没有发现这只猫的时候,小家伙先一步扑了上去,用柔软的毛发蹭动人类的裤腿,黑白的校服裤被弄脏了,彻底变成全黑的。 原来如此。 就算是猫,都会注意并喜欢季理清,哪怕是我先来的。我当时才多少岁?六岁、七岁?不记得了,总之,我还是个很小的孩子,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我以为我的完美姐姐会生气,但是她没有,相反,脸上竟难得地浮现出了鲜活的情绪,笑容也变得真情实意。 然后,我生气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当发现自己还不如一只野猫时,该有多受打击。 季理清其实对我不差,她不嫌我烦,会耐心地听我的孩童心事,也会给予我一些实际的建议,大多数时间都是温温和和的。 但她不会包容我犯的错,从来不会。哪怕只是雨天忘记带伞这种小事,她也会让我自己先淋上些雨,哭着说下次再也不敢忘记了,才让人接我回家。如果浑身泥泞的是我,如果是我扑上去,她绝对会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她竟然包容了一只流浪猫。 学校的老师给我们上过课,说世界上最能包容你的人就是家人,因为她们足够爱你,有无限的爱兜底,所以不用畏惧在她们面前做错事——但我怎么就这么怕呢,怕我的姐姐,还怕我的爸爸。 像是划分了森严的等级,我爸压制我姐和我,我姐压制我,我是最底层。觉悟到这点后,我开始讨厌季理清——至于我爸,我想我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他。 哦,顺嘴提到了我爸,按理来说是该介绍介绍的,精准概括就是:一个死了八百年的烂东西。 专制、强势、暴力狂、否定式教育。 据说我妈在的时候还能和他抗衡一下,但我妈在我四岁就病走了,之后他就彻底暴露本性了。 在这一点上,我和季理清是战友,我知道她也不喜欢这个爹,尤其是她的猫被送出去之后,我甚至能在她眼里看到恨意。 我十四岁的时候,老东西已经六十二岁了。 我明显感受到他落下巴掌的速度大不如前,我的眼睛也不再会因为他的动作而生理性地闭上。于是,我第一次尝试躲开。 换来的是更扭曲的脸庞、更狂躁的语气,我看着他的手抬得更高,脖子的青筋暴起——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也用尽浑身的力量,将他推开。他老了,反应不好,他踉跄一下,没站稳,然后重重地摔下去,脑袋砸了桌角。 我看着血液在地上漫延,像是一场盛大的花开。我的脑子也像放烟花一样砰砰地炸开,再没有余力去思考现状,扭头才发现季理清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问我,“死了吗?” 我嘴唇颤抖,她的话像是黑暗中悄然伸出的一双冰冷的手,无声无息地扼住我的咽喉,我的呼吸变成了束缚,冷汗从每一个毛孔渗出,密密麻麻地打湿了后背。 她见我不回答,又追问了,“他死了吗?” 我的脚边莫名有一阵温热的触感,我垂下头,原来是他的血流到了我这里。我在现实中没有见过这么多血,我想,他应该是死了的,毕竟他从倒下到现在,连根头发丝都再没动过。 所以,我张口说:“死了。” 被一把生锈的钝刀缓缓刮擦是不会让人瞬间崩溃的,只是精神上会逐渐濒临破碎的边缘,而我大概懂这种感觉了。 季理清付诸一笑,随即踏进了这个犯罪现场。 “好了。别害怕,晚烟。” “把这一切都交给我。” 季理清比我大八岁,所以她永远走在我的前头,这是命定的事情,我无法改变。 这不能怪我。 葬礼上,我流不出眼泪,看着那个小盒子,才终于放下心来。而季理清在我前边,哭得很隐忍,眼睛都是红血丝,脸色惨白得吓人,任谁见了都要心疼,再称赞一声孝顺。 “谁也没想到你爸爸会楼梯踩空.....唉,节哀。” 我意识到有人在和我说话——楼梯踩空吗?原来季理清是这么解释的。 无论如何,季理清都算救了我一条命。也因此我不再讨厌她,我还是怕她,但我开始爱她。 她说一我不敢说二,她叫我好好学习我就学,叫我做什么我都去做。 当然,我本来并不是这么乖巧的性格,这副模样让我很累,所以上了大学后,我试图寻找让自己好受些的办法。我谈恋爱,和不同的女生交往过,我对她们很好,起码在物质上我付出很多,她们只需要向我流露爱意就好了。 只不过我还是很累,我时常觉得自己灵魂出窍,好像静静地在一旁冷眼看着肉体装出很体贴的完美恋人形象。 我不爱她们,那我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大二下学期,我终于空闲下来,不再谈恋爱,但是偶尔会带人回家,就只是很单纯地做爱。季理清碰到过两次,所幸她不管我这事,只是回来的次数减少了,这正合我心意。 大叁上学期的某一天,我和狐朋狗友去吃饭,路过了一所高中,身边的人贼眉鼠眼地戳我的手臂叫我去看校门口的身影。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时姝。 她站在公车站牌旁边,许是在研究路线,神情专注。额前的碎发被不安分的风吹动,几缕发丝拂过她的脸颊,明明隔着一道马路的距离,我竟有种想要伸手替她捋顺的冲动。 “好漂亮。” ——我把内心话说出来了吗? “是不是啊,晚烟?” 哦,原来是旁边的人说的,但高中生,大概是未成年,我倒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我收回目光,假装不在意,“饿了,快点吃饭去。” 但第二天我就自己偷偷又过来了,这么多学生一起放学,但我还是第一眼就从人群里看到她。 这次她和朋友一起出来的,两个小女生结伴去了旁边的甜品店,我运气很好,她们选择了靠近透明玻璃门的这边,我能把她观察得清清楚楚。 她点的是一块红丝绒蛋糕,一边吃一边笑着和朋友说话,看起来很开心。出于好奇,我也走进那家甜品店,点了一模一样的蛋糕,坐她们隔壁桌吃。 味道实在是普通,可能是我不喜欢吃甜食吧。我放下叉子,假装玩手机,实际耳朵一直朝隔壁桌那边竖。 “小时,你那块怎么样?” ——她的朋友是这样称呼她的,小时?那名字就是带了一个时字吧? 我特意挑的对面坐,因此目光飘忽一下就能看到她的脸,我看到她先是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一般般啦,可能是我不喜欢吃甜食吧。” 我假装滑动屏幕的指尖一顿。 真巧。 第叁天、第四天,我频繁地去她的学校附近,每一次都能看到她,甚至偶尔视线还能对上,我觉得我们是极有缘分的。 她大多时候都在等公车,回家的时间很规律,大概是个乖乖女。 我没有想招惹的,我想我的新鲜感过去了,这一切也就过去了。于是我刻意降低过来的频率,从每天都来到隔天,再到一周一次,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我想我的这副模样被其他人看到了,会蛮好笑的吧?我忽然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我是喜欢上一个高中生了吗?一个没有接触过、说过话,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高中生? 于是我决定再去看她最后一眼,然后和她就此别过——当然是我单方面的别过。 又去到了她的学校,这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明明是放学的时间,却只有叁叁两两的学生走出校门口。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打开手机果然发现来错了时间,今天是周末。 我有些气恼,自己竟是犯了这么愚蠢的错误,又觉得这或许是上天的指引,那就这样吧,没见到也是最后一天,我再也不来了。 我是这么想着的,但身体形成了肌肉记忆,还是不自觉地抬眼看向那块公车站牌。 还是隔着一条马路,她站着那里,我们对上了视线。 我一定很傻,眼睛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奇迹般出现在那里的她,而她只是有些不解地眨动眼睛,但还是友好地对我勾起了嘴角。 脑袋空白了半晌,我就回过神来,眯起眼睛。 这是上天的指引。我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出去,第一次来到了这块公车站牌,然后和她并肩站着。 我该说话吗?该说些什么? 在我头脑风暴的时候,身边的这个女孩先开了口,“好巧呀,姐姐。” ——嗯? 我四周环顾,确认了这附近只有我和她,而刚刚好像有人在说话。 她笑得狡黠,用的是很确定的语气:“我们经常对视,姐姐不会不记得我吧?” 原来如此。 不只是我单方面的注视。 然后我们加上了联系方式,我不但没有做到最后一次路过她的学校,还回到了一开始的那种新鲜感。 我尝试和她增加接触,比如找她聊天、带她去吃饭。我终归不是个扭捏的人,既然发现有机会了,便有意无意地表达了我对她的兴趣。 她是个很机灵的人,我很喜欢。 她说她十七岁,不过快过十八岁的生日了,希望生日那天我可以陪她一起过。 我接收到信号,于是开始策划应该如何向她表白,如何让她很完美地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 当然了,我的策划都落了空。 那一天她把我约在了酒吧里,嘈杂的环境里,和我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她喝了成人的第一杯酒,然后借着这个劲头问我是不是想睡她,我能给她多少钱。 她说,“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观察我了.....我成年了。” 随着她放下酒杯的动作,我的自尊、羞耻心也好像被碾碎了,我只沉默了两秒,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家人不会包容我,恋人也不会——我问时姝:“那你会吗?” 时姝喝得其实有点上脸了,她歪着脑袋反问,“什么?” 我说:“你会无底线地包容、忍受我吗。” 时姝回答得很理所当然:“我会的,你试试我吧。” 好啊,这是你说的。 从开始这样的关系后我就没有想过她能对我有什么好感,我做事也越来越过分,不过她确实遵守了诺言,忍受了我的一切。 不喜欢我、讨厌我都好,但她怎么能骗我呢。 发现时姝和季理清的事情并不算难,时姝再怎么耍小聪明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季理清压根就没有想瞒着我。 因为她笃定我做不了什么,事实也确实如此。 出国留学之前,我最舍不得的竟然还是时姝。 我给她最后的机会,我想和她好好地道别,但她竟然问我季理清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态带她过来,又是什么样的心情推开这扇门的呢。 “......时姝。” 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的名字。 —————— 同时更新64、65(晚了一天,鞠躬道歉TT) 教教我嘛(反攻h) 直到洗完澡,时姝的脑袋还是在发懵的状态,她再次掬一捧水,洗了把脸后才走出浴室。一眼就看到了倚着床背闭目养神的女人,她的喉咙不自觉吞咽。 季理清听到动静后抬眼去看对方,“洗完了?” 时姝没有停住脚步,走到床沿边上坐下才回答:“是呀,姐姐要闻一下吗?”说着将手腕递过去,气味都是和对方一样的沐浴露味道。 季理清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时姝,不做任何反应,但眼神又分明是藏着什么话。 时姝自讨无趣,收回手,“干嘛,想说什么。” 季理清意味深长地笑了:“是你想说什么吧。或者,想问些什么。” 话题无疑又引回了刚刚那尴尬的一幕。 “......” 如果要说发生了什么,那作为当事人的时姝并没有更清楚情况,她确实比任何人都存有疑问。 季晚烟站在门口和她交汇视线,手还握着门把,好像握得很用力,喊她名字的时候没有惊讶,只是连嗓子都是哑的。是因为对方在阴影处吗,甚至还有一丝狼狈。 “出去。”季理清先一步拿起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一并遮掩了时姝的视线,近乎强硬地阻断了她们的对视。 空气安静下来,没有关门声,被塞进被子里的时姝可以断定,季晚烟没有动。 季理清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只是再次提醒道,“晚烟。” 又过了几秒,才终于听到了砰的一声,对方来得如此突然,走得又如此快。 做的心情也没有了,时姝明显感受到先前湿润的下身变得干涸,燥热的身体也逐渐平静,于是提出去洗澡。 时姝回过神,又滚动一下喉咙,“没关系吗?”很简略的一句问话,但她知道这样的表达已经足够清晰。 她看着女人神色依旧自然,拍了拍左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上去。 时姝竟然下意识犹豫了两秒,这才听从,将两人缩短至腿挨着腿这样的亲密距离当中。 季理清偏头,落下一个亲昵的吻到对方的嘴角处,分离时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随后才含着笑意,“别担心。” 屋内的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一束,原本就昏黄的环境被熏染得更朦胧,今夜就连窗外的夜空中都没有亮星。 迷迷糊糊中,时姝听到耳边的问话,“要继续吗?不会再有人打扰。” 她还能怎么回应呢,只能说好,然后任由对方将自己的浴袍解开。那双唇游走的路线很随心所欲,这样的触碰其实让她很痒,但更多的是不满足,身体已经有过更快乐的体验,就绝对不会再甘心这种程度。 女人的手是软的、温的,时姝习惯了这双手,下身的反应来得很快,穴口翕动着试图去吞入外边停留的手指。 季理清的指腹重重地碾过上面一些的阴蒂,感受到怀里的人猛地颤动,然后才笑道:“好急。” 她没有再消磨女孩的耐心,趁着穴口泛出的润滑液体将手指送了进去,抽送的节奏也把握得恰到好处,不折腾人,很快就让对方高潮了。 时姝喘着气平复,手紧紧搂住季理清的肩,眼神湿漉漉的,蜷缩着身体。身体被填满后却没有往常的满足感,心底像是有无底洞叫嚣着想要吞噬更多。 于是她遵循了本心,抬眼望进对方的眼睛里,“我还想要。” 季理清保持着眉眼下弯的弧度,好像在笑,但嘴角又不动,继续等着女孩的话。 时姝果然补充了:“我想要你。” 这句话在床上其实是有歧义的,可以是我的身体想要你,也可以是我想要你的身体。不过,无论是哪种意思,季理清都不诧异,她的回答仍然没有变动,“可以。” 时姝几乎是在下一秒就俯身过去,她是优秀的模仿者,就连那种毫无章法的吻也学得十成十。女人先前披着的睡衣也被她亲手脱掉,她去舔吻裸露的乳首,舌尖转着圈取悦。 季理清发出一些很轻微的、愉悦的碎音,用一种全数包容的姿态把女孩搂在怀中。 时姝半阖着眼,她在吻右边的时候手不忘记放在左边上,并不打算冷落另一处,指腹挑逗不够,还要用掌心去慢慢摩擦到硬挺的状态,看着女人的肌肤泛红,清晰地感受对方的心跳声。 时姝把前戏做得很长,几乎是将女人对自己做过的都回报了,唇膏全数蹭到了对方的身体上,看起来就像是小动物在标记领域。 季理清知道这个情景之下不太适合笑,但她联想到这一点又真的抑制不住嘴角,只能一遍遍抚摸女孩的发丝,鼓励道,“做得很好,宝宝.....继续。” 于是时姝就继续了,或者应该说是根本没有停下来过,手从腰上一路下滑摸到腿心,感受到那处的湿润后,试探地伸进了一个指节,手中传来的湿软的触感让她很陌生。 脑袋空白了半晌,手指伸进内里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收缩回来,眼前的女人察觉到她的反应,第一时间也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要退出去......” 时姝忽然觉得自己像被扔在太阳底下暴晒的冰棍,一点点地软下去、融化开。 明明是处于上位,却变得更加无所适从了。 她不会。明明看起来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季理清每次也做得很轻松,不过抽抽手指的事情,自己就能被弄得很舒服,但现在轮到自己上手,速度、深度,按压哪里才最敏感,这些她都搞不清楚。 时姝有点憋屈,被对方控制了手腕后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动了。 偏偏女人还要挑破她的不安,用那种挑逗的语气说话,“不会的话,喊姐姐教你吧?” “......” “不喊吗?” “......姐姐。”时姝没有办法,只能两眼一闭,再睁开时心一横继续说,“教教我嘛......” —————————— 抱歉抱歉失踪这么久,因为现实中发生了些事情所以这半个月一直在处理 在驯化我吗(h) sa nyeshuwu.v ip 发觉手不在自己操控下缓缓动作时,时姝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好像脱离了肉身,对现下的情况毫无知觉。 耳边是轻缓的吐气,女人的喘息声逐渐加重,她能感受到温热的肌肤相触,燥热的环境中都是些不安分空气因子在涌动。 时姝盯着被紧握的手腕,暗自猜想着那处定是红了一圈,但是她又顾不上手腕的红,手指湿滑的触感让她耳朵发烫,脑海断片般地空了几秒。 “怎么了?”季理清的声音很轻,眉间微拧,并不满意对方的分神。 窗帘没有拉紧,外面的月光穿透进来,和昏黄的床头灯相互照应,暖调和冷色融合,称得周边更加朦胧,淡淡的光晕晃得时姝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听到女人在问话,她知道自己应该说话的,但喉咙像是被扼制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但她好像慢慢适应了手腕被带着抽送的速度,已经可以自己有意识地开始动作了。 “嗯”要看更多好书请到:nvrenshu.com 时姝垂着眼眸,长睫眨动着,眼睛终于是随着声音来源看向了对方的脸,毫无疑问地带着欲色,双眉轻蹙,薄汗浸湿了额边的碎发,却丝毫没有害羞的神色,眼睛直勾勾地和她对视。 “躲什么?” 季理清又说话了。时姝之前就发现了对方在这种时刻特别爱说问句,语气懒洋洋的,只有句末上扬的调子能听出来是问句,也不像是真的需要个答复,就好像只是单纯地看出来她的羞意,想进一步地逗弄她罢了。 但对方确实没有说错,她的眼神又在对视的那一秒躲开了,她们不是没有对视过,也不是没有做过爱,现下不就正做着么?但时姝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第一反应,又羞又恼又尴尬,胸腔被这些复杂的情绪填满,她抿着嘴,干脆什么都不管了,身子更低地压下去,手腕的频率更重地动了起来。 她没有办法,明明想凶起来,但语气又没有什么底气,“不要一直在说话” 季理清哪还能忍住不笑,嘴角含着笑意便扬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调侃:“好呀,那我不说了。” 时姝听了这话,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手上愈发滑腻的感觉又让她不受控制地闪着眸光,房间里只剩下她们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和暧昧的摩擦声,室温也似乎变得越来越高。 手指在进出间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相应的颤动,时姝晃神间发现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已经松开,转而有目的性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像是温柔地引导着她靠得更近。她很听话,脸自觉地凑过去,她感觉自己也热了起来,微微启着双唇喘气。 “乖,是这里,嗯继续。” 时姝被摸得脑袋懵懵的,手上也完全是凭自己的下意识在动,只是对方忽然的出声让她又是一惊,手指也就勾动起来,却不想刚好触碰到了敏感点,惹得对方又是一声低吟,彻底的到了。 “傻了?”季理清缓过神来,就看到女孩神色复杂,猜不出在想什么。 时姝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没有猜想过的,但看着对方神色淡然,又觉得怪异得很。 “只是觉得奇怪。”她看向女人的眼睛,完全是脱口而出了。 时姝以为对方会追问自己,或是扯些别的话题,但季理清并没有这样干,而是重新将两人拉回到亲密的距离中,微微捏着她的下巴就靠了过来,是带点侵略性的吻,舌尖互相纠缠着,像是故意堵住她的呼吸似的。 “好乖。” 双唇分开后,她听到季理清的第一句话像是在夸她。她该开心吗? 思绪逐渐明朗,她知道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了。 她再次看向女人的眼睛,再次脱口而出,“你在驯化我吗?” ——————